;笑容不够自然,重来;”言语不够谨慎,重来,眼神不够端正,重来她可不可以重新找个丈夫?“姊,饭店提供的下午茶很不错吃喔,尝尝看吧!”“我不饿。”“随便你。”“小蕾,你真的不能把他让给我吗?”又来了,听方丽那悲怆到极点的声音,方蕾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自顾自取用三明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抢我的丈夫?”“我爱他呀!”“不,你只爱你自己。”“你怎能这么说!”“因为这是事实。”静默片刻,方丽悄悄起身来到方蕾面前跪坐下来,把一张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的脸对准方蕾,还挂著两管长江泪。如果不是早就清楚她的真面目,方蕾还真的会被她唬去,陪她一起哭倒自由女神。“干嘛?”“你就毫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姊妹情吗?”方丽哭咽咽的哀声问。姊妹情?在方丽心中根本没有那种东西,还跟她要什么姊妹情?“那你呢?”方蕾淡漠地反问:“你不也毫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姊妹情,硬要抢我的丈夫,这又该怎么说?”方丽突然握住方蕾刚放下茶杯的手。“小蕾,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她哽咽著哀求。“爷爷、奶奶不能再照顾我了,嫁个丈夫偏偏碰上那种窝囊无用的男人,有孩子也不能生,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只能自己靠自己,你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能体谅我想找个可靠的男人来照顾我的心情吗?”方蕾怔愣地望住方丽,目光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是啼笑皆非的。“姊,你是不是忘了,我从十一岁开始就自己一个人生活,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但我还不是活下来了。而你,姊,你都快二十四岁了,一个成年大人又为何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好吧,就算你真的那么懒,不想自己养活自己,起码还有大伯、二伯、四叔和五叔在,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不,你错了”方丽直摇头。“我错了?哪里错了?”“你也很清楚,大伯、二伯现在一心在‘开创’他们自己的新事业;而四叔的工厂是和朋友合夥开立的,不久前他的合夥人卷款逃到南美洲,工厂有八成无法继续下去;至于五叔,他上班的公司倒闭了,下个月就要搬回台湾去,现在经济如什不景气,重新再找工作谈何容易。瞧,他们都自顾不暇,哪里有空照顾我呢?”方蕾愈听愈惊讶,没想到大家的状况都不太好。“那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嘛,我可以,小珊可以,你当然也可以呀,”方丽可怜兮兮的抽抽鼻子。“我没办法。”“为什么?”“我不像你那么坚强呀!”才怪!方蕾翻翻白眼。“这跟坚不坚强一点关系也扯不上好不好?我可以叫我老公帮你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你只要规规矩矩的上班,肯定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方丽两眼大睁,吃惊的瞪住方蕾。“你要我工作?”“不然呢?请你做女皇陛下?”方蕾嘲讽的反问。“我没办法工作!”方丽断然道。“这又是为什么?”“我不要看人家的脸色,”喔,天,这女人真是“好吧,那你回台湾吧,妈现在过得很好,你在那边可以闲闲做蛀虫,爱怎么烂就怎么烂,这总可以了吧?”“那我的心呢?”方丽幽怨的瞅著方蕾。她的心?真奇怪,她还有心吗?“怎样?”“得不到我这辈子唯一的真爱,我会痛苦到死的!”这辈子唯一的真爱?某人在念诗吗?“失去这辈子唯一的真爱,我也会痛苦到死!”某人可以念诗,她为什么不可以?“但你比我坚强,你捱得住那种痛苦,我捱不住,我我会活不下去的!”厉害,竟然用死来逼她!“不,你绝不会活不下去,因为你太爱你自己了,你才舍不得死呢!”方丽眼中忽地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如果我真的死给你看呢?”“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相信;如果你没死,我敢肯定你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没打算真死!因为”方蕾淡淡一哂。“真的想死的人根本不会说出来!”鳖计一再失败,方丽目中蓦而爆出阴鸷的怒气,终于失去耐心了。“你好狠!”“不,姊,是你太狡猾。”方蕾漠然望着撕去假面具之后的方丽。“老实说,跟你谈过愈多次话,我愈觉得你好可怕,就算我真的愿意把奥文让出去,我也不会让给你,因为跟你在一起,奥文一定会很痛苦,他是个好男人,没有义务要接收你这种恐怖的女人!”“好!”方丽愤怒的跳起来。“既然你无情,不能怪我无义,我发誓一定要不择手段把他抢来!”
她早就已经在不择手段抢男人了!“随便你!”姊妹之间走到这样已经算是正式撕破脸了,方蕾表面上很冷淡,其实心中仍难免有几分遗憾、几分伤感。毕竟,她们是亲姊妹呀!傍晚时分,靳文彦和方大伯、二伯回来了。眼见方大伯、二伯满脸兴奋,方蕾就知道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大展拳脚一番了,可惜晚上施展不了什么拳脚,于是决定换他们来帮方丽抢男人。“我们有事跟阿蕾谈谈,阿丽,你和艾默德一起去吃饭,吃过饭后再去看场电影或随便走走,不要太快回来,我们”方二伯瞟一下方蕾。“呃,会谈很久,你们回来打搅到我们不太好。”方蕾翻了一下眼,没说话。“既然要谈很久,那就明天再谈吧,”靳文彦温和的驳回方二伯的安排。“我跟小蕾也有些迫切事项需要讨论,还得跟总公司联络、处理公事,没有时间出去吃饭看电影。”方二伯与方丽交换一下眼色,后者令人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一天时间比一晚时间充裕得多,更好。“那就明天吧!”可惜他们的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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