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靠近,就听到那人说道:“完事了?”
然后是床头的壁灯被人打开,荧荧的光亮照在床边,是牧恩卷着被子侧躺着,面朝门口的方向。
“嗯,还没睡?”祝稳俯身摸了摸他的发顶,蓬松柔软的发丝遮在眼前,这段时间忙着泡在实验室,牧恩额前的头发长长了,还没来得及打理。
“就要睡了,被你开门声吵醒了。”牧恩往被子里缩了缩,像是困倦至极般小声嘟囔道。
祝稳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也不拆穿,“那我抱你去主卧睡好不好?”
说着就将被子掀开,将他横抱起来,带着他往外走。
祝稳身上带着明显沐浴后的气息,牧恩揽着他脖颈的手臂紧了紧,侧头斜靠在他的侧颈处。
“穴里还疼不疼?”祝稳边走边说道,低头看到怀里的人正抬头看自己。
牧恩下意识的臀部发紧,正中间的那个穴口还隐隐发烫,软嘟嘟的穴口还微微肿着,这是昨晚被男人带着硬毛羊角圈被生生磨肿的。
看他脸色微红,祝稳知道他只是想起了昨晚的种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被抱着进主卧的时候,邱徽刚要躺下,见到祝稳抱着牧恩回来,神色紧张刚要说什么,却被祝稳警告的眼神一瞥。
其实吃了提前吃了解酒药在喝酒也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药效挥发后,胃里的酒液也有残留,这会儿牧恩就是酒劲上来了,被祝稳放进被子里之后,手捂着胃部半蜷缩起身体。
祝稳见他这样,转头出了房间,去楼下端上来一杯蜂蜜温水。
看着祝稳对牧恩的关注和温情,让邱徽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的事情。
邱徽心里暗暗想:主人的演技真的越来越真了。
记得当初牧恩刚刚进祝家的时候,他是清楚当年的那些事情的,不仅是祝稳动了怒,也被邱徽记在了心里。
所以三人一开始的相处远没有现在这样的和谐。
有些成见是打心底里的。
祝稳的有些手段确实是存了折辱的心思,作为昔日圈子里的牧家少爷和久负盛名的医学天才来说确实是日子难熬。
更别提后来被强行剥夺了自己喜爱的事业,任他求了好久,祝稳还是没允他再继续医学。
就这样,牧恩相当于被圈禁在了祝家,这一禁就是八年之久。
祝稳将胃里翻搅的牧恩揽在身前,喂完了蜂蜜水,又开始将搓热的手掌伸进他的胃部,一点点给他揉着。
缓解他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看着祝稳对牧恩的悉心照顾,邱徽觉得这样的动作很熟悉,自己以前跟他去应酬,在酒会上喝多了,也是被他这样抱在怀里细细地揉着胃。
其实对比一下,牧恩在祝家过得日子真的艰难多了,他嫁进来得不光彩,彼此还不熟悉的前提下被扣上了下作的帽子。
祝稳最恨他人的算计,父亲死了,家没了,昔日的一切感情在算计面前不值一提。
就这样,牧恩带着算计出现在了重回祝家的祝稳面前,尽管最后所求的都如愿了,但是白白被算计的人怎么会轻饶他。
牧恩喝下蜂蜜水后,配合着揉捏胃部的舒缓动作,额头上发了一层汗,脸色看起来倒是好多了。
靠坐在床头上,邱徽看着祝稳将他放平,揽在身前的姿势依然没变。
忙活完这一套的祝稳抬头间正对上邱徽的目光,淡淡的眸光里让他心安,祝稳侧身抬起,拉住邱徽的后颈,将一个吻留在了他的嘴角边,说道:“晚安,宝贝。”
邱徽卸下微微紧绷的肩膀,将自己滑进被里,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祝稳失忆的原因。
三人并排躺在宽大的床上,和以往八年以来差不多相同的姿势,但是从今夜开始,有些东西彻底改变了。
墙角的壁灯依然留了两个,让卧室里不那么彻底的陷入黑暗。
静谧的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三道平稳顺畅的呼吸声,窗外早春的夜风飒飒刮着,再吹几天,枝头上的嫩芽该长开了,又是新的一年要开始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牧恩就跟祝稳说,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过去。
“那就今天吧,阿徽你上午去和远景的韩总签约。”祝稳点点头,用纸巾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神情泰若,吩咐邱徽不用跟着去医院。
牧恩给医院那边提前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东西提前准备好。
“紧张什么?”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去医院的路上,祝稳牵过牧恩的手心,手掌的纹路汗津津的,泛着一股冷潮意。
祝稳伸手将他揽在自己胸前,把他的头按靠在自己的肩颈处,手掌心交握,予以无声的安慰。
“虽然已经做了几次实验,但还是有风险。”牧恩靠在他身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我相信你。”祝稳紧了紧握在他肩头的手掌,偏头将一个轻吻留在了牧恩的额角。
等两人到祝氏的医院时,院长早已带着这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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