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黄昏,滨平山庆贤宫,后山花圃正中,云笈灵君闭目端坐,身前一个丹炉,云蒸霞蔚,五色缤纷。
云笈灵君突然睁开眼睛,抬头看天,但见日月同空,暮星三两,朗声道:“良辰吉时,就在今日!”
话音落下,丹炉盖子被冲落在地,升起腾腾白烟,其中有光华万丈,流光溢彩,现出一卷图来,卷轴合拢。
云笈灵君昂头扬眉:“此宝,名如梦图!”
如梦图得名,大放光明,霞光万道。
妙闻童女合掌喜道:“恭喜老师又得一宝!”
云笈灵君将如梦图收在手中,起身狞笑:“林晓东,陆宛然,你们给我等着!”
第二日早,妙闻童女早早下山,请来了慈姑、净惠仙子、凝秀仙子、清慧玉女。
四人来到厅中和云笈灵君相见。
慈姑问道:“姐姐,我昨日黄昏见庆贤宫祥光缭绕,光华夺目,可是又添法宝?”
云笈灵君眯眼含笑点首:“正是如此。”
净惠仙子听了,探头瞪眼,迫不及待:“姐姐又炼成了什么样的宝贝?快拿来给妹妹看看!”
凝秀仙子道:“恭喜姐姐又添法宝!”
清慧玉女道:“姐姐法力之高,妹妹远不能及。”
云笈灵君拿出了如梦图来,慈姑几人凑上来端详。
慈姑问道:“此宝有何玄妙?”
云笈灵君眯眼晃头,得意道:“此宝却非寻常,乃是攻心之宝。”
静慧仙子听了道:“姐姐,这上界之仙,哪个不是几百年的定功,这攻心的宝贝,却没多大用处。”
云笈灵君眯眼邪笑:“此宝,本也不是用来对付上界之仙的。”
凝秀仙子会意:“姐姐是想用此物来对付林晓东?”
云笈灵君含笑点头:“正是如此。”
清慧玉女听言喜道:“此法甚妙。那林晓东就是一邪道,又刚刚上界,岂有定功?”云笈灵君抱臂昂头,眺望远处:“你看林晓东和陆宛然勾搭成奸,岂是那清静之仙?落入我如梦图中,肯定真假难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到时候,陆宛然和灵
微公主,不都任由咱们姐妹处置?”
慈姑抚掌狞笑:“正好一并报了玄鉴道人、方信和诸多同道的仇!”
云笈灵君面目狰狞:“咱们,今天晚上就动手!”
众仙欢天喜地,各自散去。
是夜,宜苏山元乘洞外,落下一片云光,正是云笈灵君等人。
妙闻童女上前,一脚踹在门上,扬眉怒喝:“陆宛然,你出来!”
陆宛然梦中惊醒,抄起空衍剑,赶来山门外,见是云笈灵君等人,不由得粉面带煞,怒火中烧,挺身喝道:“你们这班贼道,还敢来我元乘洞?”
妙闻童女泰承剑出鞘,侧身上前,横眉一喝:“陆宛然!你勾结葱岭邪道,姚坻道上界容不下你!”
陆宛然切齿面红,桃花两点:“我已经放过你们一次,你们还敢来?真是欺人太甚!”
云笈灵君张开双臂,仰头大笑:“没有林晓东,你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就算是林晓东来了,今天也保不住你!”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人声,接话道:“不只有林道长。”
众仙回头看去,云光飘来,来的是灵微公主,以及杨树保、蒋庭、韩霆伦三人。
灵微公主看见元乘洞云光,便知不好,火速请来三人。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帮着陆宛然,云笈灵君一扬眉,视线从杨树保、蒋庭、韩霆伦三个人脸上掠过。
云笈灵君问道:“三位道兄,难道要替这勾结葱岭邪道,出卖姚坻道同道的贱人说话?”
陆宛然掐腰挺胸,震声一喝:“你说什么?”
杨树保问云笈灵君:“仙子深夜带着许多人来元乘洞,来势汹汹,敢问所为何事?”
云笈灵君扫了陆宛然一眼,答道:“当然是来找这叛徒算账。”
陆宛然昂头瞪眼:“姚继忠打来的时候你在哪?汪云振打来的时候你又在哪?要说叛徒,你先自己照照镜子!”
云笈灵君甩手跺脚,大声喊道:“我可没有干出勾结邪道,欺凌同道的事情!”
灵微公主讥笑道:“青天白日污蔑陆姑娘是叛徒,抢夺同道法宝,如此行径,是不是欺凌同道?”
云笈灵君张口狡辩:“我是来处置叛徒!”
杨树保问道:“仙子口口声声说陆姑娘是叛徒,可有什么证据?”
云笈灵君道:“她手里拿着林晓东给她的宝贝,显然是被这邪道收买了。”
陆宛然切齿瞪目:“林晓东不是邪道!”
云笈灵君昂头,又一阵大笑:“林晓东如果不是邪道,这世上恐怕就没有邪道了!”慈姑指着陆宛然对杨树保道:“林晓东杀了玄鉴道人、方信,还有我们姚坻道那么多同道,就算不是邪道,也是生死仇敌。而这个小贱人居然公然替林晓东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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