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浴洗漱,突然一支飞镖从我身后袭来,我慌忙侧身避让开,就听到有人在我身后极其冷漠的叫了一声。
“碎影少主,别来无恙啊。”
我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人,眉头微皱,想起我梦境里曾有人也叫我少主。
那人穿一身黑色的衣,戴着一只黑色眼罩,剩下的一只眼睛寒光四射。
我问他:“你谁啊?”
他愣了愣,嗤笑:“你果然是把我们忘得干干净净啊碎影少主。”
“什么叫忘?我是压根儿不知道你是谁好吗?”我无语了。
“呵,那我就让你想起来。”他突然从身后拔出一对弯刀,不由分说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身上没有武器,要直面他的弯刀别提有多难了。还好银竹的重剑就在他床边,我闪身躲过他的攻击,一个翻滚滚到银竹床边拔出他的剑。
“……”真踏马重的剑。
我实在是没想到银竹这把剑重得可以,握住手里的瞬间我还没来得及拔出剑就被这重量压得一个趔趄。
那黑衣人看到我,跟着愣了下,随后嘴角轻扬:“区区一把剑都握不动了吗?你使囚龙的时候,可还是个小娃子呢,长大了反而没力气了吗。”
“你话真多。”我无语的看着他,我不过是觉得这剑应该也就寻常的重量所以拿的时候是没有使力而已,谁曾想我看轻了它。
当即用了些力道把剑一拔,迎向那个嚣张的黑衣人。
重剑挥起来都是霸者之气,加之内力,光剑气就能让人望而却步。
不过这黑衣人能耐不小,双月弯刀神出鬼没,他又一身黑衣,总是无端隐在黑暗里找寻不到。
房间里只上了一盏小烛台,是千重一怕我起夜而留的小灯。
而这盏黑暗里唯一可以带来光明的小灯被我的剑气挥灭了,外头无星无月,房间里便瞬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在这样的黑暗里打架是极其艰难的,我一不留神撞在了桌子上,黑衣人得了控,上来就是唰唰几刀。
手臂结结实实挨了一刀,疼得我龇牙咧嘴。
血腥味会让我陷入癫狂,我快速撕下衣摆把伤口勒住止血,就感觉到他的内力波动朝我快速逼近
忙抬剑来挡,巨大的撞击发出锵的一声。
黑夜里格外明显的声音。
对方明显是把黑夜当作他游刃有余的屠宰场,而我这个从来只会在光明底下出手的人打起来就艰难许多了。
不过,本盟主的盟主之位可不是白来的,不弄视觉用听觉,用告知嘛,本盟主也不是不会。
我静下心来,细心聆听和感知着他的气息,顺便也把呼吸放得缓慢。
黑夜里静得只剩银竹均匀的呼吸。
黑衣人得目标明确的指向我,没有攻击性的银竹目前来看还算安全,可房间就那么大,放开来打的话我真怕我不小心手刃了他。
刚我就在桌边,伸手拿了桌上的茶盏,往身后一丢,趁他追向声响处的时候,快速往窗外跳了出去。
“子轻!”
然而就在这时,千重一举着灯笼出现在门口,我神色一惊,慌忙冲回屋子里,却已经来不及了,圆月弯刀架在了千重一纤长的脖颈上。
独眼黑衣人笑了起来:“你们两个,真是有够形影不离的,果然,蹲一个就够了。”
我对他说的话有些懵,虽然我确实跟千重一形影不离,但别人说让人觉得酸,他说,却充斥着强烈的杀意和嘲讽。
“蚩月。”千重一面对他的圆月弯刀并不慌张,脸上依旧是万年冰山的样子,他目光往我身上一瞥,这才落回到独眼黑衣人的刀上。
“你果然还是一样的没用,就连找我都花了这么长时间。”
然后他不怕别一刀封喉的说出如此嘲讽的话来。
独眼黑衣人果然被他激怒,刀的细刃直接顶在了他的脖颈上:“若不是你们两人一直阴险狡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我会找不到你?”
比起这些,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他说我个千重一总是黏在一起,以及他与千重一的相识。
“原来你们认识啊,这是干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那你上来就打我干啥?”于是我说。
独眼黑衣人被我说得一愣,脸上明显有些看白痴的情绪破绽:“仇人?我们何曾是仇人了?我同你们,明明是敌人。”
“真爷们儿不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你挟持他有什么意思,真男人就过来跟我打,难不成你比较虚?”我把银竹的剑杵在地上当拐杖。
原本是想把这把剑扛在肩上的,那样比较帅,也更能嘲讽他,但是剑是双开刃的武器,不像刀那样封着一刃。
不过看他气得发绿的脸,看来不用刷帅了。
并且还有千重一在一旁添油加醋:“子轻,只是你忘了而已,这个人曾经就喜欢招人群殴你,结果他们五六个人都打不过你。”
我顿时就笑了:“嗐,原来是个万年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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