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虽然各自都在为生活奔波,关系并未疏远多少。
杨云轩一路快跑来到纪冬家里,便见一个年轻哥儿在院里晾晒草药,他连忙叫了一声:“嫂嫂,冬哥在家吗?我在水捡到个哥儿昏过去了,浑身都是伤,找冬哥来看看。”
院里干活的明令远听见声看过去连忙招呼他进屋,“夫主在屋里配药呢,快进来屋里,把他放床上去。”
纪冬是这片山里唯一会医术的,山里的猎户家里有人有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经常会上门看诊,自家睡的房间到底私密了些,反正家里也不缺屋子,便专门收拾了一间给人看诊的屋子,杨云轩轻车熟路进屋把小哥儿放到诊室的床上,转身看见纪冬已经听见声过来了,连忙拉他过来给小哥儿把脉。
“应是疲劳过度累晕了,有些营养不良,不用喝药,回头多补补就好,身上的伤阿远你给他脱了衣服看看,云轩你随我出去。”
纪冬握了一会脉象下了结论,杨云轩也不懂这些,听见要脱衣服便跟着纪冬一起出去回避,顺便带上了门。
纪冬拉着他出了屋,进了厨房,熟练地开始烧水煮姜汤,也不忘一脸揶揄地看着他调笑道,“在哪捡的小美人?看你这么着急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他可最清楚杨云轩这人的脾性了,虽然长的英俊又人高马大的,但却没有那么多烂好心,若不是看上了哪会这么着急送到他这来。
杨云轩不知道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但也没有藏着掖着,他是对这个小哥儿有些动心,但也打算等人醒了再说,“嗯,水边捡的,我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这不碰巧吗……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小哥儿,也不知道他有夫主没。”
“看着年纪挺小,应是没许人家,你小子争气点,这山里这么大都能让你捡着这不就是缘分吗。”
杨云轩也这么觉得,他平时基本不会往那边去,今天刚好碰见野鹿踪迹找过去,溪水一直流动,他刚走到那片就看见小哥儿飘在水上,让自己给捡着了,这不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心里美滋滋的,一边和纪冬掰扯一边往灶里添柴火。
明令远终于检查好小哥儿的伤势出来找他们,“也不知道这小哥儿经历了些什么,骨头都是好好的,但他身上到处都是些擦伤,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脚上都是水泡,都磨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哥儿受这么重的伤呢,瞧着怪可怜的,身上衣服都破了还湿答答的,我就给他换了身我的衣服,姜汤煮好了吗?他身子太冷了得赶紧暖暖。”
“就快好了,阿远你去药房拿我调的外伤药给他上药,一会我把姜汤端过去。”
纪冬知道自家夫郎善良又细心肯定能照顾好病人,更何况他一个汉子又不可能亲自过去给一个哥儿上药,明令远平时跟在他身边这些基础的包扎上药也都会,便放心把事情都交给他了。
柳锦安是被疼醒的。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全身好像都火辣辣的疼,从沉睡中挣扎着醒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虚弱无力地睁开眼就看见一片灰蒙蒙的房顶,他迷茫地看了好一阵,身上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柳锦安忍不住哼唧一声,便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你醒啦?别乱动哦,你的伤口都沾了水得用烈酒消毒,是会有些疼,忍一会就好了。”
疼痛感终于让柳锦安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他转过沉重的脑袋,见是一个温柔沉静的哥儿在给他上药,感激地看着他,“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这里是哪?”
“这是我家,我家夫主是山里的采药人,可不是我救的你,救你的人在外面呢,见你受伤了火急火燎给你带过来的,可是赶了好几里路呢。”
明令远可不敢往自己身上邀功,他可都看出来了,杨云轩多半对这小哥儿有意思,他这个做嫂嫂的可不得先美言几句。
“你忍着点,我这就给你上药。”
柳锦安走到这里也算没少吃苦,这点疼还能忍得了,十分乖巧地配合明令远上好了药之后,穿上衣服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一身,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玩偶不见了,着急带着些哭腔询问明令远:“阿哥,你看见我的玩偶了吗,这么大,我一直抱着的……”
“诶,你别哭啊,我见那个玩偶湿答答的我就拿出去晾着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过来。”
明令远见他这么着急连忙安慰道,着急忙慌地给他盖好被子便去院子里找玩偶了,正巧姜汤也熬好了,杨云轩端着一大碗姜汤过来便撞上他,明令远见他自己过来就知道夫主有心撮合,便也把湿答答的玩偶交到他手上,交代了两句;“人醒了,我都弄好了,他一醒就急着找这娃娃,你给他送进去。”
听他这么说,杨云轩就知道这是两人有心帮他在小哥儿面前刷好感,也不推辞,道了声谢,满脸笑意端着姜汤带着玩偶进了屋,便看见床上一只乖乖巧巧眼睛红红的可爱小哥儿缩在一床厚重的被子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见到他手上的玩偶的一瞬间眼里瞬间就亮了,像只小兔子,萌得人心都化了……
只这一眼,杨云轩就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般在胸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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