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是一个四方的空间,只有一张床,和角落里的有些发霉的电脑桌。
“嘿!我这地方就是小了点,唉!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麻雀虽小,五官……五官什么来着?”
“五脏俱全?”何以然提醒到。
“对对对!还得是年轻人啊!”房东大姐笑的爽朗,卷发都跟着颤动。
“咱这房怎么样?相中没?咱这房租都是说好的哈,300块不讲价哒啊。”
“姐……”何以然眨了眨消肿的眼睛,虽然没从前又大又有神,但是眼神实在可怜。
“姐,你是不知道,我爸给我找了后妈,是家也不让我回,生活费也是能少就不给!”
“眼下这三百能要弟弟半条命啊!”何以然抹着眼泪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房东大姐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老弟!你花姐最看不得这种家庭了,爹妈潇洒孩子受苦,以后在这长云县有难处就找你花姐,姐能帮就帮!”
“房租姐就收你280得了!”花姐拍着何以然的手臂。
“花姐!老弟还是……”
“250!不能在少了!”
最后何以然斥250巨资从花姐手里租下了这个房子。
这房子是真的很小,厨房除了灶台和一个冰箱就在塞不下其它,厕所更是小的可怜,只有个马桶和洗手池。
何以然躺在床上,花姐说照顾他,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花姐把她家里多余的被褥给何以然送了过来,还开车帮何以然把旅店的行李取了过来,临走时眼里还泛着心疼,喃喃的叮嘱了不少。
撒了慌的何以然心里不是滋味,花姐家没有多余的枕头何以然把自己的外套卷了卷枕在脑下,花姐对他越好他心里越不是滋味。
昨天晚上累了半宿,今天又扭了一天的屁股,好不容易加上叶羽的微信,还没来得及好好骚扰人家,何以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何以然各方面的精神状态都不错,眼睛不肿了,屁股也没那么疼了,至少拉屎不像拉砂纸一样痛苦了。
何以然活力满满的花13块钱买了一大袋满头,又买了一罐豆腐乳。
何以然对着馒头拍照发了个朋友圈,配文:困难只是一时的。
不出半小时,何以然的老爹立马弹了视频过来,何以然秒挂,屏幕上备注爸的对话框里终于了绿色的聊天框。
[没流量了,接不了视频。]
[来自爸的转账,5000元]
目的达成何以然美美的领了转账后秒失踪。
何以然算了算,手里的钱勉强够这个月的,便把这六千块钱给叶羽转了过去,转完余额就剩二百多了到头来还真得啃馒头,何以然拿了两个馒头和腐乳一起揣进包里。
去医院的路上何以然满脑子琢磨着怎么能多了解点叶羽,于是他点开了那个黑色的羽毛头像,想看看叶羽的朋友圈。
让何以然遗憾的是叶羽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不会…屏蔽他了吧。
何以然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叶羽空白的朋友圈在何以然的脑子里翻炒出千百种滋味。
何以然本来就为了钱的事愁的直掉头发,眼下他觉得自己靠近叶羽的希望渺茫,连了解叶羽都很吃力。
刚到科室孙磊就凑了过去:“蛙蛙,今天咱俩值夜班……”
孙磊欲言又止,一脸的紧张兮兮:“你害不害怕啊,我听说这医院里面死过人!”
“每到午夜十二点就有女人在哭……”
“停停停!”看孙磊被自己说的话吓得发抖,何以然直接打断孙磊下面的话。
“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哪个医院没死过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着孙磊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头大蒜,一脸郑重其事的举到何以然面前。
满脸茫然的何以然:“贵蒜……有何妙用?”
孙磊捧着那头大蒜说的认真。
“驱!”
“鬼!”
何以然这下是真无语他直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老铁……我要没记错那完应是驱吸血鬼的吧?”
“再说人家都是在脖子上戴一圈,你拿一头蒜……是怕鬼吃你的时候腻味,给他解腻的吗?”
“不是我不想,你是不知道超市的蒜多贵,八块钱一斤呢!”孙磊把那头珍贵的大蒜重新揣进裤兜。
何以然摆摆手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科室又是一个病人都没有,整个妇产科空荡荡的。
一觉睡到天黑的何以然摸了摸呼噜做响的肚子,从包里掏出干巴巴的馒头和腐乳,滋味属实不咋地。
馒头太干,腐乳太咸,何以然就着水给吃完了。
和孙磊打了会游戏,许是水喝的太多了,这会小腹酸涨涨的。
“我去趟厕所奥。”
“唉!等会!”
孙磊拦住何以然硬是把那头蒜塞进何以然手里:“拿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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