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誉没有吃惊,明卉便猜到,霍誉恐怕早就对灵灵儿有所怀疑了。
“他是易容过的,除了那张脸,无论是身材还是他走路的姿态,都与灵灵儿有相似之处。”
霍誉对明卉的判断没有异议,一个易容高手若是说那个人的脸是假的,那么就一定是假的。
“你既然看到了他的脸,那他呢,可否看到你在看他?”霍誉关心地问道。
“应是没有,我反应迅速,察觉有异便放下了帘子。”明卉说道。
霍誉松了口气:“即使被有被他看到,最近也要谨慎一些,明天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海泉叔和汪平汪安都有武功。”明卉可不想和霍誉同路。
“我刚好也要去保定,只是顺路而已。”霍誉云淡风轻,似是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小姑娘的嫌弃。
好吧,明卉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不顺路,我可宁绕远。
算了,换个话题。
“我记得飞鱼卫抓的都是当官的吧,如果那人真是灵灵儿,他也不是官啊,为何会出动飞鱼卫呢?”
霍誉把桌上的一碟干果递给朵朵:“那张小几上有个九连环,你边吃边玩吧。”
朵朵看着递过来的碟子,没有伸手去接,只看着明卉。
明卉笑着说道:“拿去吃吧。”
朵朵这才接过碟子,开心地去一旁玩九连环了。
霍誉这才说道:“若是被缉捕之人不是有官身的,那么此人要么是案子的相关人员,要么,就是细作。”
“细作?鞑子的细作吗?”前世明卉在西北生活多年,在西北时她曾经遇到过官兵搜捕鞑子细作,因此,霍誉说到细作,明卉首先想到的就是鞑子的细作。
霍誉看着她,缓缓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只是鞑子,还有大小怀王,他们也经常派遣细作过来。”
“原来如此”,明卉又想起一件事,她的眼睛一亮,“上次,就是四年前,你从卫辉追到破庙里的那次,那两名女犯,也是细作?”
霍誉点点头。
“那她们是谁的人?鞑子?大小怀王?”明卉又问。
“她们……算是大小怀王的人吧。”霍誉说道。
明卉微微蹙眉:“你说的是算是,也就是说,她们其实不能完全算是大小怀王的人,但也有关系,是这样吧?”
霍誉笑了,他的小姑娘的确机灵,也太机灵了。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事关机密,恕我不能多言。”
明卉很理解,飞鱼卫嘛,就没有能见光的事。
“好在你如今不在飞鱼卫了。”明卉随口说道。
“你不喜欢飞鱼卫?”霍誉又问。
“有人喜欢飞鱼卫吗?我反正从来没有见到过喜欢飞鱼卫的人。”明卉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那个梅友,我是说崔会被错认的那个人,他是不是也在京城?”
这一次,霍誉的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明卉不用问也知道,她这是问到关键问题了。
“梅友?”霍誉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他知道这是谁,把崔会错认成的那个人啊。
“嗯,我把他称为梅友,就是没有,没有这个人,我被错认成他,还被你关进小黑屋里审问,我若是还不知道这人是谁,我也太冤了吧。”
“你称他为没有,那就是没有吧,这世上本就没有他这个人。”霍誉有些无奈。
“没有这个人?那你们还要找他?”明卉觉得霍誉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没有户籍,亦没上族谱,不是没有此人,还是什么?”霍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但是听上去并不令人讨厌。
明卉翻翻眼皮:“既然没有,那我前两天遇上的,又是谁呢?”
这一次,霍誉是真的大吃一惊,想要镇定也镇定不下来了。
“你前两天遇到他了?在哪里?不对,你在洛阳时也见过他?当初我问你,你没有说过。”
明卉哈了一声:“在洛阳时,我差一点就被余金宝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给谋财害命,你身为朝廷命官,非但没有救黎民于水火,反而将那害人的凶手保护起来,非但如此,你还把我和朵朵抓去关小黑屋,我就罢了,可朵朵还是个孩子,你知道吗?朵朵那次被吓出了心病,从那以后,只能靠吃东西来平复心态,你还问我为何不说?我一个受害者,要对你说什么?我鸣冤有人听吗?”
霍誉呆若木鸡,他说什么了,明卉这一通连珠炮,打得他晕头转向。
“对不起,当时我不知道崔会是你,我若知道,一定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放我离开?”明卉瞪起眼珠子,一副你欠我,你就欠我的架式。
霍誉觉得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上了,明卉既然说遇上那什么梅友了,那听她说就好了,他提什么洛阳啊。
“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若是知道那个崔会就是你,我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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