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的魔法书揣进兜里;目标手中还有几捆透明的丝线,以及打火石、撬锁工具,几枚印着赛普汀头像的金币等等,几乎你能从一名盗贼或者刺客身上摸到的东西,你都能在这里发现。它们全都装在一个黑色的塔链里,不重,但也不轻。当然,除了那本写满了字与符号的书本,和那几瓶炼金产品,目标对其他的小物品并不是那么感兴趣。这些都是图尔卡从眼前这名狡猾的,但又颇为有趣的刺客身上搜刮到的战利品。纳吉斯能感觉到隐身药剂即将失效,届时,他们随时可能暴露在卫兵或者某个惊恐的白痴眼睛之下。然后,唔,希达纳矿场也许将是他永远的归宿。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让目标——唔,他记得,雇主说叫图尔卡,图尔卡·阿拉卡诺。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纳吉斯心中悲伤极了,他亲眼看目标把虎人的尸体从旅店里提出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到距离旅店不远的下水道中,然后强迫他把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比我更像一名贪婪的强盗!织网者编织我的命运!看看我都惹到了什么家伙,一个大法师就不说了,现在,一个……舒尔在上,他到底是什么?被另一个世界的创世神祝福过的完美身躯在奈恩星那幽暗的星空下显得是如此的伟岸,他肩膀极宽,腰肢却比例完美到令所有奥比斯的造物都相见形秽,手臂和大腿修长而强健,一双琥珀似的眼睛在夜色中如同两枚被磨得发光的金币。梅法拉啊,他的脸是纳吉斯见过的最美丽的脸蛋,难怪银血之女会为了他不惜令刺客去绑架他。而他健硕的身躯下又蕴藏着磅礴的活力,想必没有任何一个女性能抵御住某种诱惑。刺客很无礼的想着。“在马卡斯,流淌着银和血。先生,也许你这样做,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仿佛觉察到纳吉斯内心的腹诽,图尔卡瞥了他一眼。刺客心脏巨跳,他呐呐的说道:“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您和银血有着什么冲突;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都只是拿钱办事。每个人都有需要某些不是那么适合白天的手段去处理一个意外,所以,我们之间才会发生了误会。但你该谅解,这并不是我本意。”图尔卡甚至不用他的能力,也能察觉到这个‘特别’的刺客的言不由衷,他的独眼在黑暗中泛着幽冷的光,就像毒蛇;但他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用谄媚覆盖在恐惧与狡猾之上,身子也佝偻的厉害,仿佛这样就能让图尔卡忘记他即使在被抓住的时候,亦不忘向他的心口来上一匕首的凶狠一面。“自此我踏入这座城市以来,每个人都在我耳边说:在马卡斯,流淌着银和血。”图尔卡微笑着说:“这句话难道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吗?”纳吉斯在那一瞬间甚至感觉到了毛骨悚然,他听出了眼前这名令人恐惧的……梅法拉啊,他到底是什么?纳吉斯垂下头,不敢去看图尔卡眼中那抹掩藏在温吞笑意之下的冰冷。“您行走在光中,但织网者啊,黑暗总在我们心中。”独眼刺客咏唱般的说出这么一句。图尔卡瞥了他一眼,声音平静:“每个人都行走在光中,黑暗在他们脚下。或者,行走在黑暗中,光明在身后。”纳吉斯几乎要咬住舌头才忍住了心中的恐惧,他额头,背脊流出了很多的汗,并在天际呼啸的寒风中化为刺骨的霜粒。他收回了指缝中的那抹刀片,老老实实的向前走着。人群不断的从他们身边跑过,但某个帝国著名炼金大师出品的高级隐身药剂功效显眼品质上很有保障,无论是纳吉斯,还是图尔卡,人们都不曾发现他们。他们一路沿着偏僻的石道,忽而转左,忽而向右,忽而爬上高高的石阶,忽而沿着潮湿阴冷的小巷,走入更加幽暗的下城区。这里的建筑都显得很破败,仿佛经历的千年的岁月,腐朽的窗户和发臭的污水随处可见;苍蝇和带病菌的蚊子在污水与垃圾上飞舞,嗡嗡的声音令人感到恶心;几头饥肠辘辘的雪鼠从阴影中跑过,它们偶尔会停下来,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除了生活无所着落的乞丐和贫民,没人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居住。这里除了日渐腐朽和滋生邪恶,不存在一丝的光明。“我甚至怀疑你在欺骗我。”图尔卡眉头紧锁,冰冷的金色竖瞳直直的盯着眼前这栋两层的破旧房子。只见大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二楼的窗户几乎破损到仿佛风一吹就会碎成一堆无用的木屑。黑洞洞的窗户就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穴,吞噬着任何经过的光。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在吹拂。“以织网者的名义,我发誓!”纳吉斯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目标的眼神总是那么平静,但刺客却能感觉到目标眼神中平静下的杀气。图尔卡沉默了片刻。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把冰冷的铁锁,一股邪恶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手指,这一刻,图尔卡仿佛看到了无边的血海,粘稠又恶心;一个疯狂的大笑充盈在他的耳边,即使是他都不免感到一丝心悸。“也许你没有。”他收回手指,紧盯着独眼刺客,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但你说一个贵族之女会选择这么一个邪恶的地方来接头,这对吗?”“我不知道!”纳吉斯疯狂的摇头,“我们只接到命令,事成之后,把您……咳,就是……总之,命令是如此。也许你可以去银血家族的驻地问问。”该死的女人。令人反胃的贵族。伊露维塔啊,我开始怀念您了。正当图尔卡思索着是不是先让这个狡猾的刺客吃点苦头。他话太多了,有些话可能是真的,有些话,唔,他隐瞒了很多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