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小哥儿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向小园虽然学识好,但也没有专门学过这方面的东西。
叶小尘有些好奇,他睁大了眼睛问道:“那向小先生、怎么突然想着要考秀才了?”
向小园也笑,瞧着比他小两岁的哥儿觉得更亲近,他温和地问道:“你以为我今天是被他们激的?”
说着,他又摇起头,自问自答起来,“其实不是。从哥儿也能入仕的消息传进四甲村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打算了。我爹一生志向都在仕途,他给屋子取名叫‘林泉书斋’,给我取名叫‘向小园’,其实都只能骗骗他自已。他志不在山水,而在庙堂,如今有了机遇,我想要继承父亲的遗志。”
向小园,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1。这是一位隐土的名诗,可隐土志在小园,他父亲却不是。
叶小尘有些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绕来绕去的话,但李介丘已经了然地点点头。
“其实教书也是我父亲的遗志。”他似乎是终于找到了投契的人,聊起天来都觉得畅快很多,话匣子一开就有些关不住了,“我爹有一个仰慕之人,是一个大官。这位大官入仕前也是教书先生,为官后清廉爱民,我爹敬佩他的人品,所以回了老家后就开了这间书斋,以教书为生了。”
这生平听着莫名有些耳熟了,李介丘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想着:不会吧不会吧,这也能撞上?
他状似无意地问道:“哦?那这位大人是?”
大概是受父亲影响,向小园对这人似乎也十分敬仰,说话间都带着几分憧憬,“这位老大人姓崔,曾经是一品的大官。不过听说,崔大人年迈,已经告老还乡了。”
啧,好像还真是!
李介丘啧啧两声,又问:“不会是以前那位老太傅吧?”
“诶,你也听说过?崔老的名声已经传得这样远了?”向小园一惊。
叶小尘虽然听得一懂半懂,可听着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兴奋地问道:“这位大人,到底有,什么事迹?听说大多读、书人都爱戴尊敬他!”
“崔老教书时,桃李也遍布天下,入世为官后对门生也十分照顾,读书人都期盼着能遇到一位像他那样的好老师。他做了官也一心想着百姓,洪涝是他筹款救济灾民,雪灾他也亲身往了受灾地,半点架子也没有。官至一品,可两袖清风,听说他返乡运送的行李,连一车都没有装满。崔老在案牍上干到了七十多岁,是真正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若不是身体实在不好,想来也不会告老还乡了。”
“你可以去问问,十个读书人有九个都以他为榜样!”
李介丘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抱抱
在回家的路上,叶小尘又是满腹的话说不完。
“向哥儿、真的好厉害!他竟然想要考秀才!我,想都不敢想!”
“太有志气了!他一定能、考中的!到时候就是我们村、不对,是我镇上第一个秀才哥儿!”
……
瞧他眼底闪着星子般,亮晶晶的,语气也十分崇拜。
如果不是因为向小园也是个小哥儿,李介丘还真有些吃味了。他攥住兴奋地蹦跳的叶小尘,牵着人慢慢走,又说道:“考秀才有考秀才的志气!开店做生意有做生意的志气!说不定,他还没有考上秀才,你就已经当上了镇上第一个东家哥儿了。”
“可是……那不一样啊!那可是秀才!和做生意、可不一样!我们现在也没钱盘店,最多只能当游商。自古土农工商,考秀才可比卖吃食有出息多了!”叶小尘瘪着嘴巴说话,他对向小园是又敬佩又羡慕,他会读书呢!
他小时候也读过书,只可惜娘亲去世后爹爹就不让他继续读书了,不然现在说不定也能考秀才呢!
眼看着夫郎钻了牛角尖,李介丘将人抱了过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谁说的?谁又比谁更轻贱了?方才向小园说了好多话,就为了证明哥儿也不低于男人,你怎么就觉得自已一定低于他了?想走科举就走科举,想开食肆就开食肆,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在我这儿你永远都是最厉害最有出息的那一个!绝不比什么秀才哥儿、举人哥儿差!”
叶小尘瘪了瘪嘴,眼瞅着感动得快哭了,他忽然伸直了胳膊紧紧圈住李介丘的腰,将侧脸贴在李介丘的胸膛上,“呜呜,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啊?”
骤然被投怀送抱,李介丘都愣住了,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顿了顿,才慢慢将人揽进怀里,轻声笑道:“又说傻话了,我就你这一个夫郎,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怎么了?莫不成还想我对别的哥儿好?”
叶小尘更用力地抱住他,贴在李介丘胸膛上的脑袋一个劲猛摇,嘴里连连念叨:“恩……不不不不不要。”
好大胆的夫夫!光天白日就搂搂抱抱起来了!好几个扛着锄头的汉子从两人身边路过,挤着眼睛连连摇头,最后是皱紧眉头飞快地走开了,觉得再看下去人都要烧起来了。
李介丘神色淡淡地看着好几个人走了过去,直等着路上已经没有人了,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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