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公子鱼打算”
“阿岚,上菜了”
阿岚止住话头:“哎,这就来了~~”
阿岚一把抢过荀子手里的铜片,跟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阿翁,您的菜做好了,我去给您端菜哈——”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荀子尚未从阿岚的述说中回过神来,就见这小女郎一阵风的跑远了。
荀子捻了捻方才捏着铜片的手指,失笑摇头:“这孩子,风风火火的”
复又失神,每月教授秦律和数算
教化之功啊!
这种面向黔首们的教化,颇有孔师有教无类的神韵,只是,怎么就是教秦律和数算呢?儒仁之道,也应该学起来啊
还有,这秦国,小女郎也能堂而皇之的进学堂,接受公子鱼的奖励的吗?
荀子在小女郎阿岚的目瞪口呆中慢慢吃完了一大桌子的汤和菜,荀子笑呵呵对阿岚道:“不多吃一些,可走不动路呢。”
阿岚忙点头附和:“您说的对,您说的对。我听学室里的老师讲过,赵国的廉颇将军一顿饭能吃十斤肉呢,您才吃了两斤肉,不多,不多。”
荀子惊奇:“学室里还讲习名人事迹吗?”
阿岚复又骄傲脸:“当然”
“阿岚”
阿岚转头去看,笑道:“竹翁,您怎么过来了?”
原来是这食铺的东家,秦鱼的外祖父桑翁到了。
桑翁和气笑道:“听闻有贤人自远方而来,特来迎接拜见。”
阿岚看看荀子,点头附和道:“可不是?这位老翁一看就跟旁人不一样呢。”
桑翁拍拍阿岚的小脑袋,道:“去将老夫的春茶泡一壶来,老夫跟贤人对饮。”
岚笑眯了眼睛:“用公子送给您的黑瓷泡吗?”
桑翁微笑颔首:“就用那个。”
阿岚去泡茶了,桑翁将荀子请在另一个空着的桌子边,茜媪带着一个妇人上来手脚麻利的将荀子用食得桌子擦洗干净,下去清洗不提。
桑翁跟荀子客气道:“阿岚乃是家中独女,父母对她尤其疼爱,给她养成了一副外向的性子,说话天真烂漫,公莫要笑话。”
荀子忙道:“阿岚女郎言之有物,行止有度,公太过自谦了。”
桑翁心道,这可不是我谦虚,我是怕你听了她的话一知半解的多想。
桑翁拱手笑问:“还未可知公之名讳?”
荀子也拱手道:“老夫荀况,字卿。公可就是乡里贤人竹翁?”
桑翁眼睛亮了亮,道:“不敢称贤人,不过是家有竹田,忝为乡里人叫一声竹翁罢了。公可是在稷下学宫做祭酒的荀子?”
荀子笑道:“正是在下。”
桑翁开怀大笑:“唉呀,有大贤竟来我竹园,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哈哈哈哈”
荀子并不奇怪桑翁能听说过他的名讳,稷下学宫不仅是齐国的学宫,更是天下之人的学宫,凡是天下读书人,就没有不想去稷下学宫的,桑翁能听说过稷下学宫的祭酒,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荀子趁机道:“都说稷下学宫乃是向学之地,难道秦国的栎阳,就是秦国的稷下学宫吗?”
若是其他来打听秦国虚实的人问这样的话,桑翁自是用春秋笔法糊弄一番,但若是荀子问这样的话,桑翁只怕自己说不明白。
他叹道:“不过是公子鱼为了教百姓黔首们认些简单的字,学些数术,走出去不被人骗罢了,如何能与稷下学宫此等圣地相比?”
荀子颔首:“如此说来,倒与技艺相类似了。吾听闻阿岚女郎述说,似是如同
她这样的女郎,都可到学室学习吗?”
桑翁略微的有些不自在,说实话,他对外孙非得让小丫头子去学室里学习是有些不理解的,女人,能持家能做活能生儿育女就行了,如他的女儿一般,在家好好的疼爱,教她出嫁后孝顺舅姑,服侍丈夫的道理就行了,做什么要从小跟个男娃子似的学这些立身天下的本事呢?
这不是胡闹吗?!
不过,此时大儒荀子问起来,他为了能给自家外孙描补一下,不至于让人觉着太过异想天开惊世骇俗,便故作感慨道:“秦国的男人都上战场了,家里难道不是女人们在打理吗?公子鱼让女郎们都去学些秦律,都是为了能以后好好的教导自己的儿孙,不让儿孙们受骗啊。难道六国的男人和女人们不是这样的吗?”
赵国和齐国的男人不上战场的吗?上了战场,都能回家的吗?如果不能,那么他们的孩子,还不是由他们的妻子教导抚养?
他这个说法,没毛病!
对桑翁的些微不自在,还有他浮于表面的说法,荀子心中明了,心道,若是想知道这里面更多的意义,还得亲自去问公子鱼啊。!
第101章 初衷
秦鱼一直在想如何让寻常百姓接受教育的问题。
秦鱼自己办个学堂容易,无论是物资还是师资,他都能在栎阳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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