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凯莎不在,那桶水不洗也浪费了,我当即拿了套他的衣服,跑到澡房洗了个畅快的澡,一开门,四五个大汉立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还好我没有把脸洗干净,至于手的话,藏在袖子里应该发现不了吧。
我愣愣看他们一眼,弱弱的问了句:“几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干啥?”
眼看着他们手里居然还拿着武器,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真是来者不善啊。
还以为凯莎不在,我能安稳的收刮有用的东西,谁曾想,洗个畅快澡的间隙,就被人给盯上了。
“新来的。”其中一个比较强壮一点的男人开了口:“你最好安分点。”
我满脸疑惑,什么叫安分点?我一向很安分的好吗?
我突然发现,这个罗刹女抓来的男奴个个都文弱得紧,就那天当场演示活春宫的男人比较魁梧一些,剩下便是我了。
明显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贵公子,哪里满足得了她无底洞般的欲望嘛!难怪还要抓我来填充后宫。
啧啧,真是个会享受的女人。
思绪飘到九千里外的我,面上是乐呵呵的谦卑:“几位大哥有事好说嘛!我很安分的。”
也不知道凯莎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为这样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也不学学洪意,不卑不亢,绝不屈服。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安分的人,我们还是动手吧,让他永远不能给凯莎大人侍寝。”另一人突然说。
几个人眼里的光更加危险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几个人不由分说的拉住我的手臂就往外走。
“你们要干什么?松开!”
我挣扎着,没使太大力气,怕我用力他们几个立刻就骨折了。
“少废话!”
看来这安生日子没法过了。
左右这里已经没了黑夜叉,我动用一点无力应该没问题,连内力都不需要。
我捏拳一抖,挣开他们的钳制,随即一人一个巴掌把他们扇懵在地。
身子骨弱的,已经流出了鼻血。
“一个个弱不禁风的还学别人持强凌弱,也看看本……大爷是谁。”
“你!”四五个大男人捂着脸,震惊不已。
“下次再惹我,我可就不只是扇脸了。”那个穿金衣的男人没有出现,总觉得他能第一时间接待凯莎应该不简单,便没有把事情闹大,简单教训完我回了屋中。
洪意已经睡着了,贴心的为我留了一盏灯。
我看了看他,睡着时的洪意像个满足的孩子,哪怕身处这样的险地也丝毫没有参杂担忧与烦恼。
有些人真的是天生好命,生来有人疼有人爱。
我不禁回想起八岁的日子,在秦楼里洗大堆的碗,大队的衣裳,手指在寒冬中冻出刺痒红肿的疮。
心里便像是生出莫大的黑洞,又冰又冷。
大漠里酷热,我没有给他添被,只是轻轻为他擦去额间的细汗,灭了灯躺在地铺上,有些睡不着。
那种情绪一旦升起来,如同溺水,怎么也挣扎不开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洪意叫醒,我睡眼惺忪,心情很不佳的问他:“有什么事?”
“听说你把凯莎大人的爱奴们给打了。”
入耳是成熟沙哑的声线,与洪意年轻俏皮的声音格格不入,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是那个金色男人。
凯莎不在,他终于穿上了正常的衣裳,虽还是金色的,不过比之前的顺眼多了。
我从地铺上趴起来,对他嘿嘿笑到:“我总不能任他们欺负吧……”
他淡淡看着我,目光沉稳:“伸手不错嘛。”
这是在试探我吗?
我嘿嘿笑到:“这不能怪我,毕竟我生在乡野,满山坡跑来跑去,哪像他们只用在家读书写字啊,都不用出蛮力养活自己。”
本盟主也没那么傻吗?不然当初也做不成让你们人人畏惧的少主是不?
拿开你的狗手
金衣男子意味不明的看我一眼,那眼光饱含怀疑和深意,又带着探究和好奇,最后都湮灭成灰烬般的不屑。
他喝退众人:“都各自回房去,不知道凯莎大人最不喜欢争风吃醋?”
报复不成的男奴们各自散去了,一步三回头,似乎仍旧对我初来乍到就获得侍寝资格的我很不甘心。
我总算得以安稳回到我的小屋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打开房门,洪意一本正经坐在桌边看书,脊背崩得笔直,神情很不自然。
这种怪怪的气氛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他是因为我被欺负没有出来帮忙,怕我报复他所以尴尬。
我啧啧笑了两声:“渊大公子真是好雅兴。”
“那……那是当然。”他不自在的翻了一页书,终于察觉不对劲,快速将书反铺在桌面上,脸颊迅速泛红,一路到了耳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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