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了马,林晓东上了牛,吉日格拉不屑道:“乌伦不是说你的牛会飞吗,飞一个给大伙看看。”
林晓东一笑:“好啊,那就飞一个。”
往云牛角上一拍,四蹄腾空,白云升起,围着帐篷转了一圈,再重新落下来。
众人吓得张嘴,乌伦珠日格拍手道:“你看我说过了吧!还以为我骗你们!真的会飞!”
乌仁哈沁呆呆道:“人族的牛都会飞吗?”
阿尔斯楞叹道:“人族法师果然厉害!”
吉日格拉涨红了脸,嘴硬道:“那又怎样,不过是些法术罢了,你要是不施法,跑不过我们北睢族的马!”
乌伦珠日格跳下了马来,走到了云牛旁,昂头道:“我跟你一起吧,骑马太慢了!”
吉日格拉急了,一甩手:“不行!这人族的法师会法术,你跟着他先走了,我们的马追不上,有危险怎么办!”
“可是咱们骑着马一天又能走多远,要是今天再找不到,可怎么办啊……”乌伦珠日格急得又要哭。
林晓东看向阿尔斯楞,道:“你们要是不放心,随便来一个人跟我一起走。”
吉日格拉昂头不屑道:“男子汉都骑马,我是不会骑牛的。”
擦了擦眼睛,乌伦珠日格气呼呼对林晓东伸出了手,道:“我又不是男子汉!”
林晓东拉过乌伦珠日格的手,把她提到牛上。
吉日格拉恶狠狠指着林晓东威胁道:“你要是敢对她怎么样,我一定拿你去喂狼!”
林晓东蔑笑不理,回头看向乌伦珠日格,道:“你指路吧!”
吉日格拉手指向前方,对阿尔斯楞道:“哥,我们先去莫力达瓦旗了!”
阿尔斯楞点头:“小心,我们随后就到!”
云牛哞哞一声,拔地而起,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吉日格拉拍马上前,怒道:“快走,我们可不能被落下!”
林晓东和乌伦珠日格骑在云牛上,飞在半空,地上可以看见小小的影子,无尽草原迅速从身下掠过,河流,羊群,依稀可见。
乌伦珠日格从小长在马背上,却从没有到过这么高的地方,吓得手足冰凉不敢睁眼,两只手搂着林晓东的腰,胸膛紧紧地贴在他后背上。
林晓东只觉后背传来一片柔软温暖,心中一动,忙压低云头,道:“害怕咱们就飞低一点。”
缩着脖子眯着眼睛,乌伦珠日格道:“我没关系的,越快越好!”
小半日后,来到了莫力达瓦旗,仍然是一片草原,要不是有乌伦珠日格指路,林晓东也看不出这地方跟来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飞了一会,远处看见一群羊,乌伦珠日格道:“快停下,下去问问。”
云牛落了下来,牧羊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惊道:“这是什么牛?”
乌伦珠日格问道:“大叔,有见过一个牧马人吗,是我的父亲,年纪比你稍大一些,大肚子长胡子,大概有二十几匹马。”
牧羊人摇头:“冬天要来了,牧马人现在都往南走的,这边已经很久没有人放马了。”
“哦,谢谢你!”
云牛又在附近转了转,问了几个牧羊人,都没有乌伦珠日格父亲的消息。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爸爸,你到底去哪了!”
乌伦珠日格坐了下来,抱着大腿,头埋起来,哭出了声。
林晓东闭目掐算一番,察觉此地以北二十里处,有过血光之事。
“咱们再往北去看看吧。”
乌伦珠日格抬起头来,鼻子不透气,道:“北边都是山丘,也没有河,我父亲不会去那边放马的。”
“别的地方都逛过了,只有北边没去过,去看看吧。”
也只能如此,乌伦珠日格点点头,擦擦眼泪,重新骑到了牛背上。
二人往北赶去,走到二十里地之外,是一片低矮的山丘,远远地就能看见,山坡上躺着几匹死马,苍蝇乱飞臭气熏天。
“这是不是你家的马?”林晓东跳下牛来。
乌伦珠日格跟着跳下来,飞奔上去,捂住口鼻仔细查看,可是三天过去了,这些马早已经腐烂得认不出来。
“我不知道!看不出来了!好好的马怎么死了?我父亲呢?”
乌伦珠日格茫然地环视四周,眼泪又落下来。
走到马前,林晓东忍着恶心,往马脖子上看去,果然,血迹之中有两个洞,筷子粗细。
此事确实是血族所为,看来血族不光吸人血,林晓东皱眉心想:“我还是来晚了。”
这时,山坡上传来一阵马蹄声,阿尔斯楞等人也追了上来。
乌伦珠日格见了,挥手大喊:“哥,你看看这是不是咱家的马?”
阿尔斯楞脸色极为难看,来到跟前,扔给了乌伦珠日格一个东西。
乌伦珠日格接过来一看,是他父亲的酒壶。
“这是……”乌伦珠日格双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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