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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2)

但这药的秘方早在上个世纪的战火中失传,只剩最后半瓶了,若非逼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使用。

元勋在最后战役中毁了腺体,也没动用到它,如今为了一个相识不过三天的企业家,就要将它全部用完……

沈修卿没有理会,将大部分禁药全倒在许砚辞的伤口上,而后指骨关节握着瓶身,面无表情地将剩下的药喝了下去。

下一刻,他屈身覆上,轻吻住许砚辞的唇,将所有药水渡了过去。

时间像是凝固住了,手术台的灯无声地照在两人重叠的身躯,影子肆无忌惮地纠缠在一起。

沈修卿将药水渡完,确认对方将药水咽下,这才起身。

他抬头,却看见所有人都傻掉一样看着这边:“都愣住做什么,需要我提醒你们,尽快开始手术吗?”

主刀医生压力直接上来了,额角泌出薄汗,连忙摆手:“手术马上开始。”

半瓶禁药全用了,哪还需要手术,就算是植物人都能当场起来跳街舞。

他们现在就像是半夜被叫过来给小情人看病的怨种私人医生,py的一环罢了。

沈修卿垂下眼眸,指尖勾着许砚辞的指腹:“还有,你们把他没碰到禁药的擦伤处理一下,还有检查一下腺体。”

主刀医生:“我们明白您的意思了,现在就给许先生做手术,麻烦元勋……回避一下?”

沈修卿没有回应,而是垂了垂眼眸,他的指骨收紧,更用力地勾住了许砚辞的指腹。

他看着许砚辞苍白的面容,安静了几秒,手还是松开了,转身离开这里。

床上的许砚辞一直在安静地听着,在听到沈修卿离开的脚步声后,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松懈下来。

地下城的禁药是什么,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名字听起来就像是毒药,沈修卿不会要他死吧……可是又为什么多此一举,让医生过来给他治伤?

许砚辞根本摸不清沈修卿的态度,这人就像是只猫,总是在给他一记重拳之后,又示好般地亲近过来。

医生靠近,许砚辞继续安静地在病床上装死,只是闭上眼睛失去视觉后,触感就变得格外明显。

他清晰地感受到伤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医生夹着带酒精的棉花在受损的表皮擦伤上掠过,留下刺痛感。

三十分钟就像三十年一样难熬,许砚辞咬牙忍住,克制着身体躲避本能反应,硬是撑到了手术结束。

就在松口气时,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许砚辞:“。”

到底有完没完,怎么这个元勋当得比他公司门口的保安还闲。

脚步声在身侧停住了,而后响起实木划过地板的声音,“塔哒”一声,似乎是四角同时落在地上。

许砚辞仔细听着,辨认出是实木的声音跟衣物的摩擦声,也就是说沈修卿拉着把椅子,在手术床旁边坐下了。

现在不应该是让病人安静休息吗?

更奇怪的是沈修卿拉把椅子坐下之后,没有再发出半点声响,判断不出在做什么。

许砚辞不敢轻举妄动,干脆躺在床上继续装死,留心沈修卿的下一步动作。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许砚辞一直维持着高度集中注意力,以免发生突发情况应付不过来,但这是非常消耗精力的,更何况他还维持维持着同个姿势,早就有点累了。

沈修卿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砚辞:“……”

真是闲得发慌,什么都不干光坐在手术床边。

许砚辞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听见任何声音,就在他怀疑沈修卿是不是睡着时,低沉的嗓音突兀响起。

“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随后手术床被踹了一下,不重,但足以振动上边的人。

许砚辞直接掌心撑在手术床上坐起来,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下次看出来了早点说出来,装是很累的。”

他偏头,发现沈修卿的脸色并不好看。

许砚辞轻笑,不仅不忌惮,还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我都没跟你计较给下禁药,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沈修卿冷嗤了声,手上把玩刀子的手顿住,漆黑的眸底紧紧攥住眼前人。

许砚辞:“禁药是什么?”

沈修卿没回答他的问题:“所以在囚房的时候,你就开始装晕了。”

许砚辞吊着眼尾,朝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答案不言而喻。

沈修卿也笑了,周身的压迫感反而逼得人心惊胆战:“先是假哭示弱放低别人警惕性,再装晕赌我一个元勋会救你。”

“只要有一点希望,就敢输掉一切去赌,真是不要命的赌徒。”

许砚辞:“收益远超过于风险,才是真正的有利可图。”

沈修卿单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往前一拉,掐住了颈:“那你看到我露出那样的表情,是不是很得意。”

许砚辞面无表情:“我只是想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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