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也知道自己深受着貂蝉的无情。她就像尘界外的幽幻之人,咬吻着他的咽喉说爱他,也刻骨吸髓地给他多少眷恋和暴虐抚慰。
但她若肯扔弃他,就像那时候一样,在一个飞花寒月的清夜里,将他玩弄得高潮数次,连胸肌和乳头都高低歪斜地勃起不消,阳具更是疲垂在腹上失禁地歪吐精露。
那她转瞬就可以离他而去,把他一个人留在羞虐的深渊里。
貂蝉又是这样闪瞬离开他身边。吕布几乎辨不清时间的流逝,只知道她不在眼前。帐篷外是脏乱洪水般哀切闹事的流民,官兵的吼叫不像人,而像激怒的兽群。
“今日的施粮等一等!别鬼哭狼嚎!”
吕布就这样惊醒过来。前夜因为激烈后入的玩弄而抻伤淤血的腰腹火辣辣地疼,就是这样才能在那种欲火烧魂的关头救他。
貂蝉不在,他的心像空了千百年的枯萎旷野一样,咚咚地烈跳起来。吕布咬紧牙关,挪动被情欲的酸水浸得随时会溶断般的身体,一手艰难托起惨痛的孕腹,踉跄着下床。
貂蝉将碎裂的铠甲切割修补,连着长袍做成便衣铠甲般的装束给他穿上。她真是巧慧敏捷,想得出一千种花招。
吕布苦笑一声,撑起壮健的双腿,像总也不肯彻底死掉的魔山般站起来。他想着貂蝉,那种疯狂的爱恋和情欲,让她即使不现身,也能在虚幻之外给他灌入猛烈又甜蜜的情药。
“蝉儿……”
她有前科,将秀美甜润的嘴唇抿起,只吻他,却不告诉他秘密和前程,决绝地一个人行动。吕布不得不怕,可貂蝉却将他的心揉碎,淡然地吻他满身的悲哀。
吕布艰难地喘了几口气。天地间的英灵之气十足残忍,给吕布暴虐的战威和力量,又同时发狠地蹂躏他,将他浸在邪欲的沼泽里。
重伤的猛虎再如何痛弱,只要横得下心,一样可以咬断对手的喉咙。
这样尖锐的胆色骤然警醒充满吕布全身。他突然听到外面惊声炸沸,人吼马嘶,好像天幕整个垮塌下来。
本来处在边缘之地的帐篷外,拔地长出地下幽魂般的纷乱黑影,那是乱奔的人们在践踏推搡地胡乱逃命。
“妖怪!妖怪……!”
帐篷被生生撞裂,撕破的口子被猛灌进来的风瞬间咬烂。
仿佛活龙般狂吼的风不像人间该有。吕布差点被许多个惊慌逃窜的流民挤倒,不知谁的肘骨乃至全身的重量都巨响着撞在他身上。
“呃……!”
腹部错乱地挨了许多下挤撞,深知危险轰降的吕布却生生撑住。下邳城鏖战群鬼的痛疲还在骨头里,他却不肯认输。
吕布皱起眉头,健俊的脸像骤变的烈虎般煞气猛发。
在他眼前,被流民挤散的官兵正狂呼着战阵的号子。天地之间满是妖尘,趁着龙卷狂风漫成骷髅鬼影般的黑烟。
“那些变化妖魔的残兵!他们摸进了徐州城!”
下邳城末日之下,原本人与人互相咬杀般的厮战,陡然被异变的妖魔和怪物颠覆。吕布瞳孔惊颤,烈血冲向百骸,肌肉滚烫血鼓。
可惜方天画戟失落,赤兔也湮灭无踪……
官兵拼死结成的战阵对面,仿佛蚀骨的妖雾般涌来的魔兵暴涌而来。整个幽冥倒扣摔碎在人间,将溢满鬼怪的冥河一口气抽干释放,所能带来的乱战局面,也就和这差不多了!
肢体狂扭、或撕裂或胀巨的魔人们冲击成践烂的阵势,突然钻破一侧城门。徐州兵马来不及集结,本是来疏散护卫流民的官兵只能拿肉身往上冲。
一旦这践踏的冲阵完全成形,暴虐的魔风无疑会踩烂整个徐州城,把天和地也毁践成黏稠血红的一大片!
闪瞬之间,被冲撞到后线的士兵们手中一空,数十计的兵器有的已然脱手,有的被一股强劲力道连着腕骨一起扯过去。
“什……”
因为太沉重而只能用来刺杀的尖戟和长枪,却被吕布徒手扔掷成穿心的暴石。狂乱的投掷加之凝百成一的瞬间怪力,让掷出的枪戟猛烈戳穿了至少还有肉身的前线魔兵。
冲天的猛嚎震得人脑子里全是血水,没一块完整的脑肉。在这种发疯般的战意冲击下,吕布在连同自己都要被魔阵冲击碾碎的前瞬,像暴跳的猛虎一样掷出兵雨。
士兵们惊得像亲眼见鬼一样。那不可能是人啊!鬼神一样的伟力和战怒,却浑身满渗着一种诡艳的被残虐的伤痛之感……
吕布再展臂时已经发抖。他无力托扶孕腹,尽管在伟躯和铠衣的掩盖下,它还堪堪掩藏,不至于睽睽众望之下将他尊严碾烂,毒火般的淫欲立刻压倒他。
但猛掷兵雨的神威能再现辕门射戟的雄姿,也凶烈地裂伤了无护的孕腹。在那里浓积的淫毒和痛苦爆裂开来,将他的心一口咬烂一大半似的。
他咬碎牙关。猛虎即使垂死,即使被活生生磨烂尊严与心爱……
又有数十计的尖兵被掠走,官兵们再如何亲身经过血腥战场,也受不住活生生看到如此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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