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但看表情,都很难以置信,似是听到什么滑稽之语。
秦鱼去看秦王,秦王也在透过冕旒珠帘盯着他看,见秦鱼看过来,他面无表情的转移了视线。
啧,还在生气呢!
秦王投下
一个炸弹之后,就不发一言,任由大臣们议论了。似是终究没有议论出个什么来,大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一个大臣站出来道:“大王,自古以来,从未有为如此稚子授官的先例。”
秦王:“既是先例,就从寡人先吧。”
这个臣子明显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的退回去了。
另一个臣子出列:“大王,凡授官者,必有功爵在身,不知这位赵鱼,有何功劳?授何爵位?”
另一个大臣也出列了,他道:“臣记得,此子父祖秦氏,大王如何称他为赵?”
大夫胜出列,对众人道:“是在下的疏忽,未能及时通告诸君。在来栎阳之前,宗正感念先祖英灵不远,子孙生活不易,无功者立想尊荣,有功者存于乡野,是为不敬不孝不恭不谨,便将此子重归赵氏宗族,是为公子。诸君,称此子一声公子鱼即可。”
众大臣哗然,大夫胜继续高声道:“至于公子鱼的功劳,诸位,吾听说在列诸君家中马背上已经坐上了马鞍,家中也有子弟出席过公子鱼的筵席,难道他的功劳,诸君当真不知吗?”
有人道:“那年纪也太小了些。既有功劳,大王给些封赏酬劳就是了,何必现在就授官,还是栎阳令这样的要职。”
众位大臣都颇为认同的点头,的确,栎阳虽然只是一个县,但它的地理位置和政治性质都决定了它不只是一个寻常的县,若是以前的栎阳,大家的视线都放在咸阳上,栎阳令做与不做的无所谓,但现在,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它兴盛在即,没见到嬴姓宗室那边为了做上这个位置,都要打出狗脑子来了吗?
他们这些大臣可以不与宗室争锋,但大王,您也要推出一个像样的来吧?让一个小孩子来做栎阳令,您是不是太儿戏了?您是看不起我们还是觉着秦国没人才了?
大夫胜见他们的议论都集中在秦鱼的年纪上,就上请秦王:“大王,请臣将今年所得之麦列与诸君观。”
秦王:“善。”
有侍人将秦鱼那三亩地的收成一分不少的都抬了上来,在议事的大殿里占了好大一块空间门。
大夫胜详细介绍了麦的种植与产量,并表示,若是在场诸君有谁能保证将粮食产量每亩提高二至三成,别说是栎阳
令,就是封侯封君,大王也在所不惜。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居然有人狐疑:“难道里面没有掺假吗?”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上到秦王,下到抬麦进来的力士,全都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他周围的人也都自动远离了他。虽然他们心中也有此疑问,但是,你不能当场说出来啊?!
这是哪里?这是朝议,你这是在质疑大王吗?
这个人也明白过来,他骇的脸色煞白,全身跟打摆子似的,嘴唇蠕动,却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夫胜温言笑语对此人道:“你是觉着,我秦国之王,是在拿国家大事与一稚子同诸君开玩笑吗?”
这个人浑身哆嗦了一阵,终究没有说出辩驳的话来,眼白一番,直挺挺的向后一倒,背过气去了。
大夫胜轻蔑的看了这人一眼,放眼高声道:“令者,治理一地也!公子鱼虽为稚子,但他能让田里的粮食高产,让百姓们安居,如何不能治理一方土地?拔出年龄不谈,公子鱼还有何处不妥吗?”
众大臣不语。难道年龄不是最大的不妥吗?他认识秦字吗?他会写爰书吗?他会跟上官对奏吗?他懂礼仪吗?栎阳是枢纽,他能跟南来北往东进西出的各色人等交谈吗?
他不能!
因为他压根还没来得及学习,时间门是他最大的障碍啊大王!
光会种田是做不了官的!
但秦王却是不会听见他们心中所想,他只道:“拉下去!”他眼神严厉的一一扫视全场,问道:“列卿还有何意见?”
众大臣正努力在想一个能驳斥的理由,然后那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臣出列了。他一字一句问道:“臣请大王,既要授官栎阳令,公子鱼所封之爵,大王可定下了?”
秦王笑道:“寡人倒是想封君呢,但你们的公子鱼清高的很,觉着封君是累赘,不想要!寡人无法,只能将栎阳交给他治理了。”
老臣道:“大王,从未有未封爵便授秩千石之官,公子鱼或许谦辞,但大王还需做到有功必赏。请大王为公子鱼封爵。”
其他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不要附和。但他们更想反驳。
他们想反驳,但大夫胜说的好,
你要是自认能有比这小儿还要大的功劳,提出来,无论是栎阳令还是封君,大王都不会吝啬。
但他们没有!
在秦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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