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收回视线。
身旁的钟师妹面se冷然,狭长的丹凤眼轻轻抬起,视线同样落在界碑,稍纵即逝,师妹唇se通常状态下都是很清淡的,她面白如雪,那一抹浅红反而恰到好处,并不显得过分突兀怪异,像话本里美yan的nv鬼,也不寡淡如水,像缠绵病榻的病痨鬼。
不过也有例外,唇齿厮磨又润过水,钟师妹再轻的唇se也红润yan丽得吓人。
思绪胡乱纷杂,谢青鱼盯着钟灵毓看了半天,被一声冷冷的“谢师姐”唤醒回神,“我们该进镇子了。”
她忙不迭点头,跟在一行人身后,四处张望着,钟师妹所言不假,青yan镇确实四面矮山环绕,极目之处有一不知源头的河流自镇子入口处一路蜿蜒进城不知去向。
初入镇子,一行人只见街道沿路十分热闹,随处可见卖力吆喝的卖货郎,挂着“酒”字布条的店铺前坐着几个男nv拼桌喝酒,言语间爽朗快活,木桌前店家弯腰诱哄驱赶几个娃娃,“大丫你带二丫她们几个去拐角冰局讨碗碎冰,李婶让后头给你们做冰碗好不好?”
那几个娃娃圆眼直溜溜盯着李婶看,齐齐道好,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谢青鱼杏眸微眯,手指曲起一下又一下点着下巴,那穿着粗布的妇人见她一错不错盯着自己看,有些羞赧地直起身,一面拿起木桌上的sh抹布擦手,一面解释道,“这个点吃酒的客人多,多恼这些个小鬼头…咱们做生意的总要机灵些,总不让客人先开口了不是…”
李婶顿了顿又道,“这个年岁的孩子最是嘴馋儿,用冰碗哄着准没错…客人们是吃酒还是吃菜呀?住宿也成的!”
————
终于!我们谢师姐和钟师妹应该有不少伏笔大概吧
我又没写到我预计到写到的地方,只能顺到明天了。
明天我一定早早开始,再也不拖延症了
她话落半晌,也没等到一行人回答,因为他们远远听见一阵吹锣打鼓声,如此大的阵仗引得几人纷纷侧目,只见面前这处街道人头攒动,齐齐往前方路口涌入,乌泱泱人群里不少人踮起脚往远处张望。
谢青鱼也跟着望去:一群穿着彩衣的nv子抬着一顶轿子稳稳当当穿过人群,动作整齐划一,轿顶四角悬着的铃铛一晃一颤,撞着轿厢壁发生沉闷又清脆的声响,朝远处行进。
她粗看一眼,发现这些抬轿子的nv子个子都很高,面容秀美沉静,隔着人声鼎沸互相推搡嬉笑的人群,谢青鱼也能看清她们眉目之间的胭脂粉气,浓墨重彩之余,在夕yan斜照下更添了几分绮丽。
这阵仗像是某富贵人家的小姐出行,连随行的“轿夫”都是貌美的天乾nv子,只是又吹锣又打鼓是为何故?
正拿抹布擦手的李婶瞧他们一行人都看过去,很感兴趣的模样,跟着伸长脖子往那边看,眼角的细纹褶皱更深刻了几分,她捏着抹布搭在桌上,两下三下擦完一遍桌面,才开口道:“那是我们镇上贺老爷家的轿子,轿子上坐着的是年十八的他们家中坤泽幼子贺小郎君…”
步白收回视线,虽出发点清奇,但终于还是问出了一个大家都好奇的问题,他嗓子像是被人掐着一般尖细刻薄,斜着眼看忙活擦桌子的李婶,说道:“这贺小郎君真是好大的威风,仅仅是出行便吹锣打鼓,还引得这么多人看…”
李婶笑容不减,“小郎君面皮子薄,不大外出见人,此次如此行事是为择一贤妻入赘贺家,贺家包了镇子上的明月楼,说是要连着七天抛绣球招亲…客人们赶巧了,今日是第一日,镇上没什么大事,大伙儿就图个新鲜劲儿,这才引得镇上大半人观望。”
“不过也就这几天的事,那小郎君娶妻之后就安静了。”
她手上的动作停顿,抹布捏在手中,洇sh了一小片衣袖,粗布浸水颜se也深了几分,谢青鱼垂眸看过去,视线又落在她被衣领裹住的一小截暗h脖颈,忽然莞尔一笑,取出一锭银子拍在木桌上,轻声道:“原来如此…多谢。不过还请店家为我们准备七间上房与热水,一路风吹日晒,有些乏了…哦对了再备一些酒菜,也要热的。”
步白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他师兄封墨递过去一个制止的眼神,几人各怀心思,都不动声se打量着店家李婶的反应。
李婶手一松,抹布“啪嗒”一声落在桌面,忙不迭将手压在腰间布料揩一圈,又0着那锭银子揣进怀里笑得合不拢嘴,直伸长脖子往后叫小二过来招待贵客,旁桌只顾吃酒的客人笑着打趣李婶,别光顾着新客笑,忘了他们这些旧人。
李婶佯装恼怒双手叉腰,笑骂一声讨债鬼。
店家与酒客之间自然和谐又其乐融融,似乎没有半分异样的地方。
谢青鱼与身旁同样在观察的钟灵毓对视一眼,垂眸扬了扬尖细的下巴——走。
而疏月台三人从善如流跟在她们身后,步白抬脚也想跟着走进去,被封墨不动声se扯了袖子,斜眼偏向旁桌的酒客,步白了然步子一拐,坐在一桌酒客对面,换上一副亲和的神情。
看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