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筒进了配药房,结结巴巴的和王平说了,“我以为是跟过来的那位妇人上药呢,我还想问要不要帮着呢,但是那位虞先生一个人进去了。”周围黑乎乎的,现在高架子已经架起来了,总电线已经送的差不多了,但是到每家每户的电还不均衡,几天来一次,但这足够让没有见过电的村民们欢喜了。
“擦药呢,你想什么呢,照着点。”王平拿着磨石,将药液瓶打掉,用注射器将里面的药液吸过来,然后再注入生理盐水瓶中。“我知道擦药,你忘了,夏夏身上也有疹子。”王平取了点滴管,“走了。”王平媳妇好奇不已,又快点跟在他身后,王平家的里屋是专门打点滴的人待的地方,不过还算干净,虞浮凉没把陈夏放在床上躺着,而是让人一直在他怀里,王平媳妇进来时,还特地看了一下,药盒还没有拆。王平把针扎上,调了下点滴的速度,把手电筒给虞浮凉留下了,方便他给陈夏擦药,虞浮凉又说了声谢谢。“没事,等会药完了,你喊一声就行。”王平和王平媳妇出去了。虞浮凉把手电筒的亮度调到最小,一手环着陈夏不让她倒下去,一手去拿药膏,他刚刚看了一下陈夏的身上,背上的疹子少,都在身前,这也和她正面接触麦芒有关,手上最多。一点点把药擦了,又将陈夏的衣服整理好,虞浮凉抬头看了一下点滴瓶,下到底了,他喊了一下,王平就进来了,重新换了一瓶,临走时,看到了几乎用完的药膏。陈夏还在睡,三瓶吊水打完了之后,已经早上五点多了,夏天亮的本来就早,这会天边已经红彤彤一片,鱼肚白露出了天际。“夏夏退烧了吗?”寒云站在王平家门口。“恢复正常了。”虞浮凉说,“一直在这站着?”“没有,我刚来的。”开始时她是想在等的,没想过进去,给陈夏上药也用不着她,但是就此回去,也不合规矩,但是老林说,没事,回去吧,早上再过来。虞浮凉也没有责怪的意思,“走吧。”他依旧抱着陈夏往青园走。早上八点,陈夏才蔫蔫的醒过来,虞浮凉让人送进来了早饭,看到她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蹙眉,“还难受吗?”“有点。”虞浮凉替她掀开被子,抱着人往外间走,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还有一碗清粥,陈夏摸上勺子,看到自己背面上的针眼,“我晚上打针了?”“发了烧。”虞浮凉说,“王医生说你是麦芒过敏,吃了饭后再吃点药,身上还痒不痒?”“不太痒了。”陈夏觉得嗓子干干的,“就是觉得不想动。”“还生着病,有点懒正常,今天想做什么?”虞浮凉看着她慢吞吞的吃饭,像是没胃口,“我陪你。”“想睡觉。”“好。”……张宁的成绩下滑的太厉害,张珍推到六月回来的决定最终还是提前到了五月,林老爷子也跟着过来了。主要是他大女儿最近经常往这边跑,林荣手里的绣庄也起来了,她告诉林老爷子她最近和南平镇的一个妇人比较投机,如今两个人合作,生意很好。所以林老爷子一直来想看看,却不想来的第一天就摔着了腿,把张珍吓得不行,立刻去找王平。“骨头没有断,但是得正骨,我没做过这个。”王平说,“不过,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人,我觉得她有办法。”张珍正失望着,想着是不是得去县城的大医院,王平的提议像是及时雨一般,让她立即看到了希望。“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叫她过来看看。”青园,虞浮凉正教陈夏写字,虽然小姑娘还是有点懒懒的,但是烧退了,身上的红疹也消下去不少,病在一点到的好转,虞浮凉却是不敢再让她出去了。学校放了一个小长假,陈夏不出去,待在青园就得有事情要做,虞浮凉便教她写字,婚书还没完,两个人的名字一字没动,虞浮凉在等着陈夏。王平过来时说有人摔到了腿,让陈夏帮着正骨,他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在看到虞浮凉抱着陈夏过来看病那晚的一盒药膏便有的想法,在看到今天这一幕的时候,彻底落下帷幕。不过,他很好的掩下了这种惊讶。“正骨吗?我手有点没力气。”“我有。”王平说,“我有点拿不稳,你在旁边就行。”“行。”虞浮凉说,“早点回来。”“好。”王平把陈夏带到他家,林老爷子抬头看到陈夏,就惊讶了,“小夏?”张珍看到陈夏,就立刻警铃大作,她再看林老爷子,见林老爷子只是因为久别相见而高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松了一口气。“林爷爷?”陈夏也惊讶,她看到林老爷子有点红肿的腿,“你……”林老爷子笑了笑,“年纪有些大了,走路没有看到前边,就摔到了,小夏,你,还有王医生,你说的人就是小夏吗?”“对。”王平看了看两个人,“你们认识?”“认识。”林老爷子笑着说。张珍直接说,“她?我不相信,年纪太小了,爹,我带你去大医院吧。”“没事,骨头没断,就是有点错位,王医生既然找小夏过来估计也是因为她懂这方面的。”不知道为什么,林老爷子对陈夏这个小姑娘就是有天生的相信,就像他一见面就喜欢这个小姑娘一样,林荣也和他提到过,他们林家人好像都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张珍:“爹,我是医生都不敢动手,她能懂什么?”张珍不是骨科医生,她在京城那边干影像,消化系统,因为其他的她做不来,她的真实能力也没有外人吹捧的那么高,可是这里的人不管这些,在他们眼里,成为一个医生,每个月拿着大一千的工资,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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