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我吗?”
我瞬间便笑了,原来他从未相信过我。
罢了,爱上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从此要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我只是没有想到我能承受的苦楚竟也只是那么一点。
我高估了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亦高估了我这场爱情的承受能力。
他要我背负那些罪名我就背负,要我死我就去死,横竖都是我造的孽,而百花宫,百花宫的仙子们各个都是要强的人,没有我,她们也能把百花宫经营下去。
世间向来都是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不少。
直到,直到我的徒儿杏儿拖了苏盟主的关系,来到大佬中看望我,并告知我百花宫被灭门一事,我才知道,我才恍然明白,李知遇不是要我死,还是要百花宫的人陪我一起死。
我冲破了大佬,一路前往他的府邸,我要问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来到他面前时,他吓得脸色苍白,一双小鹿眼干净又委屈。
我站在他面前,问他:“李知遇,你爱我吗?”
李知遇,瘫在椅子上,颤抖着对我说:“阿烟,你别冲动,我正在想办法洗脱你的罪名呢,到时候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回家了。”
我笑了,从来没有如此放肆又难过的笑。
“李知遇,你到现在都还要骗我吗?”
“要我做假账,要我背负害人的罪名,最后还要我百花宫几百条的性命陪葬。”
李知遇顿时慌张了:“我没有,阿烟,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然后一把匕首,狠狠刺进了我的胸膛,只可惜他太害怕了,匕首没有刺中要害,除了疼,我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我笑着取下那把匕首,看着自己的血液心他被不断流出来,好似替我干涸的双眼掉眼泪。
“李知遇,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我一挥手,就阵倒了那些他派来捉拿我的人。
李知遇趁机逃走了,我满院子的找着他。
我在这世间本就孤苦无依,是师傅把我捡回了百花宫,细心教导我,让我有了如今的成就。
可如今师傅病逝,百花宫被灭门,我只剩你了李知遇,可你好好看看,李知遇,你究竟把我变成了什么。
我一路找着他,找不到他我见谁就杀谁,我已经疯魔了,可疯魔的我还是好爱李知遇。
找到他的时候,知州府已经血流成河。
倾盆的雨降下来,将那些滚烫的血液冲凉。
我拉住李知遇,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李知遇,我好爱你,你知道吗?”
李知遇脸色啥菜,小鹿眼里都是惊恐,他大叫着推开我:“你是个恶魔,你这个恶魔,你离我远点。”
我对着他笑,脸上都是血迹:“可是李知遇,是和把我变成这样的啊。”
我伸手,一把刺进他的胸膛,看见那颗滚烫还在跳动的心脏,它是血红的。
都说万恶的人心脏是黑色的,可是李知遇你看,你的心脏一点都不黑啊,是血红色的模样,是我喜欢的模样呢。
盟主有毒
枂州知州府大人被江湖门派杀害,这件事事关重大,前往下一站行程就此搁置了下来,作为亲临现场的巡察使大人不得已审理起这件案子,这一查还真不得了,李知遇贪污了不少赈灾的银子,别看枂州城虽有水患,却在我们到来时一直相安无事,面上都是歌舞升平的,可自从得知知州府大人惨死一事后,大量的灾民像是看见一道希望纷纷往着枂城赶。
巡察使这才明白,枂城之所以一副国泰民安的模样,都是因为李知遇把那些灾民赶往了芜县境内,迫使芜县县太爷不得已自己解开裤腰带安置灾民,有些偏远的村庄和小镇,直接被拒在关卡处自生自灭。
由于灾民饥不果腹,又在野外艰难生存,因此爆发了瘟疫,芜县也不得不紧闭城门护住最后一点安全地。
知州府里堆积如山的都是瘟疫的折子,都被李知遇压了下来,这个面相如此温和好看的知州大人竟做出如此之多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死也是死得其所。
外头有瘟疫,我们就这样被困在了枂城里,而我,竟被千重一押在房里休息。
楼风浅也在,甚至太子渊堇这个大忙人都来了,我无语的看着这群人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像看一只得了怪病的猴子,不由得浑身不舒服。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问。
千重一难得在我面前冷着脸:“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一脸茫然。
边上还有个穿得规规矩矩的花白胡子老头,一脸凝重的把我的脉把了又把,又在我脑袋瓜子上按了又按。
若不是千重一拉着我的手,我真想给他一拳头,士可杀不可辱,头发不能乱摸,懂不懂?
一通弄完后,老头子叹口气:“家主,老夫自认比不得宫里的太医,可老夫行医数十年,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夫人他确实身中奇毒,且脑袋里被人中了银针,因此忘却了前尘往事,只记得中针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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