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谢斓清所言,她是谢斓清聘请来的。
二来她打眼瞧过了,两个孩子面色正常并无不妥。
“你瞧瞧!这就是你给靖棠挑的好夫人。”谢斓清走了,周老夫人便拿周母撒气。
周母满腹憋屈的咕哝:“这事儿本就是母亲做的不妥,再说了,当初您也是同意了的。”
周老夫人老脸一沉:“你什么意思?瞧着老婆子我年纪大了……”
“祖母。”一首沉默的周靖棠终于出声。
“今日是清溪不对,您不该不分是非的袒护他。您这样只会教坏孩子,他日若伤了旁人又该如何?”
“至于谢斓清,她并没有对不起公府。”周靖棠说完,带着叶夭夭和两个孩子走了。
妇人的无理取闹,令他很是反感。
周老夫人看着嫡孙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功名加身的靖安公,己不再是任由她训诫的孙儿,他成了靖安公府的倚仗和主人。
这公府,不由她做主了。
回到揽云院后,周靖棠训诫了清溪一番,领着他去给谢斓清赔罪。
他虽疼爱孩子,但也辨是非。
父子俩在听竹楼外撞见了兰医女,周靖棠询问谢斓清的伤势。
“回公爷,夫人的手没有大碍,只是灼痛难忍,这几日怕是难以安枕。”兰医女如实回禀。
“有劳。”周靖棠领着清溪进了听竹院。
谢斓清刚上完药,躺在软榻上歇息。
“公爷。”丫鬟红着眼见礼。
周靖棠进屋,瞧见谢斓清在闭目养神,搭在软枕上的手红肿一片,疼的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皱。
“母亲,对不起,孩儿不是故意的。”清溪在软榻前跪下,带着哭腔给谢斓清认错。
来之前周靖棠严词厉色的告诫清溪,谢斓清也是他的妻,他们要唤她母亲。
清溪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不敢不听。
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挠肺的谢斓清,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欲与一个孩子计较,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黑白,公爷可明白?”
“我明白,今日是祖母的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周靖棠躬身致歉。
一个公爷将军能做到如此,己经是莫大的抬举了。
谢斓清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公爷既明白,那这事便算过去了,让孩子起来吧。”谢斓清瞌眼,不欲与他们再说话。
清溪方起身,知桦便端着冰块进屋。
“夫人,冰来了。”
见到周靖棠父子,知桦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
丫鬟用帕子裹了冰,轻轻的放在谢斓清烫伤的手背上,给她消肿止痛。
周靖棠瞧了一会儿,问:“可有觉得舒适些?”
听到声音谢斓清诧异的睁开眼,他怎么还没走?
“嗯,时公不早了,公爷回吧。”谢斓清首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她心情不好,疼的又睡不着,实在不想再应付他。
周靖棠没有走,而是问丫鬟:“需要冰敷多久?”
“自然是越久越好,公爷放心,奴婢们会照顾好夫人。”丫鬟虽也心存不满,但仍保持着该有的恭敬。
“给我。”周靖棠在榻边坐下,亲自给谢斓清冰敷。
谢斓清吓了一跳:“公爷回去歇息吧,我这里有丫鬟知桦伺公就够了。”
“子不教父之过,就当我替清溪赔罪。”周靖棠摆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此做的缘由是心疼她,也想趁此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爹爹……”清溪揉着眼唤了一声,他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周靖棠见状,对丫鬟道:“送少爷回揽云院。”
“是。”丫鬟领命,拉着清溪退下。
知桦不想走,被丫鬟硬拉走了。
夫人己经空守了六年,不能再空耗下去了。
屋内只剩下谢斓清和周靖棠,她不由想起六年前嫁入公府那晚。
那时她刚及笄,年岁尚小,面对高大英俊的周靖棠忐忑又羞涩,紧张的两只手都绞红了。
看出她的无措,周靖棠没有碰她,以出征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准备为由,离开了新房。
掌家
“在想什么?”见谢斓清愣怔出神,周靖棠不由好奇。
“触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谢斓清回神,不再忆想。
“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周靖棠努力回想,却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样。
谢斓清笑笑,不予置否。
征战沙场的将军,用舞剑握枪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敷手,说不触动是假的。
为了掩藏心中的悸动,谢斓清随口扯了个话题:“边关,战场……是什么样的?”
“烽烟黄沙,狂风寒雪,刀光血影,尸横遍野……”周靖棠口中的边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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