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我对徒弟管教不严,怪我两个徒弟姐妹不和,便宜了林晓东。”
莹华真人点头:“林晓东法力高强,风度翩翩,山南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倾心,多几个红颜知己,倒也是意料之中。”
她话说一半,突然明白了俞凤君的意图,站了起来,瞪眼摆手:“我不行!”
俞凤君拉起了莹华真人的手,笑问道:“为什么?”
莹华真人重新坐下来,低头问道:“你猜我为什么下山?”
俞凤君眨眨眼,道:“真人觉得自己名誉扫地,无颜面对山南道同道?”
莹华真人摇头:“我在山南道一言九鼎,谁敢在背后对我说三道四?”
俞凤君想了想,又道:“真人觉得自己愧对祖师,愧对弟子?”
莹华真人还摇头:“我从没有这么想过。”
俞凤君不解:“那为什么?难道是下山闲游不成?”
莹华真人有些急了,拉过俞凤君的手咬着嘴唇道:“你不明白么?”
俞凤君恍然大悟,张嘴昂头:“哦……”
莹华真人下山,不是觉得颜面扫地,不是害怕人说闲话,也不是因为没有颜面面对弟子,而是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对林晓东动了心。
莹华真人轻轻一叹,低头自语:“我一百几十年的定功,为什么还会有小女人心思?”
俞凤君一笑,问道:“真人,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难道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莹华真人摇头:“可我不是什么俗家女子,而是门派掌门,道门统领。”
俞凤君摊手:“这样不是更好吗?山南道谁敢说你的闲话?”
莹华真人摇头:“我若真干出这样的事情,一百多年清名岂不付之流水,成了笑话?”
俞凤君道:“现在你说你和林晓东是清白的,你觉得还有人信吗?已经背负了骂名,却什么都没干,那岂不是亏了?”
莹华真人脸上白一片红一片,几乎吼道:“清者自清,管别人怎么说!”
俞凤君拉起了莹华真人的手,安抚道:“真人,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你还得去找林晓东解决。”
莹华真人轻叹,站起来行礼:“真人好意,我心领了,多谢一番推心置腹,我就先告辞了。”
俞凤君出来送,来到山前,莹华真人看了重华宫一眼,拔地而起,回了拾月观。
一连三日过去,莹华真人照旧在后山练功,没有人知道,她已经一连数日无法入定,再这么下去,修为就要有损了。
这天半夜,夜凉如水,重华宫中一片寂静,林晓东在住处床上端坐,闭目养神。
一道白光突然落在了门外,咯吱一声,房门打开。
林晓东睁开眼睛,抬眼看去,就看见一片白色的裙裾下面伸过来一只平底绣鞋,是莹华真人。
她换下了平日黯淡的法袍,穿了一身俗家衣裳,头结同心髻,插着白玉发簪。
一袭白色长裙,扎着衣带,一直垂到脚面,人站在屋中,盯着林晓东,一言不发。
林晓东见她神色有异,问道:“真人何故深夜前来?”
莹华真人回身把房门关上,摘下了簪子,黑色长发倾泻而下,眼中月华如练:“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没发生。”
早上,林晓东从云梦中缓缓醒来,回身一看,满室兰香,倩影无寻。
莹华真人照俞凤君所说,借温存时的片刻宁静心安入定,定功终于得以恢复。
马理群死了,莹华真人回来,山南道的野心家,虎视眈眈的安山道,不敢再轻举妄动。
可姚坻道,却又产生了新的威胁。
且说太玄子,被空禅子打败之后,闭门不出,并非被打怕了或者洗心革面,而是在修习邪功。
回山之后,他整日苦修,突然发觉后山有金光,便叫张新立去看。
张新立也发现了这道金光,是在土中,挖开来一看,居然是一本经书。
此书名,详细记载了一种功法,太玄子和张新立拿来一看,都被深深吸引。
太玄子也不想想为什么这样一本功法,会突然出现在后山,就直接开始依照其练功,竟然功力大进。
可是这本经书,并非什么清静正法,而是一种折磨他人,借别人苦痛,涨自身修为的邪功。
太玄子急于复仇,不择手段,按照功法所说,制成一件宝物,抓了许多道人,放入其中日夜折磨。
炼狱一般的痛苦哀嚎,给太玄子提供了无尽的法力,几天的时间就恢复了损失的三十年修为,并准备找空禅子报仇。
清风宫阵营道人失踪的问题太过严重,甚至传到了空禅子耳中。
可他却不想落得一个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口实,并没有插手,结果纵容姑息,酿成了大祸。
这天早上,太玄子和张新立一道红光,落在了无影观前。
见是此二人,无影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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