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的关注点就比较奇怪:“你又偷听大人讲电话?”
“……”灼宝啪叽一下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眯成两个半圆,摆出无奈脸:“文化人哒事,怎么能叫偷呢?”
可惜在场其余两位小学生文化水平有限,t不到灼宝的反驳,都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安谨苦恼地说:“奶奶掺和进来,肯定要闹大的。”
灼宝深以为然:“我还听到陆叔叔和孟阿姨他们议论说,奶奶怕孟阿姨把你给抢走,来什么不善!”
陆余:“来者不善。”
安谨这回却没再吐槽灼宝偷听大人讲话,神情渐渐严肃:安老太太猜对了,孟泛就是要带走他。虽然安谨到现在也还没确定自己要不要跟孟泛走,但他们母子如何决定是一回事,被老太太逼迫又是另一回事。
安谨小时候曾听大伯母和姑姑无意间说过,他之所以从小和妈妈分开,就是因为安老太太极力阻止孟泛带走他……
“不行!”安谨说,“我们得想想办法。”
灼宝等的就是这句话,安谨担心他妈妈孟女士,灼宝也担心自己的妈妈郭琳女士。这是两辈子以来,他和便宜大哥头一回在安老太太的问题上,站到同一战线。
灼宝循循善诱:“但我们只是小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安谨叹气:“是啊……”
陆余顺着安予灼小朋友的思路说:“我们不能做什么,但或许可以找一个能和老东……奶奶抗衡的人。”
安谨:“谁呀?老爸吗?他不行的……”两个妈妈就更不用说,没有一个是安老太太的对手。
灼宝真想给陆余哥哥竖大拇指,这配合打得太完美了,灼宝顺着陆余的话说:“和奶奶一样彪悍的人,我想到一个呀——”
安谨激动问:“谁?”
陆余若有所思:“姥姥?”
灼宝:“……对哒!”
正所谓用魔法打败魔法,谁家还没有个不讲理的老年人呢?孟家姥姥顾忌着家族利益,灼宝的亲姥姥可不管那些,她老人家是国企退休的光荣一线女工人,任凭安家财大气粗,也没办法动摇姥姥三千五百块的退休金!
春风吹战鼓擂,灼宝姥姥怕过谁!
安谨小同学也想起姥姥强迫他们吃早饭的英姿,觉得她的确是位女中豪杰,能和奶奶一战!当即振奋起来:“对呀!请姥姥出山!”
安谨一锤定音:“用我手机给姥姥打电话!”
灼宝凭记忆,拨通了姥姥家的座机号码。
姥姥听到小灼宝的声音,激动得不行:“姥姥的心肝肝,这是谁的电话呀?号码不认识,姥姥差点没接!是不是想姥姥啦?”
灼宝奶声奶气地撒娇:“姥姥我想你哒!姥姥你过来看我好不好呀?”
姥姥:“哎呦,姥姥也想你,可是家里不是有客人吗?我已经跟你妈妈说好啦,等你们接待好孟阿姨,正好你妈放假,就把你送岛城来!”
灼宝压低声音:“姥姥,我先不去岛城啦,你先过来叭!有人要欺负我妈,姥姥快来帮忙!”
姥姥:“什么?!灼宝别急,慢慢跟姥姥说!”
当天晚上,姥姥跟姥爷把灼宝打电话的事情一五一十复述一遍,并说:“我已经买好票了,明天一早的动车,去北城,你送我去火车站。”
姥爷:“……这么着急啊?”
姥姥:“能不急吗?安老太太都欺负到咱闺女头上了。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能不管?”
姥爷:“那倒也是。要不我请假陪你一起过去?”
姥姥50岁退休,而姥爷是干部身份,一直得干到60,现在连二线都没退,那次录製《宝贝来啦》接待灼宝,是专门请了年假的。
姥姥用“我一人足以”的自信语气说:“不用,你是你们单位老同志,得以身作则,又没什么大事,不要总是请假。不就是会会亲家母吗?我过去就行。”
姥爷听着觉得更担心了:“到底是亲家,你得讲道理,以理服人,别跟人家吵架。你吵痛快回来了,闺女还得在人家生活呢。”
姥姥:“我知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你放心吧。”
姥爷用“我很难放心”的眼神看着自家老伴儿:“要不我还是跟你去吧?”
姥姥:“不用,说起来,自从他们结婚,咱们两家就聚过两回,一次是婚礼,一次是灼宝出生,琳琳坐月子……也没什么机会跟亲家母接触,小孩子的话不能全信,也许安老太太只是对灼宝严厉些,没那么夸张呢。放心吧,我去就是要跟亲家打好关系。
话这样说,姥爷终于放下心:“那行吧。”
第二天一早,姥爷亲自开车送姥姥去火车站,帮她提着行李箱送进站台——箱子塞满了岛城特产和小玩具。
郭琳是这一代人里少有的独生女,从小物质和爱两样都不缺,姥姥和姥爷把她当心肝宝贝养大,现在有了小灼宝,二老就将更满溢的爱倾注到小孙孙身上。
姥爷、姥姥知道女儿和灼宝肯定不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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