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之一顿,对谢祈说:“你有用,至少对我来说,很有用。”
这种话没法敷衍谢祈,他追根究底道:“有用在哪儿了?”
秦易之只能多说几句:“秦家看着表面风光无限,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但内部逐渐在腐烂,这是所有家族企业的劣根性。也是因为秦家一直以来遵循祖训,家业都由嫡长嫡孙继承,我也会是正统继承人。”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现在是现代社会,并不兴嫡长嫡孙那一套,向来都是能者居之,本家子弟自然人心浮动,争权夺利。秦氏上层中层几乎都是家族亲眷,势力根深蒂固,不好铲除,这次是一个机会,本该继承家业的继承人选择沉寂,娶了一个对自己毫无作用的妻子。而秦凌云掌权,风头越来越大,其他蛰伏的人也会冒头分一杯羹。”
秦易之看向谢祈,“没有作用就是你的作用。”
谢祈捂住胸口,故作伤心,说:“虽然你说了一个事实,但对我来说又有点扎心。”
秦易之说:“你不问就没事了。”
谢祈假装听不懂,继续问:“那那个谢戴的大生意是怎么回事?”
秦易之低声道:“l国不会有钱付尾款。”
他微微笑起来,语气淡淡地说:“一般这种大生意,集团都会做背调,和风险评估,秦凌云会看到很完美的结果。毕竟l国很富裕,而且政府一向大方,结尾款都很痛快,并不挑大小企业,只要口碑好,都能接受竞标。这些都是可以调查到的消息。”
秦易之收敛了笑容,语气又严肃了起来,“但他调查不到的事情,是更深的信息。”
谢祈:“啊??”
秦易之说:“明年l国政局不稳,l国政府会拿大笔的钱去购买物资。”
谢祈又懵了,“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易之淡淡地道:“做生意,国际的风向也要捕捉,有些事情是必然的事情,这个消息很少人知道,谢戴和秦凌云更不知道。等他们开始施工,他们发现可能会拿不到尾款,想退出,就需要缴纳巨额的赔偿金,l国这时候很缺钱,会狠狠敲他们一笔,拖垮秦氏不可能,但拖垮谢家轻而易举。”
谢祈对秦易之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着秦易之的眼睛都发光了,“但是你是怎么布这个局的呢?谢戴怎么能拿到这个项目的?”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道:“这是我跟l国的合作,到时候我会向l国提供大量的生活物资,并给予7折优惠。”顿了一下,“至于谢戴?”他唇角微微翘起,带上了那么几分讥讽,“稍加蛊惑就上钩,那个竞标就是为他准备的,其他人都是托。”
谢祈捂脸,“难怪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老公你够肮脏的。”
秦易之:“……”
他继续道:“总之,明年就能把那些人全都踢出董事会,秦氏不需要家族霸权。”
谢祈:“……”
谢祈看着一脸冷漠的秦易之,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他下意识捂住胸口,心想:能说这么缜密谋划的秦易之很有魅力吗?
男人的慕强心理其实也挺严重的,谢祈本来都不觉得秦易之很厉害,毕竟秦易之经常出去上班,又不是在秦氏集团上班,他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会觉得秦易之有多厉害。
但现在见识到了,他才知道人跟人的差别果然会很大很大,明明秦易之才大他八岁啊,但是思维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谢祈再看秦易之,就觉得已经开始有滤镜了,本来就俊美的脸庞在他眼里更像是天神下凡了,他声音都轻柔了几分,“那你真的太厉害了。”
又想到秦易之还说要手把手教他,便问了一下。
没想到秦易之居然真的回答道:“嗯,那时候确实这么想。”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现在想法变了,你不用学,平平凡凡才是真。”
谢祈诚恳地说:“能跟你做夫妻就已经不平凡了好么?”
“……”秦易之转移话题道:“你没吃饭,要在外面吃么?”
谢祈说:“教练我能学做生意么?”
秦易之顿了一下,回答:“不行。”
谢祈问:“为什么?”
秦易之回答:“你不合适。”
谢祈刨根问底:“哪里不合适了?”
秦易之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就像你说的,资本家毛孔里的每滴血都是肮脏的,我不想你变得肮脏。”
谢祈说:“没事,我肮脏的老公,我肮脏起来我们俩才会有夫妻相。”
秦易之:“……”
谢祈看秦易之一脸严肃,伸手握住秦易之的手掌,那张总是故作平静的脸孔这时候浮现出生动的期许与微妙的讨好,软着嗓子喊:“老公,教我吧。”
秦易之感受着谢祈手心柔软的触感,语气平静地说:“你不合适。”
谢祈说:“怎么会呢?我也有心脏的潜质啊,教我,我们俩以后就是雄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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