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么的荒唐啊!您说这不好笑吗?”苏悦儿正说着,此时师爷捧了一本账册急急的跑进了堂,身后还跟着一个穿了兵勇衣服,胸口好大一个“守”字的守城兵将进了堂。按说这师爷进堂该走内门,借偏道到董大人跟前,可他没有,不但没有,他捧着账册口里还嚷嚷着让让,于是于司法上的讲究来说,这是十分的不敬。可董大人并没恼怒,而是看着那师爷到了跟前后,当下伸手拿了账册口里便问:“如何?可找到人了?”师爷一欠身:“大人,周和安一家二十几口午时已经离了平城,这是出城的记录,他用的正是昨日里来衙门批的路条。”董大人一愣拍了脑门:“路条?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说着当下扫了扫账册点了头:“扫墓问亲是了,昨个我亲自批的,当时还问了他怎么这个时候全家一起回去,他说一来回去给父母双亲扫墓烧纸,二来说相中了门亲事,想带那女子的八字回去烧给父母问问,若成就会回来和姑娘家的定亲迎娶,若不成,此番也就回去寻处宅子过日子,免得在平城里成天价的被人非议,还说等房子挂在牙行买卖了,他与此处的缘分也就尽量。哦,他走时还问了本官一句话,说平城的人是不是都不结交朋友的?当时我没回过味来,到这会儿才恍惚啊!看来周公子是不想再被流言所累,坏了白大奶奶的名声和他们之间的友情!”师爷恍然大悟的点头,但堂里的人却或多或少的感觉出味来了,一个个的彼此对视一番,沉默不语,有几个更是打量着苏悦儿和吴管家。苏悦儿此时清了下嗓子看着吴管家说到:“哎,本来我还想看看吴管家您打算怎么继续赖下去的,可如今周公子离开的事已经说了出来,也没必要再与你废话了。今个早上周公子所来是和我辞行的,他说流言一事让他心生对尘世的厌烦之感。他从山林来,山林百姓淳朴互助让他如受家人的温暖,到了平城,因同属神门,他与我脾气也合得来引为友人,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风言风语。他为我府中人解蛊,险些丧命,我情急之下与三爷合力救下了他,令他大为感动。只我掌家劳累,更叫府中仆从熬汤答谢,只为表达他那纯正的友情,但有心人的恶意污蔑,加之刻意的煽风点火,使得流言漫天,让他只觉得人心险恶,便打算回归山林隐居,过回他早已习惯的日子,只是在我府中他瞧上了一位姑娘,便和我要了她的八字去,若成,他便来定亲迎娶,若不成,就此拜别,望我保重,所言便是如此而已!”苏悦儿说着目扫众人:“试问各位,人活在世上除了家人最亲的人是谁?不就是朋友吗?或许有人说亲戚,没错,亲戚,但亲戚可否遍布大江南北?而朋友,却无地域之分,只要是同道者,皆可为友!我白苏氏接白家的家主位,也接了红门做了当家,红门何等出身大家只怕都清楚,那便是走的江湖路,各界的朋友给的面子!红门所立,就是kao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若无朋友,红门以何而立?各位街坊相亲,朋友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啊,他们是你在遇到难处时,会挺身而出帮助你的人啊!你们谁敢说,这一生不需要朋友的帮助呢?”这一番话问的堂里堂外的人是频频点头附和,而苏悦儿则看着吴管家说到:“你说我陷害你,且不管多么的站不住脚,我们就按你所说的那般来想,当你把请柬给我后,你觉得我会出府吗?我会在知道周家人已离去后,再看到一个什么过府议事的帖子跑到已经没有周家人的宅院里去吗?”吴管家当即无法言语,而苏悦儿伸手指着他说到:“所以事实就是,你与族长勾结起来,想要陷害我才是真!吴管家,到底族长给了你什么好处,竟令你如此背信弃义?”
吴管家慢慢的垂下了头,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而真实的抉择之因,他更不能说,因为他还有许多要顾忌的,所以他终究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已无话可说,请大奶奶处置就是。”苏悦儿的眼里透着一股子冷:“处置是必须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是此处是公堂,我不敢再此罚,而且你好歹也是白家的老管家,伺候了老太太大半辈子,所以,有什么也是咱们回去再说了!”说着她冲董大人欠身道:“大人请给白家一个薄面,吴管家的事我们白家自己处理就是,不诉于公堂,您看能否给个方便?”官府历来都是民不告官不纠的,白大奶奶这么说,董大人乐得还人情,自然是答应的。所以这茬一说完苏悦儿便冲着白寿务欠身道:“五叔公有三疑问,不知现在这轮不到你说话!(含粉红30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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