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的姿态避开。也就是对他来说,这红线是看得见摸不着的。
那线弯弯绕绕,指向一个他似乎永远到达不了的终点。说实话他连院门都不太想跨过,也不是很想真的看见终点。
他不知是否还有他人手上缚着红线,若是有,那是否与他相连?看红线,能与他相连的只有一人,那么那人是男是女,年龄又是几何?这么一想,这难道是姻缘线?
古籍月下老人一篇,说天下夫妻皆以红线相连,但书中说红线是系在脚腕上的,为什么他的在手上?
秦之理苦恼了许久,每日起床都能看见右手上的一截红线,落在榻上,然后是地上,绕过桌椅花瓶,出了房门,穿过院落,然后消失在院门的竹林外。
他收回目光,几日前他也循着红线出了院门,但是它一如既往地延伸,消失在了府门外。
还要出去吗?他犹豫了很久,最后作了罢。也许找到红线的那一头,是祸事呢?毕竟与书上记录的不同,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姻缘线。
就算是姻缘……秦之理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如下定决心般想到,那他定会好好待夫人,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毕竟已经委身于他了……
又是数月过去,秦之理已经习惯了红线的存在,有时也常常忘了它,只当从未有过此事。
直到他见到了仙子。
那时他身在家外,因秦父寻到了一位神医,据说是能治好他的腿。但是神医年老无法远行,只能他亲自去一趟砚州。秦之理本不想去,但禁不住秦父软磨硬泡,只好收拾行李去了。
那日在山间行路突然降下大雨,他们只好放慢行程,结果错过了下一个城镇的宵禁时间,只能留宿郊外。秦之理睡在马车里,忽然听见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近了他们。
他没有听到侍卫的声音,顿时警戒起来,轻敲了敲车窗,可本应在那等候的海齐却没有回应,他心中警铃大作,刚想挣扎着坐上轮椅,车帘就被哗啦一声掀开了。
是一位陌生女子,背着月光看不清长相,宽袍大袖,一手抱着一大卷竹简,一手挑着车帘。
她安静地看着他,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他感觉得到她在上下打量他。
半晌,她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几何?家住何处?”
秦之理戒备地问:“你是谁?”
她没回答。
“海齐!”他喊,可没有人回应。
她气定神闲地翻了翻手中的竹简,又合上。
然后抬起了她的右手——月光下他看清了,那根小指上,赫然是一根纤细的红线。
她说:“我叫燕喜。梁上燕,门前喜。”
她没有说自己的身份,但是秦之理一点点猜出来了,她应该就是……红线仙。
用月老来称呼她怪怪的,毕竟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年轻秀美,虽然有点冷冷的,但是人也不坏,兢兢业业。
说兢兢业业是因为她基本忙不见人,偶尔来看下他和他手上的红绳,问问现状,然后就走。
不想炒了,写了一大堆肉后进入贤者模式了,来点清水,但仍然是gb。
她重生之后把穷凶极恶的妖魔放了出来杀了仇人,然后被到处通缉。
妖魔虽然很强但是脑子不太好用,被她当成刀子使了之后想了好几天才发现,怒气冲冲想找到她然后把她杀了,结果在女主被追杀得奄奄一息时他恰好赶到,只好把人救走再算账。
忙活半天终于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问她还有什么遗言,结果她一脸看淡生死的表情说随你处置吧,我已完成了我的心愿。
妖魔呆了一会儿想下手,不小心割破了她的脖子却猛地收回了手,看着女主疑惑的眼神,他气急败坏地说他刚回人间需要一个向导,让她替他干活还债,她问什么债,他恼羞成怒地转身就走。
女主很疑惑按理说是她把他放了出来,她随意使唤他应该都没问题吧,为什么就借他手杀了个人他气成那样,而且她当时没说话,是他一醒来就大怒吞了在场大半的人。
算了,反正也没事干了,照顾一下思想落后时代的妖魔也未尝不可。
妖魔说他要去南国某个地方,让她带路,幸好她小时候就是住在那的不然还真不认路,于是两人漫无目的地就上了路。
一路上她发现妖魔脾气真的有毛病,她一个人出门了他会生气,她说不想活了他也会生气,甚至发展到她和别人说话久了他也要生气,常常黑着脸把她拉开很远。
她不禁开始怀疑妖魔整天都发脾气,会不会有一天把自己给气死了,比如气的七窍流血之类的,她好心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妖魔听,果不其然他又生气了。
他生气了一般便不理她了,如果她不去找他,他可以赌气不说话一整天。
她走近他:“妖魔,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妖魔气的脸通红,一拳捶烂了旁边的树枝:“文卿语!你再这样叫我试试看?!”
她失语了两秒,然后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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