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中午的下课铃响,正要从教室离开去见李小辛的钟止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虽然催着他赶紧回家,但听起来不是什么急事,嘴上的乐就没停过。
他只能发消息告诉李小辛,他们不能一起吃午饭了。
上了车,司机也没往市中心的公寓开,反而是开往市北的别墅区,这别墅区也有百年历史,里面的别墅群翻新了好几回,他们钟家的世代老宅就在里面。
“家里来客人了?”又不是节假日,却又回老宅,除了有贵客上门,还能是什么?
司机毕恭毕敬,说不知道。
车子一路开过闹市,周围的门店逐渐稀少,直至变作路灯和密林,重心后移,汽车向山上开去。
路上岔道不少,通向各个世家老宅,这里住的都是晋江大神偏爱的主角……亦或是反派。
而钟家,就在北山之顶,俯视全城。
道路变缓,一道哥特式的百米长门进入视野,门卫及时将门打开,车子毫无减速的向内继续驶去,又开了两分钟,汽车才在古朴威严的大门前停下。
钟止下了车,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车牌号没见过,果然是家里来人了。
一楼的会客厅只有仆人们,那就是在二楼了。
什么样的客人会被父母请到二楼去做客?
顺着旋转楼梯而上,钟止离开了金碧辉煌的一楼会客厅,踏入二楼,一改原先的豪华气派,转而是古色古香的国风装饰,入目可见的红木家具,但细究之下又略有不同,沙发选用的是海南黄花梨,茶几则是小叶紫檀,周边放置古董的立柜用的是大红酸枝,还有一墙巴掌大的小木雕,皆是紫光檀所做。
主位靠北,墙上井然有序的挂着珍贵名画,西面开窗,东面是小木雕,南面则是一幅巨大的“阖家欢乐”刺绣,针脚多有别扭之处,但仍被挂于最显眼处。
这是钟止的妈妈——甘书华一针一线绣了八年的成果。
一到二楼,钟止便被一个人吸引了目光,那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额头饱满,双目有神,鼻梁高挺,唇形完美。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去,穿的黑西装,打的蓝领带,手腕上戴着细钻黑金表,脚上一双低跟皮鞋,整个人沉稳贵气。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相遇,男人的模样逐渐于记忆中的男生重合,钟止不确定的喊了声:“凌越?”
“我就说小止还记得你!”甘书华在沙发上招着手叫钟止过来,又对凌越笑呵呵道:“你们俩以前感情那么好,不可能记不得。”
凌越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在钟止喊出他的名字时有了松动,在甘书华说了这句话后,更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钟止,把钟止看得有些起鸡皮疙瘩。
钟父还在国外,三个人便开始回忆起从前的事,主要是甘书华在说,凌越时不时应和两句,钟止怪尴尬的,说实话,小时候的事他都不太记得了,只能记得几件大事,再就是凌越出国时的样子。
但凌越……凌越能把他什么时候吃了啥都能说个一二,逗得他妈高兴得不行。
身为话题主人公,钟止却一句话都不说,这多少有点冷场,一来二去的,甘书华不满道:“你这孩子,从前凌越刚出国那会儿,你不是天天念着要凌哥哥陪你玩吗?现在人回来了,你倒是开始装哑巴了。”
“妈,我……”钟止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憋了半天,除了把脸憋红了,也没说出个东西。
钟止刚出生时,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喜欢住在市中心的公寓,凌越一家是楼下的邻居,同为世界主角,必不可少的往来交好。
凌越大钟止十岁,可以说是看着钟止从小小一个婴儿变作活泼可爱的跟屁虫,那时不论他去做什么,钟止都会缠着他追着他,扬言要跟他永远在一起玩。
只是二十岁那年他出国深造,同时要开拓欧洲市场,两人的联系便开始减少,甚至到后面断了联系。
也可以说是钟止单方面断了联系,甘书华还是会不定时的给他发钟止的照片,钟止从十岁到十八岁的人生,他虽然没有参与,但也不算缺席。
“可能是我在这儿碍着你们聊天了,现在时间还早,我到楼上坐会儿,你们继续聊,敞开心扉的聊,吃饭了我再叫你们。”甘书华起身上楼,也没管钟止在后面叫她。
年轻人说话,她一个老妈子就不掺和了。
现在二楼就剩他们俩,钟止下意识想:要是李小辛在这里就好了。
“怎么这么沉默?你以前可是跟在我身边说个没完。”凌越打趣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周身的冰冷气息散去,只剩温柔。
钟止脸上一红,想起自己小时候确实挺缠凌越的,凌越好几次要跟同学出去打球,都被他闹得留在家鸽了朋友。
“那不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吗?”他摸了摸鼻子,漂亮的脸显得越发美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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