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但背后虚虚幻幻的信仰光环悬浮,每一瞬息都有未知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七层光环随着时间流逝,正在一点点凝聚变实。
“陈大人,悲梦真神已经给了你十次的选择机会,你每一次拒绝都会令二十名部族替你身死,现在你已经没有部族可用了,若是再拒绝真神的善意,下一次就是一百名天渊民众为你赎罪了!”神像下站着一位年约五旬的黑袍道人,正一脸悲悯、仁慈的劝说一名身披大周从二品官衣的男子。“邪祟、恶魔,我身为圣上钦点的临渊省布政使,岂能臣服在你们这些恶毒手段的胁迫之下,现在天渊府城百姓都遭了你们的毒手,命不久矣,难道我臣服了你们,你们就能让全城百姓恢复正常么!”陈希直只是冷笑。“陈大人,悲梦真神沉眠了一万个念头,想要将她唤醒,自然是需要一些小小的代价的,那些为真神奉献的民众,并不会真正的死亡,只是进入了真神的梦境世界,获得一切想要索求的东西,只要真神不死,他们就能永生!”黑袍道人语气温和,颇有耐心的谆谆劝说:“而我们也需要你帮助真神传播教义,再过九日,没有被真神选中的民众就会重新恢复正常,也需要你的安抚和劝导,毕竟你也不希望他们背离真神,被神所抛弃的!”“呸!”陈希直只是一口血水喷出,他被黑袍道人的念力紧紧束缚,动弹不得。“陈大人,你很让我失望,记住这一百人也是因你而死的!”黑袍道人依旧没有生气,只是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一百名民众如木偶一般走入大堂。有天渊府兵解下腰刀扔了出去,就见一名民众缓缓走了上来,伸手去抓地上的腰刀。“邪道你杀了我,杀了我!”陈希直眼睑欲裂。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了两百次了,一名名曾经部下持着刀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拔刀自刎。部下虽然死的惨烈,但终归是食君禄的官员将领,也算是死得其所,以身殉国。但接下来,要自刎的却都是天渊城的无辜百姓了。“一切都是陈大人主宰,若想救他们,也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黑袍道人温和雅笑,眸光纯净,他抬头看向姜离二人,喜色渐浓:“师弟好福运,方才离府不过柱香时间,就为真神寻得一名神使。”“皆是真神护佑,天道青睐!”赤袍道人连忙颔首,他一挥手中浮尘,命姜离道:“你报上姓名渊源,祭拜悲梦真神,献出阴神主念,自此归于神座之下,割断一切俗缘因果,为我真神所驱使!”他话音落下,大堂复归平静,只有一名天渊民众依旧持刀缓步走动,却不见姜离半点反应与回应。“俗心竟如此之重,幸得遇我,否则沉溺在这世间无畏俗事之中,何时才能真得宁静、满足!”赤袍道人见状冷哼,右手捏诀,向着姜离遥遥一点,只听唰的一声,虚空白昼,旋即鲜血喷洒,一只断臂跌落在地,翻了两滚。“嗯?啊呀……”赤袍道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听到有声音跌落在地,目光下意识望去,就见一只颇有些熟悉的臂膀躺在地上。他复看自己袖口,面色方才陡然一变,惊叫出声。却是那名持刀的天渊府城平民一刀斩断了他的手臂。一介凡人,怎可能有如此手段、速度?“唰”“师弟小心!”而赤袍道人还未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又是白光一闪,他狼狈躲避,胸口还是被腰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裂开,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阁下是什么人,既然与我真神无缘,何必装作皈依我宗的样子,出手伤人!”黑袍道人只是看了持刀的平民一眼,旋即将目光射向姜离。陈希直也扭头回望,见到姜离后,眸光闪了闪,心中浮现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知道自己从未见过此人。“无缘?”姜离笑了笑,眸光清明,哪里还有一点茫然混沌的样子,“以诡术迷人心智,就是你们所谓的缘?若是如此说的话,这悲梦宗倒真是与我有些缘分,若非被邪术惊扰,我真未必能够发现此城的蹊跷!”“阁下神念高深,是我眼拙了!”赤袍道人盯着地上的断臂,心念翻转了很久,方才强压心中恨意:“既然你与我神无缘,又伤了我肉身,此事就此罢休,你自行离去吧!”“高人,我是天渊府城布政使陈希直,望您离开后能将这里的情况禀告大周圣上,陈希直守城不力,但以死谢罪,但这天渊城的百姓却不能落入这些邪徒手中,望圣上派军前来救援!”陈希直也连忙高喊,大声乞求姜离。“陈大人放心,此事既然被我遇见,自不能眼睁睁看着天渊城百姓被这些古族残害!”姜离轻轻颔首,语气清淡,却重若万钧。“阁下想管闲事?真不怕得罪我悲梦宗么!”黑袍道人神色一变,终有阴冷杀意浮上脸庞。“悲梦宗今日没了!”姜离只是轻笑,伸手接过那柄自戮了两百名天渊府官员的腰刀,一步步走向矗立在大堂最深处的白玉雕像。“好胆,真是狂妄的没边了!”黑袍道人大喝,黑色道袍忽的猛涨起来,化为一道道黑幕遮天蔽日,将整座大堂都包裹起来,陷入漆黑无光的黑暗。所有的声音气息,也全部消失,与外界彻底隔离了起来。“夜已深,入梦吧!”回响在黑暗中飘荡,似有魔力,浸染精神催人入眠。“天地浩荡,区区一袍之盖,岂能挡得住这曜日之光?”黑暗中,一点光亮升起,旋即耀耀神光猛地绽放,纯阳之息充斥空间,驱逐一切黑暗阴邪。伴随着声声惨叫,黑幕被瞬间焚尽,黑袍道人连连倒退,衣袍仅剩寸缕遮体,惊骇大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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