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索伦!”甘道夫跳了起来:“敌人已知晓我们的动向,他必不肯坐以待毙。他将发起最后的攻击,我们时间已不多。”“或许。但我们的计划他仍不知晓。而中土世界的希望也未必会断绝。”埃尔隆德说:“现在,坐下来,且听完全部的故事,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办。”余众或惊,或怕地看着石桌上的那枚小小的戒指,内心沉甸甸的。但同时,也有很多人用希冀的目光看向银白君王。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图尔卡对抗黑暗魔君的场景,认为他就是中土的希望。“现在我们已经知晓埃克塞里安二世堕落的原因,但我们依旧没有证据表明,奥兰迪尔就是索伦。”格洛芬德尔说:“智者或许可以通晓敌人的真面目,但彼地人类依旧被蒙骗其中,我们不能直接攻击米那斯提力斯。”这正是图尔卡为难的,他坐回椅子上,不发一言。很多人立即窃窃私语起来。矮人们对人类的堕落没有兴趣——矮人有自己的麻烦,格罗因他们对人类的遭遇表示同情,但也只限于同情。而精灵中很多人认为格洛芬德尔说得有理,次生儿女有他们的命运,精灵时代即将过去,他们不会因此而发动大军,去给人类解决麻烦。而且,他们未必有这个力量。“人类需要一位真正的王者。”甘道夫说:“那座诸王之城真正的主人应该回归,他应该手持西方之炎,以埃兰迪尔最后的血脉起誓,号召南方人类,从伪相的手中夺回刚铎的权柄。”“但刚铎已经没有国王。”莱戈拉斯表示疑问。由于剧情的变化,精灵王子并未向原本那样远游中土,而是躲在森林,在瑟兰迪尔的宫殿中和妻子陶瑞尔逍遥度日,所以,他对阿拉贡之事一无所知。既然波洛米尔已经解释了其祖父堕落的前因后果,那么,他当年的篡逾之举自然不被中土大陆的其他势力所认可,胡林家族不可能再替代古代诸王的血脉为刚铎之主。彼时,波洛米尔与法拉米尔黯然的坐回了他们的座位,闭口不言。“还有一个人可以继承刚铎的王位。”埃尔隆德说:“阿纳瑞安的血脉确实已绝,但伊熙尔杜的血脉却依旧在人类中流传,人类最后的荣光与力量并未断绝。”“他是谁?”吉姆利大声说。波洛米尔兄弟俩亦睁大了眼睛,似乎在期待,又仿佛疑问:谁可以成为刚铎之主!阿拉贡此时站了起来,拔出了那把弗罗多从未见过的宝剑——它是一柄断剑,但即使霍比特人都能看出其不凡。“此乃纳熙尔圣剑。”游民装扮的阿拉松之子大声说:“正是它在数千年前,砍下了索伦的手指,终结了魔君的统治。人类或许没有忘记它的威能,矮人也当记得!”彼时,日光照在它的残柄上,发出了犹如火焰一般的光芒。吉姆利煌煌中只觉得一位威严的君王骤然出现,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刺穿他的面庞,他急忙跳起来,向阿拉松之子鞠躬道:“啊,这确实是一把令人尊敬的宝剑。矮人工匠铁尔哈打造了它,并把它赠予了人类。埃兰迪尔以国王之名挥使着它。矮人记得这一切。请原谅,我竟不知我们中除了洛尔欧德贡,居然还有一位国王。”“还不是。”阿拉贡将折断了的纳熙尔圣剑放到石桌上,向埃尔隆德与图尔卡鞠躬。彼时,他已经知晓自己的命运,明白人类的未来将掌控在他手中,他说:“但如果这是埃西铎子孙的命运,我当奋然扛起它。”埃尔隆德与图尔卡向他回礼。“人王血脉将在今日回归。”埃尔隆德说:“这位是阿拉松之子,阿拉贡。南方王国最有权力称王的人。他的血脉可以追溯到埃西铎。”弗罗多大为惊叹。这才知晓原来他一直以来以为的游民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显赫的身份。彼时虽然波洛米尔已有所猜测,但当埃尔隆德真的宣布这一事实,他依旧极为震撼。“那么,当初的预言就全部应验了。”法拉米尔说:“在欧斯吉利亚斯之战前,我和兄长曾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们感到东边的天空逐渐变黑,并且雷声滚滚,但在西方有一道浅淡的光在徘徊,我听见光中有个遥远但清晰的声音,这样喊道:寻找断剑,它隐于伊姆拉缀斯;彼处将有聚会共议,威力远胜魔古尔咒语。议中将有符物现身,命数结局在指掌间。龙的声音透彻云间,希望在北方。当旧日的王和新王抵临白城,伊熙尔杜的克星将殒命于此。”“努门诺尔人之祖正是我的兄弟,所以你们的血脉中也有精灵之血,故而能感应到未来之事。”埃尔隆德说:“断剑是纳熙尔,此乃无误;符物是至尊戒;图尔卡大人威慑我等共同之大敌;而‘当旧日的王’正应验了人王血脉的回归,他将和‘新王’抵临白城,推翻索伦的统治。”“如果智慧如埃尔隆德也这样说,那必然如此。”灰港的盖米尔说:“埃西铎的后人确实有资格要求伪相交出他的权力,但我还是不禁想问:彼地的人类会欢迎埃兰迪尔之剑重回那片土地吗?”“对此,我们一致认为:会!”彼时波洛米尔心中的疑虑已大部分淡去,他说:“今日之前,我们得知埃西铎的后人以梭隆吉尔之名,在伊希利恩奋力作战,从东方来的蛮族手中拯救了很多刚铎的人民,我们的人民。”阿拉贡微微躬了躬身。
波洛米尔与法拉米尔向他回礼。在明媚的阳光下,这一幕被很多人记在脑海中,仿佛象征着,人类重新团结在一起。甘道夫与埃尔隆德、图尔卡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微笑。“所以,如果人们知道,平民的英雄正是旧日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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