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重复问了一遍,“您大点声,我听不清。”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似的答道:“我不举!”
李介丘:“……”
竟是个同病相怜的?良好的职业素养没有让李介丘当场笑出来,他悬了悬手,示意男子将手腕放到脉枕上,容他把脉。
男子着急得很,见李介丘把着脉又不说话,偏偏神色还古里古怪的,他忍不住问道:“大夫,怎么样?能治吗?”
李介丘点点头,一句话安了男子的心,“可以的。”
男子果然松了一口气,又问:“那多久能好?大夫!越快越好啊!不管要多贵的药材我都可以啊!虎鞭?还是鹿茸?”
李介丘按了按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才慢慢解释起来:“你这是肾阴不足,虚火旺盛,调养半年就会有好转。嗯……除此外,还有一事须得注意。”说到此处,李介丘顿了顿,似乎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偏着头说了,“年轻气盛是常有的,不过自行纾解还是不要太勤。”
诶,对了!这位生着桃花眼的男子正是一名青年手艺人!
青年手艺人一听这话急得跳起来,高声道:“要半年?!”
李介丘点点头。
男子连忙摇头,急急说道:“不行不行不行!这太久了!大夫,您给想想办法,能不能再快点?!”
李介丘一顿,先问了,“您要多快?”
男子语气干脆,“半个月!”
好极了!菜市场买菜的婶子都不敢这样砍价!
李介丘都被他搞愣住了,迟疑地又确定了一遍,“啊?”
男子坚持:“对,半个月。”
李介丘收了手,木着脸看他,反问道:“不然我给您扎一针,保管您今晚就生龙活虎,夜御七女?”
男子羞赧地挠了挠头,别扭地说道:“嘿嘿,那倒不用。不过要是能生龙活虎就最好!嗯……真的今晚就可以?”
李介丘摇摇头,叹了口气,“先生,我这儿是卖药的,不是卖仙丹的。此病急不得,是需要慢慢调养的,不说半年,三四个月总是需要的吧?”
这人也不知道夜里做了什么,身子比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要更虚。他自个儿给自个儿治,都不敢说只用半个月,这个倒敢想。
那男子反应过来,气得立马站起身,怒道:“你耍我呢?”
李介丘还是叹气,“不敢。如果您执意如此……恕在下难以完成,您另请高明吧。”
男子气得大骂:“庸医!”
两者相谈,甚不欢。
……
男子气冲冲地甩开帘子大步跑了出来,一边往外冲,一边骂:“庸医!这点儿小病都治不好!实在是庸医!”
他气狠了,没注意到自已面上遮脸的灰布早已经掉了下来。
此人,果真长得好看,面如白玉,眼似桃花,哪怕恼怒之下口出恶言这副皮囊也是养眼的。
郭观看得一愣,自言自语般说了出来,“诶,原来是布商陈家那个上门女婿啊!他不是下个月就要和陈家千金成亲了吗?怎么喜事临头,还生病了?”
上门女婿?下个月成亲?
李介丘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急了。
肥胖
“陈家布行的姑爷是得了什么病啊?连你都看不好?”
郭观见那个男子吵闹着离开医馆,他来了兴趣,又或许是想要瞧一瞧李介丘的热闹,从药柜前走了出来,好奇地问道。
什么病?这也不好说啊。
李介丘摸着下巴,含糊其辞地说道:“按他那个治法,就是你师父来了,也不一定好使。”
这怎么还扯上他师父了!郭观气得哼哧个不停,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小戥子,又返回了药柜后,继续整理药材。
他手还没来得及抬起来,打算盘的陶老就听到他拍戥子的声音了,乜过去一眼,冷不丁冒出一句:“拍坏了要赔啊,从你工钱里头抵。”
郭观:“……”
郭观又哼哧一声,但还是悄悄捏着药戥子仔细看了看,完好无缺,这才松了口气。
堂前没了病人,李介丘整理好医案,闲得无聊找郭观聊起了闲话,“小郭啊,咱镇上这样的上门女婿多吗?”
郭观不爱搭理他,他心里还是有些芥蒂,可是聊起八卦他又有些忍不住了,掀着眼皮打量李介丘好几眼,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上门女婿哪儿那么好当的!你没瞧见陈家姑爷那张脸呢,人陈家小姐看上的就是那张脸嘛!不过倒插门,说得好听点就是个吃白饭的小白脸,真丢死我们男人的脸!”
原来如此啊,哎,那只能希望他新婚之夜也能靠这种脸蒙混过关了。
李介丘无奈地摇摇头,又拿起笔默了几道方剂。上午实在清闲,就一个病人来看诊,李介丘写了不少方剂,想着下午再配一配。
正写到一半,就有个中年妇人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走了进来。
那男孩儿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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