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索林·橡木盾和菲力、还有巴德之孙布兰德等许许多多战死之人的告别仪式。图尔卡恢复得比精灵和矮人预料的要快,只是一个晚上,他便可以毫无阻碍的下床了。他悲恸的看着旧日好友那恬静的模样,知晓他们的缘分自此终结,也许很多很多年之后,他们还会再重逢,但那时肯定已经物是人非。图尔卡不禁响起了他们的事情,大能者们并没有阐述更多。”图尔卡更加的不豫了。他静坐良久,在沉默中忍受悲伤与愤怒。似乎察觉到他的愤怒,埃昂威说:“彼地岂非深受维拉们的祝福?但一切因果皆由汝等而起,也该由尔等终结。西方之地不曾放松对大敌的监视,我只能这样说。”
图尔卡松开紧皱着的眉头,他叹气说:“确实如此。”他们不再谈论这个事情,而是开始对接下来的行事展开辩论。最终,精灵还有矮人,皆同意了在孤山和铁丘陵之间狭长的平原上布下一条漫长的防线。以防敌人再次毫无预兆的穿过北方的平原,进入罗瓦尼安荒野。而这条日后被称之为「努阴-埃尔洛德贡」防线的正对着的正是那条用无数矮人的尸骸铺垫的可怕甬道。而在这条可怕甬道的尽头,正是乌图姆诺那漆黑的,不断冒着黑烟的三个巨大大门之一。彼时,矮人的工匠在这条漫长的防线上建造了一座座坚固的堡垒和哨岗。其中最北的,同时也是最大的那座岗哨由图尔卡与凯勒博恩率领埃尔佩拉的骑兵以及洛丝罗瑞恩的精灵驻守。这座岗哨日后也被称之为「灰石堡垒」的坚固要塞死死的守住了北方那座险峻可怖的山脉南方的道路。当天气晴朗的时候,图尔卡甚至能看到乌图姆诺那三座巨大的洞口。埃尔佩拉的骑兵彻夜不停的在那片永冻的大地上巡视,防止敌人再次偷袭。不过,包括图尔卡在内,都不敢深入那座横卧极北地的可怖山脉。彼时,就连光线都无法照亮那三个巨大的洞口,它们就像三张巨大的巨兽之口,吞噬着一切胆敢误入其中的生命。奇力一世则率领剩下的矮人在更西面的岗哨驻守。格罗因,和他的儿子吉姆利也在彼地。在更东面,也就是靠近铁丘陵的一座山丘上,则驻守着林地王国的精灵。他们的统帅是莱戈拉斯。就这样,精灵、人类、矮人呈不规则的三角,守住了敌人那座阴森恐怖的地狱要塞南下的道路。图尔卡他们打算等南方战事的完结,再集合中洲所有光明阵营的人马,攻击摧毁这种远古时代就存在的地狱。另一方面,阿拉图他们在埃多拉斯待了三天。这三天里,联军一边尽可能的照料伤者,补充人马,一边也在等待孤山战线的消息。虽然巫师一直说,银白君王有他的命运,但阿拉图对父亲的爱还是让他无法彻底安下心来。而且彼时,关于图尔卡·阿拉卡诺受伤的消息也在人群中蔓延。毕竟大鹰的到来被很多人看到了。所以,阿拉图只能花费更多的心力去按抚骚乱的联军。直到甘道夫开始催促银白君王的长子,认为他们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必须赶紧趁着敌人还没有更多的行动之前,先攻击敌人。“索伦已经知晓了他的失败。”睿智的巫师在国王的议会上如此说:“我们必须赶在他纠集更多的爪牙之前,赶往米那斯提力斯,将他从宰相的宝座上踹下来。”彼时,阿拉贡、希奥顿王、欧洛芬威、树须、芬丁二世,伊奥梅尔和埃林沃恩人等联军首领皆出席了会议。希奥顿王由于身体还未彻底痊愈,他把发言权交给了伊奥梅尔。于是,伊奥梅尔说:“我们的探子发现,敌人在魔多的大军已经缩了回去,而南方的道路被隔绝了,刚铎人对旧日的盟友表现得更暴躁和警惕,不肯让我们的使者通过。”说这话的时候,伊奥梅尔看向了阿拉贡。埃西铎的后人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从我的心来讲,我并不愿意和刚铎开战。他们只是受索伦蛊惑,才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他们不清楚自己的做的事其实是魔君的奸计,我们不可落入了敌人圈套。”“但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等待事实真相水落石出!”芬丁二世说:“而且,我怀疑,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做的事其实是错的呢?”然后,树须、欧洛芬威和伊奥梅尔也纷纷说了他们的担忧,其中,关于图尔卡伤情也是一个无法躲避的要点。其中,埃林沃恩人只愿意听从银白君王的命令,新的埃林沃恩人将领对阿拉图这位王子虽然足够尊重,但他也明言了,如果没有关于新月之王的确切消息,他们是不会继续出兵的。这让阿拉图即愤怒,又更加的难以抉择。甘道夫一直倾听着众将的发言,直到他们都说完了,他才站出来说:“阿拉贡和矮人的担心皆有道理,但我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考验。我们必须继续前进,这一点确切无误!”彼时,他身形暴涨,高大的影子将众将全笼罩其间,声音即威严又宏大,黑色的眼睛中精光四射。“敌人正是希望我们陷入内讧,在混乱中自行溃散!所以,所有人不能停下,我们需怀抱必胜的信念,勇往直前,如此我们才能在这黑暗的年代,寻找到最后的光明!这是我的忠告,智者皆该知晓!”“而且,我们必须给弗罗多制造机会。”他低声的对阿拉图说,一双威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众将,似乎在拷问他们的内心,又似乎在警告阿拉图,“我们如果攻击米那斯提力斯,敌人的目光将只能从他的老巢中移开。”于是,阿拉图在座位上静坐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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