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到了镇口,便见那群孩子们三两团的围成了圈,嘀嘀咕咕的不知在看些什么,林逍遥正疑惑着,便有小孩回过了头,见着林逍遥后眼睛一亮,兴奋的喊了起来“夫子,夫子你快来,这有一个傻子!”傻子?皱了皱眉头,林逍遥几步上前,拨开这帮胡闹的孩子看了过去,只见那镇口的梁柱下,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的人脏兮兮的坐在那里,那人身形削瘦,两只骨瘦如柴的大手环抱着膝盖,似是察觉不到周围的喧闹声,一声不吭的垂着头缩在柱旁。“夫子,这傻子已经坐在这好几天了,我们要不要把他赶走啊。”觉着这人的身形有些熟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被站在一旁的男孩扯着袖子问了起来。“不可,忘了夫子说过什么了么,不欺弱,不笑痴,他想坐着便坐,你们不要招惹就好。”淡淡的呵斥了那孩子一句,林逍遥说着又转头向那人看去。在林逍遥开口说话时,那傻子却突然微微一动,缓慢的抬起了脸,直直的看向林逍遥,那双眼眸从头发中露了出来,刚好对上林逍遥的视线。刹那间,林逍遥就好像被人敲了一个闷棍般,震在了当场,不敢置信的缓缓走上前去,林逍遥半蹲着身子,伸手将那遮在脸前的乱发撩了起来。那双眸子依旧是温润如水,即便是衬在这张脏乱削瘦的脸上也不减半点温柔,可这样的温柔,却让林逍遥瞬间红了眼圈,心酸无比。不顾脏乱将男子抱进怀里 ,林逍遥哽咽出声:“白大哥,你受苦了”看着洗漱干净的男人平静的在床上睡着,林逍遥回想着刚刚男人吃饭时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又是一阵心痛,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会将原本那么一个翩翩君子折磨得不成人形。将房门轻轻合上,林逍遥红着眼圈看着站在门外的无名,神色中带了些淡淡的冷意“武林盟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竟能让自家盟主沦落至此。”“其实也不怪他们,白盟主身上的一些伤痕不像是普通碰撞所成的,到似是被人用内力所伤,怕是落下瀑布后又遇到了仇家,白盟主这番摸样莫说是寻人,就是站在面前也是认不出的。”安抚着林逍遥的情绪,无名沉声道。点了点头,林逍遥喟叹了一声,感慨似的抬起了头“如今既已把人寻到,便是,再好不过了。”第二日清晨,醒过来的白云海呆呆的坐在床沿看着林逍遥,儒雅的脸上透着股拙气,依旧是一声不吭的坐着。察觉着有些不对,林逍遥皱着眉头,试探的叫道:“白大哥?”男人听得这声音,又微微抬起头,顿了半晌,才回过神似的露出满面疑惑,温柔的笑中带了些歉意的问道:“我,你在叫我?”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神情,林逍遥双唇紧抿,心在瞬间沉落谷底。伸出细细把了把男人的脉,林逍遥深吸了口气,努力调整着面上的神情,温和道:“恩,我是在叫你,以前的事,你都记不得了么?”愣了愣,白云海慢慢抿起了眉头,喃喃道:“原来我姓白啊,我,我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说着,白云海面上露出了一丝痛苦,忍不住的敲打着脑袋。“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日后便在此住着,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伸手拦下白云海的动作,林逍遥安抚道。停下了动作,白云海愣了愣,脑海中闪过些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脱口说了出来“可是我没有住宿费。”说完,白云海似是也被自己的话惊倒,犹疑不定的看向了林逍遥。努力的眨着眼睛,将那丝泪意忍去,林逍遥吸了吸鼻子,温温的笑了起来“没关系,林弟,不收白大哥的住宿费”夏日的天气带着晴空万里的透明,小小的堂屋中,朗朗的读书声随着夏蝉的低鸣回响在院中,为这炎日牵出了丝丝凉意。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一涌而出,哄笑着跑出了院子。第一个跑出来的男孩瞅着那站在门外手提锦盒的白衣男子,转过身冲着屋内喊了起来“夫子,白师傅又给你送汤来啦!”听着这声,林逍遥收拾着东西,缓缓从屋内踏了出来,冲着那男孩摆了摆手。转过身看着那站在绒花树下正温柔笑着的男子,不禁也抿唇一笑。这些时日好吃好喝的调理着白云海的身体,原本那削瘦枯槁的身形也逐渐好转,又恢复了以前那谦谦如玉的君子模样,虽然一直想不起前事,却也没什么大碍,如今这站在树下微笑的样子,倒是显得格外俊朗。看了看男子手中提着的锦盒,林逍遥笑道:“不是说不用再给我送汤了么,白大哥你怎么又来了呢?”清风徐徐,将那满树的绒花吹得落下几朵,打着旋飘在了林逍遥的发上,那黑发还是半长不长的散落着,配上这粉嫩的绒花倒有些说不出的笑意。轻笑着摇了摇头,白云海伸手将那粘在发上的绒花取下,满眼柔和的看着林逍遥“这天气炎热,还不是怕你中了暑气,正好今早无名熬了些酸梅汤,我便冰了一下给你送来。”说着,手又伸了过去,想刮一刮那挺直的鼻子。“麻烦大哥了,正好学堂也下课了,我们回去喝就好。”偏头躲开那伸在眼前的手,林逍遥状似无意的弯下腰,接过了白云海提在手上的锦盒。手僵了一下,随后又自然的垂在身侧,白云海眼中微微一黯,侧着头笑了起来“恩,刚好也到饭时了,正好还凉爽些。”点了点头,故意忽略了白云海眼中的黯然,林逍遥快步向着院外走去,他怎么觉得,这几日的白大哥,越来越不对劲了。下午正是闷热的时候,即便是喝着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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