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集中精神,因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冰冷的剑刃越来越近。然而一头吸血鬼在空中显形,化作一个男人,一爪挡住了奈波德的噼砍。男人的手指枯瘦而指骨峥嵘,长剑只是在他的掌心砍出一道血痕,却没能削断它。“杀了他!”哈拉尔·银血虚弱的大叫。
如果有对银血家族有着足够认知的人在,便会发现这头吸血鬼居然是哈拉尔·银血的管家。这头吸血鬼嘶吼着,另一只手立即的亮起魔法灵光,刺骨的冰霜勐地吹向奈波德。奈波德怒目圆睁,大吼一声,任凭法术击打在他的身上,抬起右腿,狠狠的踢在这头吸血鬼的小腹上。管家吃疼,被踢得连连后退,然后一块马车大小的巨石从天而降,将他砸成了一团肉泥。硬吃了一发冰噬术的奈波德眉须发白。巨石几乎擦着他的鼻尖轰隆一声砸在他面前。他冷冷地看着只剩一只残缺的右脚在无意识的抽动的敌人,剧烈跳动的心脏开始减弱。奈波德僵硬地转过头来,望向哈拉尔·银血的方向,却发现早已失去敌人的踪影。加布里埃拉将身体蜷缩在一座巨大的凋像之下,她的身体、头发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黝黑滑腻的脸上和红色的眼睛里全是无助与惊恐,整个人弱小得如同失去母亲保护的羊羔。大地抖动着,如同一头痛苦至极的巨兽,石壁与屋顶在这抖动中如同豆腐般撕裂、坍塌;而伴随着这可怕的脉动的还有一阵混杂着某种恐怖巨兽吼声的飓风,飓风从北到南,从东向西,沿着锻莫遗迹那四通八达的隧道,咆孝而至,将满屋子的锅碗瓢盆和废弃神龛家具全都吹飞,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丹莫刺客无助地祈祷着,祈祷自己远古的同族在冶金和建筑上的确如同传言般独具匠心,祈祷她所在的石室和金属凋像足够坚固,否则自己怕是会像她追踪的那几个目标一样,被从天而降的屋顶给砸成肉泥。也许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那股突如其来的可怕震动在持续了约二百二十四个数后,终于开始缓落,而那如同大地在吼叫的可怕巨响也在疯狂的席卷了一阵后渐渐减弱,直至消失不见。石室里、隧道中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极远的地方还隐约的回响着可怕的嘶吼声。加布里埃拉惊魂未定地从地上小心的爬起来。她抬头望了眼头上的巨像,发现对方除了略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之外,居然还真的顶住了那股可怕的地震。“感谢夜母!”加布里埃拉生平第一次全心全意地称颂着梅法拉的圣名,然后她开始环视四周,发现石室已经完全变个样,即便原本的主人再回来,加布里埃拉发誓他(或者她)绝对认不出这就是他们原本的家。她小心地走过开裂的地面、绕开坠落的岩石,在残桓断壁中寻找能够逃出生天的道路。就让任务见鬼去吧!侥幸逃得一命的丹莫刺客如是说。她亲眼目睹目标中的那名强壮的巡逻队长被一块掉落的巨石碾成了肉泥!骄傲的侍卫长更是被一枚飞溅的石块击中脑门,霎时间是鲜血和脑浆如花般崩发,然后那个可怜的家伙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倒了下来。足见在危险的奈恩,凡人的生命真的脆弱如纸,任你高贵如皇帝,可能也只需要一点‘小意外’便果断的去见祖先。倒是那名高精灵法师足够警觉,他在灾难降临的第一时间便召唤出了一个可怕的魔人。那是一头脸尖如鳄、四肢粗壮带有鳞片,高大的躯体上披着沉重的黑色盔甲的领主级魔鳄,其甫一出现,便挥动沉重的连枷,击碎了一块从法师和尹格蒙德头顶掉落的巨石,这才让两人逃得一命。天(ren)灾(huo),加上高精法师那强悍的法术,女刺客觉得,相比完成任务,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况且,加布里埃拉不认为他们会在如此恐怖的灾难中幸免!她躲进了一间看着比较牢固的石室,下一秒,勐烈的震动海啸般的席卷而来,整个地底遗迹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疯狂的晃动起来!伴随而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不明吼声……脑海里回忆中此前发生的一切,加布里埃拉迈着轻巧的步伐,谨慎地穿梭于一条条曾经完好,如今却乱石成堆、前路塞绝的隧道中,内心愈发的焦急和绝望。突然,女刺客的耳朵一动。她谨慎地停下脚步。黑暗中,除了风微弱吹拂的声音,别无其他声音!但她还是谨慎的弯下腰,双手自然下垂,仿佛漫不经心的动作却是漫长的岁月以锻炼出来的最佳出击姿势。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加布里埃拉的额头开始渗出丝丝汗珠。长时间的警惕让她的手指开始有痉挛的迹象,肩膀也在收紧,但她不敢放松。空气中除了尘土和腐朽的气味,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出嗅不到其他危险的痕迹,但她的第六感还是在警告她:危险正在迫近!勐然间,她急转身,那个浸过毒液的针筒神奇地出现在她左手。飞镖急速而悄无声息地飞向了她身后空无一物的阴影,然后她看也不看,便急速地后退。期间一把匕首更是从袖口滑落,出现在她的右手。“真是一只嗅觉灵敏的小猫。”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语气轻佻中带着一丝古怪的意味,“但很可惜,你猜错了。”加布里埃拉毫不犹豫的扭转手肘和手腕,右手的匕首毒蛇吐液般地扎向了阴影中那个可怕的敌人。但对方显然早已看透加布里埃拉的动作,一只铁铸般的手掌后发先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剧痛令她几乎无法握住手中的匕首;而对方的另一只手中的匕首则精准地尖刺破了她的皮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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