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倒成年男性,又释然了。
他注意到画面中真中老板的动作,把录像往回倒退了一点。
“真中老板当时在写什么?”
目暮&毛利:“写?”
“你们看嘛,在悠斗哥哥抢走剑的时候,真中老板拿了墙上的纸和桌子上的笔,好像在写些什么。”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真中身上。
真中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揉成一团的纸团,交给警官。
“我当时太害怕了,怕死在那里,于是想把凶手的名字写下来……”
目暮一边听真中解释,一边将纸团展开,发现上面写的是:“洼田??”
人群中,一个男人倒退了两步。
“为、为什么写我的名字?”
“不是我写的!”真中连忙道,“桌子上的那支原子笔写不出字,而这张纸也原本就写了洼田的名字!我当时是想把洼田的名字划掉。”
纸团上确实有反复划的痕迹。
毛利看向落合馆长:“也就是说……”
“是的,这些都是我精心计划的。”落合大方地承认了,“目的就是为了在杀害真中后,将一切栽赃给洼田。”
“粗暴地对待我的‘孩子’,偷偷将它们拿出去卖,这样的人,也应该遭受天罚!就和那幅画一样。”
目暮&毛利:“画?”
“地狱厅里展出着一幅名为《天罚》的画,正义的骑士终结了恶魔的性命,用剑将恶魔钉在了墙上,自己却也被恶魔的邪恶血迹污染了。”
落合坦然道,“我本来想以同样的方式将真中钉在墙上,为此还提前撤走了几幅原本挂在墙上的画作。”
“现在,我也是恶魔了。”
沉默中,悠斗身旁一道声音响起:“为什么不走法律程序?”
真田副部长?
悠斗看向真田,真田双手抱臂,等待落合的回答。
“法律给不了我正义。真中和老板的合同里没有‘要将美术馆继续经营下去’这条约定,就算我走法律程序,也没办法改变美术馆沦为饭店的命运。”
“可是就算您杀了真中先生,也不一定能让美术馆继续经营下去。”这一次开口的是柳生,“如果真中先生遭遇意外,这家美术馆也会作为他的遗产交给他人。”
他礼貌的声音中带着严肃:“您在制定谋杀真中先生的计划时,有考虑这些结果吗?”
落合沉默了。
半晌,他说:“我只有这个办法。为了美术馆,我只能做到这里。”
他没有想那么多。
又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那其他人呢?”
落合愣住了:“其他人?”
胡狼和丸井想法一致,回答了落合的问题:“其他和馆长您一样,希望美术馆能继续经营下去的人。”
“他们也只有这个办法吗?”
“馆长。”
像是为了印着他们的话,一位工作人员走了出来,“其实我和饭岛、川口制作了一期新的美术展策划方案,打算在今天拿给真中老板看,和他进行谈判。”
他身后的一男一女点头。
其中一个补充:“真中老板想把这里改成饭店,无非是因为美术馆的盈利少。”
“我们想让他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来向他证明美术馆的存在是有意义的。美术馆同样能给他带来利益,甚至能带来比饭店更多盈利。”
而另一个则是播放了一段录音:
[我确实答应过你的前任老板,会将这家美术馆继续经营下去,直到我也破产为止。毕竟我不这么说,你的老板也不会把这家美术馆贱价卖给我。但现在这块地方已经是我的了,我想改饭店就改饭店……]
落合睁开眼睛:“这是……”
“这是真中老板挖苦您时,我们偷偷录下的音频。类似的录音还有好几段。”
“我们咨询过律师,真中老板答应前老板的事虽然没有白纸黑字地写在合同上,但有录音一样可以作为诉讼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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