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才月小姐的名下,才月小姐可要记得把账清了啊。”寒云在店长的陪伴下走了过来,今天就是过来查账的,那两个婆子给的账本对不上,最后抽丝剥茧查到这家店,寒云正在看明细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说才月小姐过来了。账单上每个月都有一笔十万左右的账对不上,店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但是在寒云过来之前她们没有任何的担忧,好像是一点都不害怕被查到。但是被查到之后又有恃无恐。若说出来之前寒云不知道店长的这股底气是从哪里来的,在听到虞才月用如此熟稔的语气说着话的时候,她明白了。两个问事的婆子总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将这些进账扣下来,但是二房的人不同,二房的庄氏母女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虞才月转头看向寒云,“你什么意思,既然记在我的账下了,我难道还会不还?”“才月小姐。”寒云笑了笑,又看了穆雯一眼,“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出这些事情吗,还是我们该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谈谈。”虞才月看到了寒云手里拿着的账本,又看到店长不太好的脸色,她说呢,陈夏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刚嫁进来没多长时间,就开始查账了,好大的谱。“好,到里面谈吧。”虞才月让穆雯先离开了,面对穆雯担忧的目光,虞才月表示没事,她还不至于怕陈夏什么,更不会怕寒云一个下人。到了只有三个人的谈话间,虞才月直接开口说,“陈夏,没意思吧,不过是几件衣服而已,你就这么揪住不放,刚刚你也看到了,这都是人情往来,避不开的,我们二房的人命苦,过不得你们那样的好日子,所以我得为自己的以后打算,拿钱开路没错吧。”陈夏淡淡道,“拿钱开路没错,上进也没错,但你为什么不走正路拿钱,以后若是家里都像你这么行事,整个家不就乱了,才月,没人歧视你的身份,家里有为你安排的工作,你不想做家里安排的工作也可以,凭着本事考进去也可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往里面砸死。”“你说的倒是轻巧。”虞才月看着她,“家里安排的工作就是做一个小小的文员,这样的工作我自然看不上,至于考进去,陈夏,你知道考进税务局有多难吗,而且我是虞家的人,若是我连要那里一份工作还要如此大费周章,早就被别人笑死了,陈夏,你要是不想得罪我,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账本我也会让人做的看不出痕迹。”“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陈夏慢慢的捻着手腕上的骨链,虞浮凉送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好几年了,她一直戴着,“凡是正当支出的,不用报到我这里,底下就有人可批,可你不走,非得避开明面上的账拿钱,那就说明你这钱的用途见不得光。”“陈夏!”虞才月忽然被踩到痛脚似的。“才月,我能发现的事情旁人也能发现,毕竟是家里的总账,掌眼的不知我一个,首先老太太那一关你就过不去,这次念你是初犯,我可以不讲规矩,你想办法把账添平,这件事就掀过去,当没发生过,若是再有下次,虞家的家法是什么,相信你比我清楚。”寒云陪陈夏走出门店,外面下雪了。“不太想坐车,云姨,陪我走走吧。”“好。”寒云把外套给陈夏披上,撑开伞,两人走入人行道上,“罚还是不罚,犹豫不定,为情面,为情谊,没想今天在这里就说开这件事情。”“其实我觉得夫人做的很好,恩威并施,机会给她了,改错的机会也给她,她要是不当回事而一错再错,到时候夫人再处理时也不用心慈手软。”陈夏点了点头,“你觉得那些钱她可能花在哪?”“其实才月小姐的性格我算是了解一点,只凭借贿赂人也花不了那么多的钱,况且税务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忽然想进那里本来就有蹊跷,怕是背后有什么人煽动吧。”陈夏皱眉,搓了搓手,“云姨,你试着让人查查,我总感觉虞才月不会善罢甘休。”“好。”一双手伸过来,接了伞,寒云转头看,是虞浮凉,先生两个字刚要从嘴里出来,虞浮凉轻轻摇了摇头,寒云意会的笑了笑,转身走了。陈夏抬头,笑看着虞浮凉,“虞浮凉,你那么高啊,我看伞的高度就知道是你了。”“嗯,还算反应快,手那么冷还不赶快回去,在雪里走什么。”陈夏把手藏到虞浮凉的衣服下,立刻变暖了,“就是突然想走走,你不感觉在雪里走一走很美好吗。”“等你不冷了再说这两个字吧。”“我现在就不冷。”陈夏仰头,虞浮凉低头,“真要走啊?”“嗯。”“那就走吧。”碎雪一点点的落下,陈夏眸子星亮的看着光洁街道被覆盖上了一层雪,回去时,已经是大学纷飞,尽管陈夏睡觉前喝了驱寒的姜汤,半夜里还是起了点低烧。鼻塞着,人也难受,温度不到38度5,虞浮凉没用药,就采用物理降温的法子,后半夜陈夏也醒了,靠在虞浮凉的怀里,这会真的是病怏怏的。“还难受吗?”陈夏鼻音很重,“有点。”“就是受寒了,白天不该答应你乱来的。”虞浮凉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陈夏的脸贴着他的手掌,“我也没有想到啊,估计是许久没生病了,所以这一次才突然生病的,不用担心了,许久不生病才不正常——哎,叔,我发现你很少生病哎。”“这是好事吗?”虞浮凉看着她惊喜的,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表情,“人家都是盼望着不生病,怎么到你这里却是反的。”“偶尔一次是正常的啊。”陈夏看到表,才凌晨四点,她拉着虞浮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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