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莹华真人下山,不知所踪,已经半月有余。
在陈梦云的经营下,门派内外也算井井有条,但是有些人知道莹华真人不在,开始蠢蠢欲动。
这天早上,拾月观二代弟子们在山前练功,突然一道黑白之光落下,四个道人从中走出,一老三少。
拾月观二代弟子中,为首的夏子真认出了这几人,可见他们神色凶恶,谨慎问道:“你们两仪居的人,来我拾月观,有什么事情?”
这四个人,年长的叫马理群,是山南道宁和山两仪居的掌门,今年一百二十三岁,有一百余年修为。
他身穿俗家衣裳,样貌不过五六十岁,身材壮硕,挺着将军肚,头发一多半竟还是黑的。
马理群身后,是他的三个徒弟,分别名高正信、贺文乐、郭鹏天,各个都有几十年修为。
两仪居不是普通门派,在山南道水行门派中,仅次于拾月观和飞雪观。
而飞雪观临近葱岭,宁生子又不插手道门事务,因此在水行门派中,反而是两仪居影响力更大。
水行门派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反对莹华真人,不满她刚正不阿作风的小人也不少。
如今莹华真人可以说是声名狼藉,又云游四方不知所踪,正是翻旧账的好时机。
两仪居最初和拾月观有相当激烈的对抗,但莹华真人凭借自身的高深修为和一碗水端平的原则,逐渐征得了水行各路门派的支持。
两仪居也见风使舵,宣布支持拾月观,握手言和,但这种表面上的和平,是建立在莹华真人的威慑之上。
听说莹华真人出事,最高兴的当然就是马理群,忍耐了半月观察了一下形势。
在确认莹华真人确实不在山上,甚至还有可能因为老脸丢尽不再回来之后,马理群终于按捺不住,来到了宝桐山,露出了真面目。
马理群搓手狞笑道:“我有事情想要求见莹华真人。”
夏子真回道:“莹华真人有事下山了,不在山上。”
马理群当然知道,故意这么问的,又道:“那,大弟子在么?”
夏子真侧目:“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马理群满目凶光:“此事,见了莹华真人或者陈梦云才能说。”
夏子真道:“那你就在这等着。”
回头又对师弟道:“去叫陈师叔来。”
小师弟跑去了陈梦云住处,道:“师叔,马理群来了。”
陈梦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冷脸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师侄道:“带了三个人。”
陈梦云后怕地掐腰,别说马理群,就是他的三位徒弟,靠她自己都对付不了。
陈梦云对师侄道:“快去叫你其他几位师叔来。”
小师侄又去了其他几位师叔住处,把人都叫到了陈梦云房中。
魏鸿远问道:“怎么了?”
陈梦云有些慌乱,道:“马理群来了。”
魏鸿远伸长了脖子:“他来干什么?人在哪?”
陈梦云道:“在山门外,怕不是知道老师不在,来报仇的。”
魏鸿远瞪眼一喝:“好大的胆子!”
郑兴学挥拳道:“怕什么,敢来咱们拾月观闹事?看我不教训他们!”
陈梦云道:“我们出去看看,记住,尽量不要动手。”
四个一代弟子,来到了山门外,魏鸿远不客气道:“两仪居的贵客,来我拾月观有何贵干?”
马理群笑问:“你家老师最近如何?”
见他故意这么问,陈梦云怒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有话快说!”
马理群阴笑搓手:“不愧是莹华真人的门下高足,就是通透!”
高正信上前一步,侧身指着陈梦云道:“我们来,是来拿回凝霜印的。”
凝霜印是两仪居的一件宝物,早年马理群和拾月观斗法,落入了莹华真人手中。
为了报复,马理群收走了莹华真人一颗寒珠,后来两派握手言和,此事也就没有再提。
而今日,莹华真人不在山上,马理群提起这陈芝麻烂谷子,用意不能再明显。
陈梦云怒道:“那都是哪百年的事情?”
高正信阴沉道:“你拿走了我们两仪居的宝物,时间长了,就代表没发生吗?”
魏鸿远指着高正信吼道:“你两仪居也拿走了我们拾月观一件宝物,你怎么说?”
高正信道:“你把凝霜印还我,我就把那珠子还你们。”
陈梦云听了,斜眼阴冷道:“此事,得等我家老师回来再做定夺。”
马理群咯咯狞笑,咧嘴道:“你家老师为老不端,估计是没有脸面再回来了。”
陈梦云拿出了冰锋钉叫道:“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高正信上前半步,冲陈梦云瞪眼:“怎么跟我家老师说话?莹华真人不在山上,你还敢这么嚣张?”
魏鸿远对陈梦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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