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脸被面具遮挡,窟窿后面的眼睛射出两道凶光。皮肤微黑,手持长刀,胳膊上的一道道刀疤,像一条条蚯蚓凸起,似乎在缓缓蠕动。“站在原地,别过来!”刀疤头领转着眼珠,“把手举过头顶,否则,别怪爷心狠手辣,剁了你!”邵勇听话地不再往前凑,把两手抱在了脑头,点头哈腰赔笑道:“好汉!我们列车长请你到餐车话事儿。你们想要什么,只管随我来。双方坐下来,什么都好商量。”“跟我玩心眼儿,想给老子摆鸿门宴吧!”刀疤头领并不傻,心眼还挺多。他瞪着鹰隼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邵勇,想从邵勇的一举一动窥探到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可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四五六。邵勇再次赔笑,“车上,我们这几头蒜,哪敢跟好汉耍心眼。那不是寿星老上吊——找死吗?”“知道就好!”刀疤头领香火头大的黑眼珠转动着。邵勇的驯服让他放下心来。他决定会会列车长,狠狠敲诈敲诈这群胆小鬼。他让邵勇带路,一歪头,叫过四个手下,提着砍刀火枪,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邵勇推开餐车的门,向列车长递眼色。黑老大带着弟兄迈步进来,似有觉察,略一迟疑,站定了身子,不走了。列车长迎过来,做出伸掌要握手的手势。不等刀疤头领和四个手下反应。事前埋伏的人,从两侧“嗖嗖”蹿上来,两人对付一个。进来的五个歹徒,还没看清楚,想明白,已经被扑倒在地。一个擒拿,夺下手中武器,捆绑结实,押到后面车厢,交给专人看管。巴疤头领困兽犹斗,妄图做垂死挣扎。邵勇轻蔑地看着他,笑了笑,转身又回到第三节车厢。站在车门口,双手抱头,朝戴面具的小劫匪,先笑后说话,“餐车有吃有喝,大当家带过去的兄弟已经吃上了。让我过来喊几个过去,轮流着换班吃饭。”车厢里的歹徒们,以为大哥在餐车,吃香的,喝辣的,还没忘弟兄们,特意让这小子回来叫,自然深信不疑。五六个歹徒凑过,高高兴兴跟邵勇前往餐车。进了餐车,没费啥力气,就被制服了。如此几番,一多半的歹徒被俘。只见有去,不见有回。邵勇再叫,剩下的歹徒起了疑,不肯再跟来,嚷嚷着要见自家老大。眼见歹徒在搜身时,开始猥亵女乘客。邵勇怒从心头起,可他理智尚存,知道双手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借传话给他们的老大,邵勇闪身退回餐车,向列车长报告。列车长当机立断,对大家说:“如今智取已经不可能,现在改强攻!我们两两一组,互为攻守,相互照应。”“我相信大家的勇敢,但我们的勇敢,是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保存自己!”行动前,邵勇弄了几套劫匪的衣服给大家换上,又把缴获的面具分发下去。邵勇和连双走在队伍的前面,十二个人鱼贯而行。推开车门,并没有引起劫匪们的怀疑。继续深入,却见几个歹徒正拉扯女乘客,撕扒女乘客的衣服,图谋不轨。邵勇怒起,跨步上前,轻舒猿臂,抓住劫匪的头发,狠狠向座椅间的餐台上撞去。“嘭!”皮肉与铁架相碰。“啊!”歹徒惨叫一声,顿时头破血流 。邵勇并不手软,接连又是两下,歹徒直接昏了过去。这边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其他歹徒。一个小子蹿过来,挥刀朝邵勇头上便剁。邵勇侧头向旁边跨出一步,刀贴着耳际,斜劈过肩头。邵勇探爪锁喉,上步膝顶,疼得这个家伙顿时成了盐水虾,两头扣一头,失去了战力。邵勇回头却见列车长被持刀歹徒追杀。不容多想,邵勇飞身横挡过去,不等歹徒刀落,抬脚踹向歹徒膝盖,“嘭!”持刀歹徒摔了个狗啃屎,疼得满地翻滚。“邵勇小心!”听到连双在背后提醒,邵勇感到一股劲风袭来,连忙脚下一蹬,仰面倒向车座。一道寒光追着他砍在了车座靠背上,惊出邵勇一身冷汗。邵勇顺势使了一招兔子蹬鹰,将袭杀自己的歹徒踹翻。没等歹徒爬起,连双一只大脚踏住了这人持刀手腕,又一脚踢向脑袋,把劫匪踢晕。十二个人面对比自己人数多,手持凶器的劫匪,毫无惧色,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见刀疤老大始终未露面,知道大势已去,最后剩下的几个士气涣散,一个没注意,被打翻在地。胆大的乘客也加入战斗。愤怒的人群对被制伏的歹徒拳打脚踢,发泄着积压在心底的怒火。当所有的歹徒被控制起来,车厢里沸腾了!重获自由的人们欢呼雀跃,比过年娶媳妇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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