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孟二人战不倒林晓东,孟素洁从袖底将乾蓝珠打来,五色毫光,观之不明。
林晓东一抬手,乾蓝珠给收到袖里去了。
孟素洁瞪目张口:“这是何神通?”
林晓东道:“这等神通,你等得了合虚之定,自然证得。”
于雪娟将威灵钟祭起,当空一响,气浪扑面而来。
林晓东立住,衣袖飘飞,人却如一叶扁舟,于大海中,漂浮不沉。
于雪娟切齿,将威灵钟往林晓东顶上打来。
林晓东抬手一指,威灵钟消了宝光,落于地上。
孟素洁道:“姐姐,这道人道法古怪!”
于雪娟冲孟素洁点头:“走!”姐妹二人,化虹欲走。
林晓东道:“今日走脱了你们两个,姐妹五人,岂不生死相隔?”放洞虚刺追去,将于雪娟、孟素洁胸膛贯穿,身形消散,荡然无存。
林晓东一拂袖,将于雪娟、孟素洁、戴馨婷、叶曼珠灵魂收去。
第三日夜,月色如水,林晓东在床上静坐,忽听琴声叮叮。
林晓东下床出门,循着琴声,来到了大殿。
就见刘梓云坐于地上,仙裙铺开,身前无琴,而琴声不绝。
刘梓云头结朝云髻,一袭白裙,红色兜衣,衣带飘而不落,白璧无瑕,冰肌玉骨。
林晓东点首一礼:“恭喜刘姑娘,得琴中真妙。”
刘梓云道:“我今日给林道长再奏一曲。”端着两手,自有琴音。
今次却不与往日同,云淡风轻,从容不迫,似有似无,玄妙无穷。
到结尾处,刘梓云也如林晓东一般,空了一拍。
林晓东赞道:“刘姑娘自幼习琴,比我这现学现卖,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刘梓云问道:“林道长觉得,今日一曲,有何图景?”
林晓东道:“今日一曲,有云淡风轻之本意,也有轻松解脱之畅然,更有失而复得的欣喜。”
刘梓云垂眉轻笑,道:“那林道长再听听,我这一曲中,又有何意。”再奏一曲,却缠绵缱绻,乃是。
一曲终了,刘梓云问道:“林道长,此曲中,又有何图景?”
林晓东不答,道:“如今刘姑娘谱完了,可再作些新曲儿,何必老调重弹。”
刘梓云低头,拉起了林晓东两手:“林道长,人一生得一知己足矣,我知林道长夫人众多,想必也不多我一个,便也,要了我吧!”
数日后,夜里,泠雪居高朋满座,刘梓云不知所踪,汪清舒成了头牌,大宴宾客。
汪清舒一身红裙,头戴华冠,插满簪子,坐于琴案之后,容光焕发。
她道:“承蒙各位爷儿看得起,来捧小女子的场,便先奏一曲。”伸手抚琴,其声欢快,春风得意。
雅俗自有分别,言不可尽,音不可全,是故逢七而绝。
汪清舒极尽妩媚,同宾客眉来眼去,把好好一个清倌,愣是弄成了红倌一般。
一曲完了,宾客喝彩,中有一人,掌声不停,不紧不慢。
众人看去,皆是一惊。
那拍手之人,正是刘梓云,坐于台下,不知何时出现。
刘梓云一袭淡绿色裙子,不施脂粉,比汪清舒清丽百倍。
宾客纷纷上前示好:“刘小姐回来了!”
“刘小姐不是不弹琴了么?”
“刘小姐怎么突然不见,又突然回来?”
汪清舒面色铁青,切齿问道:“今日是我宴请宾客,你来干什么?”
刘梓云道:“汪小姐成了泠雪居头牌,我来吃个酒也不行?”
汪清舒沉着脸道:“吃酒可以,不要搅了爷儿们的雅兴。”
刘梓云笑道:“我是来助兴的,又怎会搅兴?”
宾客听了纷纷道:“刘小姐,你既来了,便弹奏一曲吧!”
汪清舒冷哼:“刘小姐手受伤了,以后弹不了琴了,真是可怜。”
刘梓云起身来,撩开袖子,露出一双玉手:“我手已经好了。”
汪清舒探头看去,难以置信:“这么快便好了?”
刘梓云对宾客道:“我以后不在泠雪居了,今日给各位弹最后一曲,如何?”
宾客纷纷叫好。
汪清舒怒道:“不行!今日是我要宴请泠雪居的各路朋友!”
刘梓云道:“泠雪居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我今日给各位朋友道个别,汪小姐也不许?”
汪清舒一把将琴抱起:“那你别用我的琴!”
刘梓云笑道:“我不用琴。”走到琴案后面坐下,伸手在空中一弹,自出琴音。
在场宾客,无不张口探头,瞪大双目。
汪清舒侧目皱眉,十分费解。
刘梓云两手在空中抚弄,琴声自心而发,乃是新曲,一应一和,缠绵不离。
宾客皆听得痴了,不觉一曲结束,犹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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