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软弱,抱着陈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有刺卡着一样,痛的流血。这太突然了。去世的人已经去世,活着的人的生活还要继续。
戚老头生前人际关系简单,几乎与人没有什么来往,兄弟爹娘都死光了,就他一个,戚云作为他的养子,自然只能是他cao办丧事。朱山和陈海帮衬着,许氏和陈兰招待着客人,戚老头生前与村里走的不近,抬棺墓地都需要人手,朱山拿钱买了烟和酒,挨家挨户拜访。戚老头出殡那天,村里能来的人都来了,朱山亲自为戚老头抬棺,戚老头生前凄凉,但是走时风光,面子里子都照顾到了。棺材入土后,村里人回戚家吃席面,朱山找到戚云,陈兰知道父子两个有话要说,便到一边去。朱山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跟着我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里?”戚云想了想,说,“我想搬到东村住,这个地方我生活了那么多年,离开也舍不得,爹的坟土还没有干,逢年过节总要有个烧纸的人,而且,兰兰也在这里,我与她的婚事已经定下了,离开这里估计她也不想,而且,你不是也在这里建工厂吗,海叔让我帮他,我在这里总可以安家。”朱山不强迫他。“你能想好就好。”朱山去忙了之后,陈兰走过来,戚云与朱山的对话,她听到了一些,“你真的想好了吗?”“想好了,我想在你家隔壁建房子,这样你也不用离家这么远了。”陈兰叹息的看着他。……青园。自从知道戚老头去世的消息以后,陈夏就一直蔫蔫的,浑身没精神的趴在桌子上,手里的笔拿的东倒西歪的,虞浮凉拦腰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一笔一笔的写。“不论是寿终正寝也好,还是半路撒手人寰,人总有去世的一天,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这样,命运不会觉得这个人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权利就多厚待他,也不会因为这个人有多身份低微就多薄待他,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过好我们的每一天。”陈夏看着一道道堪称完美的弧线在笔下出现,她依赖的枕着虞浮凉的胸膛,手没用劲,虞浮凉带着她写,“要是人可以不用死那该多好。”“人人都像你这样想,我们居住的地面上的人会越来越多的,到时候人人又会埋怨寿命长了,什么算好呢,百年一生,尝尽酸甜苦辣,做了有意义的事情,不就够了吗?”陈夏语气低落,“可是我不想爹娘他们死去,也不想姐姐,弟弟妹妹死去,我也不想你死去,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只觉得离我很远,但是想到戚老叔不多久前还亲切的叫我夏夏,如今已经深埋地底,我就觉得很伤心,更害怕我在乎的人都一一离我而去。”虞浮凉扶着她的肩膀,放下了笔,“这是人之常情,或许你可以把去世当作,他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样想会不会好了一些?”陈夏说,“先生,你真的相信有前世今生吗?”“相信便会有,不相信便没有,在这些事情得出来确凿的定论前,这个方法都一直有效,但我们肯定是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想,为什么非得往添堵的方向想呢,你说是不是?”虞浮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那么娇小的一只,还不到成年,就已经开始被困扰了人类不知道多少年的问题难住了,虞浮凉怜爱的看着她。“不必想这些了,你现在该考虑的是你的作业完成的什么样了,你的曲子练了吗,寒云交代你的练习做了吗?”陈夏被一摞摞的作业砸晕了,呆萌萌的望着虞浮凉,“……没有。”“没有就不要想这些了,才多大,就整天那么老成的考虑这考虑那。”虞浮凉说,“人生命的逝世是正常事,端看你怎么看了。”被虞浮凉这么一开导,陈夏确实明朗了很多。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像是应景似的,又开始飘了小雪,论文的事情推到年后了,陈夏专心快速的把梵文写完,写完最后一页。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虞浮凉。虞浮凉正在招待孙莱,听到外面哒哒哒跑近的脚步声,头又开始毫无预兆的疼了,孙莱颇感有趣的看着他,“能把先生逼到这份上,恐怕也是独此一人了。”“那丫头实在是……”虞浮凉摇头失笑,实在找不出来形容词。陈夏跑进来了,手里拿着几张纸,“孙老师,你也来了?”孙莱朗声笑道,“下雪了,左右无事,便来这里看看,小夏这是又长高了,过了年可就是大姑娘喽。”“谢谢孙老师。”虞浮凉让她坐下,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冷不冷?”“不冷。”屋里有暖气,不仅不冷,陈夏还热呢,“先生,你快看看,我写完了!”“嗯,写完了——吃东西吗?”陈夏见他转移话题,立刻不愿意了,“我写完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我再不动动就快生锈了。”“你不每天跳着舞吗,哪能生锈。”孙莱实在没想到,私下里这两个人是这么相处,虞浮凉现在就是一块被融化的冰山,而陈夏就是热源。“这不一样。”陈夏坚持说,“反正我就是快生锈了,先生,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不能言而无信啊,孙老师还在这,你不能这样的。”“好好好,老林这会在花房,你去找他吧。”“先生,你答应了!”陈夏惊喜不已,立刻抱抱他,“呜呜呜……叔,你真好,那我走了!孙老师再见!”陈夏又风一般的跑出去了。虞浮凉浅笑:“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的兴趣,不让她学,直接坐那哭两个多小时,最后哭累了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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