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这是终于耐不住来套话了!可他早先没有打听清楚,这妹妹都已经嫁进门了,在这个时代,想要离婚可不容易,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李介丘是现代人,他虽然觉得名声没有那样重要,可这里的人看得重啊。
李介丘不知该怎么说,他不爱在背后与人是非,只是叶家行事太恶心,尤其是那个叶陈氏!
他斟酌着开了口,“李生员可听说过叶容川的身世。他不是叶家的亲生儿子,是叶陈氏领进去的继子。我夫郎虽然是叶家子,但他又是叶家前头一个生的,算起来和叶容川毫无血缘。”
这倒是听过一耳朵,叶容川也常拿此事诉苦,他先前不知道这些阴私,只觉得叶容川对继父也十分孝顺,想来人品也是不错的,这才把妹妹许给叶家。李怀信一家和睦,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复杂的家庭关系,他也从不曾设想过!再说他母亲早亡,他一个男人操办妹妹的婚事自然不如女子稳妥细心,根本不知道还要事先打听男方的家庭情况,全没有经验啊!
他有些着急了,“那、那叶陈氏好相处吗?!我那日在喜宴上,看她……”
“这……”这该怎么说啊,李介丘难得有些言辞吞吐起来,神色也很纠结,“她对叶容川倒很偏心,对女儿可能、嗯,有些忽视。是个泼辣的性子,村里的妇人都不敢轻易招惹她。”
那完了!他妹妹最温婉娴静,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婆母!
李怀信急得口不择言,“那、那你在村里可见过舍妹?!她还好吗?!”
李介丘不禁皱起眉,不自觉扫了李怀信一眼,敛声反问道,“令妹已是叶家妻,我怎么可能见得到?李生员说笑了。”
古代规矩压死人,亲哥哥问一个陌生男儿有没有见过自已已婚的妹妹,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李怀信这才猛然惊醒,连连道:“是是是是!是我言错了!”
正说着,陶礼跑进了院子,冲李介丘喊道:“介丘小子,听说衙门量地复尺的人回来了!咱赶紧去把文书办了!”
他知会了一声,又扭头匆匆跑了出去。
李怀信提起了叶小尘,这让李介丘更想他了,听到陶礼的话也不禁站起来跟了上去,想着赶紧把事办妥好回家见夫郎!
他走出两步又想起身边愁眉不展的李怀信,扭头看了过去,含蓄说道:“李生员,若是叶家有了大动静牵连到你家,我知道后定然通知你。”
李怀信松了口气,连连说,“好好!麻烦你了!你赶紧去吧,正事要紧!”
李介丘点点头,又转身追上了陶礼。
两人一路到了县衙,守门的还是那个老衙役,他都认得李介丘了,笑盈盈把人接了进去。等了好一会儿文主簿才赶了过来,他行色匆匆,看起来是忙得很。
文主簿见到两人还客套笑了,“来得好巧啊!量地的人刚回来,快请坐吧,这契书很快就拟好。”
李介丘含笑点头,等着文主簿把契书拟好。
没多久就写完了,就差他签字盖印,李介丘拿过细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不妥才落了自已的名字。
上次来得急,也不是正式办理文书,李介丘虽然也签了名字,但都是文主簿手下人过的眼,他没亲自看过。如今亲眼看着李介丘一笔一划写了自已的名字,文主簿瞳孔骤缩,愣了好一会儿。
“你……”联想到他的住址,文主簿恍然大悟,提声道,“李介丘……你是宝塘镇四甲村那个李介丘,那个李大夫?!”
李介丘一愣,没琢磨明白自已这名声是怎么传到县上的,他呆愣着点点头。
文主簿言语间忽然更亲近起来,大笑说道:“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啊!你给县令大人的千金看过病,大人和我们都提过你的名字!你要是早说了,这事肯定早就办成了!哪还会让你第一次空来一趟!”
李介丘失笑摇头,“不过是医者本分,不敢拿此事相邀。”
文主簿也跟着笑,对李介丘客气了许多,他办好契书落下鲜红的大印,然后亲自送李介丘和陶礼出了县衙大门。
李介丘松了口气,将办好的契书揣进怀里,又拍了拍了胸口,只觉得一块大石头可算落了地。
又说道:“好了!可算能回去了!小尘一个人在家定然想我了!”
刚认识还没发现,这相处久了之后,陶礼渐渐觉得李介丘就是表面看着文质彬彬,其实脸皮厚着呢,内心也是蔫坏儿。
他嗤了一声,故意说道:“尘哥儿想你做什么!人家自个儿在家,好不容易能有个轻松自在,说不定巴不得你多留几天呢!”
李介丘斜了陶礼一眼,突然笑了两声,也说道:“陶叔,我们可不一样。你和婶子是老夫老妻,她自然看厌了你这张老脸。但我和小尘可不一样,我容颜正茂,正是惹人惦记的好时候!”
挖苦不成反被嘲笑,陶礼给气笑了,“嘿!你个臭小子,你变着花样夸自已长得好呢!”
他说完又甩了甩袖子,加快了脚上的速度,说道:“不和你扯嘴皮子了!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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