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咬住皮肤的一小块,软肉包裹,以牙齿细细研磨。
“最近蚊子很多么?”早上时他问闻海。
闻海啃着有点烫口的三明治,转向他的视线有些困惑,“蚊子?”
“这里”俞正奇身体前倾,越过餐桌,伸手点在秀颀脖子的一处,顺手戳了戳,“不是蚊子叮你?”
闻海面包都忘了咬。呆愣数秒后猛地站起身。
下一刻他又意识到自己反应有那么点过激,于是露出不失礼貌的尴尬微笑,将剩下的早餐塞进嘴,含糊地回应了问题。
和以前那样可爱。
驱车的路上,俞正奇忽然萌生一个奇怪的想法,奇怪得令他喉咙发干,深吸口气才勉强压下内心躁动。
如果压在那儿不是手指,而是别的闻海的表情会不会更可爱。
俞正奇埋在颈间的唇上移,用不会留下痕迹的力度衔住小巧的耳垂。
是真的很可爱呢。
他呢喃般地咬耳,“真敏感呢,你这里。”
按在肩膀的手滑落,意有所指地摩挲着被液体浸透也依旧坚定履行职责的创口贴下的肌肤。
闻海无意识地捏紧手指,瞳孔放大了那么一瞬,这些异样随即被若无其事地压下,但泛红肉眼可见地开始从耳尖蔓延。
他抓在了锁骨上的手,一时却是使不上力气。
俞正奇搂住怀中有些发软的身子,回握住,接着放到嘴边亲吻。
投向闻海的视线,有明亮的欲求与恳切。
“今天可以么?”
他牵着另一只手,一路带往身后,眼神逐渐晦暗。他轻声祈求。
“我好想你这里也是。闻海”
已经是深夜,俞正奇回味着方才难得的欢愉,依然难以入睡。
浴室小灯留着没关,他借着光线为早早睡去的闻海抹上药膏。目光停留在恋人身上许久之后,他颇为遗憾地撕开包装,一张崭新的创口贴轻易就掩去他在闻海身上留下的丁点痕迹。
那么久以来最接近做到最后的一次。
光线为闻海睡颜添上的几分恬静,与之前透着撩人红晕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俞正奇又看了很久。
久得睡意终于甜蜜地涌来。他无声打了个哈欠,看闻海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朝向他的衣服后领口随着梦中人无意识的行为微微滑落。
原来有遗漏的地方啊。
俞正奇顺手拿起手边的药膏挤一点在虎口处,而后失笑。这不是蚊虫叮咬用的。
他随手抹掉,翻出另一支。
要是没专门涂药膏,闻海通常好得比较慢。
俞正奇试探性地划开创口贴的边缘。大概是浸过一层早已干透的汗液,很好撕,不会把人弄醒。
薄薄一层涂上,创口贴重新覆盖。他重复过无数次的简单步骤,闭眼也能完成。
所以他是不是不应该睁着眼?
原先只是不经意地扫过,光源有限的情况下能看到的细节不多,疲惫之下思维运转程度有限。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发现了不对。
太像了。
俞正奇不敢置信地确认几次,最终只剩这个念头。
与由留他亲自留下又被他反复欣赏一晚上的痕迹简直太像了。
因困倦在眼里打转的泪液热度攀升,俞正奇脑袋先是一片空白,双指随着内心即将破土而出的惊涛骇浪,无可抑制地开始颤抖。
闻海性格太过端正温和,以至于俞正奇很容易就忽略一件事。
他也能出轨。
身侧的人在睡梦中背对他,对一切浑然不觉。独留俞正奇想象着他向别人袒露后背亲密无间的模样,几欲发狂。
尚有一丝余温的亲密尝起来是糖蜜,回味才发现其中暗藏的砒霜。
但他连呼吸都用力放缓,免得不小心就把人惊醒。
是谁?
加班都是为了见谁?
俞正奇无力地靠在墙,思绪凌乱交错成了一团理不清的线。眼底似是酝酿着什么,又好似压抑什么。眼珠胡乱转动,无处安放,直到被某个东西像是有魔力地胶住了他的目光。
闻海几乎不离身的手机。里面也许装着他想知道的答案。
于是他听从内心,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毫无防备的手指在他的动作下,软软按在亮起的屏幕。
俞正奇望着依旧沉睡的人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感到一阵悲切。
他在做些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关上灯,步伐沉重,握着不属于自己的手机走到阳台吹风。
已经被解锁的手机像是对他敞开,等待他挖掘里面可能隐藏的秘密。
凉风确实使他清醒了些,却没有驱散他想要窥探的欲望。
然而翻了许久——聊天软件、短信通话记录、通讯录都一一被俞正奇翻过、却是没有什么发现。
如果真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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