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已经在备饭了,直登千重一回来就吃饭。
“我收拾一下就来。”
我回房简单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来到前厅,就看到言欢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喝茶,挺直着脊背,举止优雅大方。
穿一身白衣的样子,温润如玉,看着让人十分舒心。
我走到主坐上坐下,他从容起身揖了一礼:“苏盟主。”
我不客气的翘着二郎腿,问他:“找本盟主有什么事?”
“在下是为苏盟主亲生父亲而来。”
“你为何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我再次皱眉。
对于我爹的事我一直都是随缘而处的,我不想刻意去寻他,有他的消息就听一下,没有就罢,若是有幸得以遇他,那边皆大欢喜,若是遇不到他,我自是安生过我的日子。
但总有人自以为是。
“因为我想请苏盟主帮我一个忙。”
言欢从容的坐着,眼里有一丝慌乱和谦卑,但依旧挺直脊背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那你倒是说说看,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我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异常清高的公子哥儿,听闻他父亲官不大,并且唯唯诺诺总被别的官员排挤,找我帮忙,不会是要借着我攀上太子爷吧?
“在下想掰苏盟主为师。”
结果一句话,把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
此时小北正好过来给他换茶,听到他这么说,眼神幽怨的看着我,好像在宣告我只能有他这么一个徒弟。
可他还有一个师兄谢楠啊,怎么不见他如此排斥谢楠?
只听言欢接着道:“在下虽有满腹诗书,却是手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有幸得以在渊都见到苏盟主,还往苏盟主收在下为徒。”
说着竟在地上跪了下来。
我看着这个把自身傲骨踩进尘埃里的人,顿时有些心软,就要一楼应承下来了。
而恰巧千重一回来,他大踏步走到我身边,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言欢:“我家阿尘只有两位弟子,不会再有第三位,再说言公子不是有一本《流霜飞月》吗?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言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知道那本武功秘籍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了,所以才会委曲求全拜在我名下?
只不过我很疑惑,满渊都大小武馆多得是,他想学武,自去学习便是,为何非要找上我呢?
“言公子请回吧,至于我家阿尘的亲爹,我有的是办法帮他查到。”
千重一下了逐客令。
言欢吃了闭门羹,起身走了出去。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看向千重一,他拖着一身的疲惫,却在看到我时眼神格外的温柔:“那是因为他的娘亲被他父亲的同僚看上,并将其凌辱后逼死,他父亲太窝囊,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子被凌辱而无所作为,他气不过,想习武,杀了那个人。”
“可是他不是渊都十大才子之一吗?考取功名一步一步往上爬,总有机会找到那个人的马脚的吧?习武靠得是天赋,他这个年纪才来习武,能有什么成就?再说了,我的功夫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还不是一拳一脚练出来的呢。”
“他想得太多了,走吧,我饿了,咱们去吃饭。”说完,他牵着我往小厅走去。
“还有,我去查了一下你母亲,可是时间过去得太久了,找起那些人不太容易,估计言欢知道的也并不多。”
他同我说到。
我笑了笑,摇头到:“无所谓的,对于他,能不能找到我并不在意,毕竟如今,有你在我身边啊。”
噩梦
“救……救命……”
深夜的巷子口,浓烈的血腥味在落霜的深秋中刺激着人的鼻官。
张旭瘫倒在地上,深深的恐惧让他无力再去逃跑,只能眼睁睁望着面前的人握一把湛蓝的长刀,长刀上正往下滴着鲜血。
虽然这巷子没有任何光线,可太静了,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唯有那滴落的雪珠砸在冰冷地面响在寂静的夜色。
张旭想往后挪一挪,可怎么也挪不动,直到那柄长刀直直刺穿他的胸膛。
……
从噩梦中惊醒时,还在是深夜,我满头大汗的睁着眼睛直视着幽深的夜色。
千重一睡觉并不是很沉,察觉到我的动作,便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我不想汗珠弄脏他的衣裳,在他碰到我的时候我起身下床:“我有些渴了,你先睡。”
他没有拦我,我批了件披风走到外间,让守夜的下人点了一盏小灯,并端热水来给我擦身上的汗。
坐在桌边喝茶的时候,我不由想到那场噩梦。
我似乎走在一条望不尽头的胡同里,手里握着丢失的重言,一步一步踩着夜色的霜意,将那条巷子用血腥气填得满满当当。
最后还有一个人吓得瘫倒在地上,不断乞求着我,可我还是对他下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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