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流程走得很快,两人出门时两份结婚证都在傅涯手里,被他不甚在意地塞进口袋。
男人悄悄问路折林:“你真是自愿结婚的?不行我帮你报警吧。”
路折林赶紧摇头,又点头,吞吞吐吐道:“自愿……”
等两人又回到家里,傅涯从路折林口袋里搜刮出他贴身放着的戒指,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取下来给路折林。
好不容易聪明一次,路折林理解傅涯的意思,将那枚还带有傅涯体温的小银圈戴上傅涯手指。傅涯也给他戴了,看起来依旧不耐烦。
见证这件事的只有当事人和两只好奇得蹦跶起来的狗。
他们总是在兜圈,又回到最初的,将过期未完成的事情再续上早该有的结局。比如花了傅涯很多钱的证件已经不能用了,可他还是靠它拿了结婚证,比如路折林准备的婚戒失去效用,又再一次回到傅涯这里。
到底人的一生要经历些什么才完整,这些年他们走了太远的路,早就已经淡化当初的那份心情。没有激动,没有高兴,也没有遗憾,只是去完成早该完成的事情而已。
傅涯也不需要就此发表感言,路折林脑子坏了之后变得笨很多,比以前更固执,还不会说话,出门就是被人骗的命,真不要他了,他能怎么办?
大概还是会守在门口,和多年前一样,默默往门缝里塞钱什么的,然后傅涯还是会让他进来。和多年前一样,给他一碗饭吃。
路折林很高兴,仿佛刚刚回神一般,感觉一切都太不真实,一脸梦游样,又跑去厨房继续做菜,也许是准备庆祝一下。把傅涯一个人丢在门口,走了几步,又回来拉傅涯。
幸福来得太突然,路折林时不时要摸一下手上的戒指,如果傅涯意愿把他的那张结婚证也交给他的话,估计已经被他摁上无数个油手印。
这份快乐持续到晚上洗完澡,他准备回房时,傅涯叫住他,拧着眉:“你还去哪儿?”
路折林站在那里啊了一会儿,磨蹭着爬上床,捡了一小块地方躺好。
间隔好久,两人又躺在一张床上。
路折林连眼都不敢闭。
傅涯身上还有一点香水的尾调,一缕缕钻进路折林的身体,让他想动又不敢。
安静室内,傅涯说:“你呼吸频率变了。硬了?”
路折林否认。
傅涯:“你说,你想睡我,说清楚了就让你上。”
路折林:“……”
傅涯冷着声:“不想说就算了。不许在我床上弄。也不许去卫生间。”
路折林流了汗,本来还能忍的,被傅涯几句话拨弄得不行,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半天也讲不好,傅涯只留给他一个无动于衷的背影。
路折林从身后靠近傅涯,在他耳边慢慢地念,连“我”都说不清,凑近闻对方的味道更是急躁。
“我”了半天,傅涯也失去耐心,就要把他赶回去自己睡。听见路折林小声叫他的名字,叫傅涯,含含糊糊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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