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轻轻拍开他的手,继续说道:“你要是吃多了胃不舒服,到时候还得花钱买药,你说哪个更浪费?”
好像也有道理。叶小尘轻轻揉了揉被李介丘拍过的手背,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还好我把,鱼丸都吃光了!”
李介丘被他气笑了,停下了筷子抬着头看了叶小尘好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
最后,他只是将搭在椅背上的布巾塞进他的手里,笑着训道:“吃多了就站起来消消食,过来帮我擦头发。”
叶小尘:“……哦。”
叶小尘撅了撅嘴,攥着布巾站了起来,轻轻擦着李介丘的头发。
刚刚洗过澡后,李介丘已经用布巾把头发绞得八成干,现在只是微微有些潮润。可染了湿意的头发瞧起来更黑更亮,像丝滑柔软的锦缎一般垂在肩后。摸起来也很舒服,顺滑柔软,叶小尘觉得比自已头上的这把草舒服多了,他有些爱不释手。
捋一下。
又捋一下。
再……
叶小尘暗吸了口气,盯着缠在自已手指上的几根头发发愣,似乎是在思考自已究竟是怎么把它们扯下来的。
李介丘顿了顿,又停住了筷子,叹着气问道:“你在做什么?”
叶小尘咬咬嘴唇,小声答道:“擦、擦头发啊。”
李介丘失声笑了起来,放下筷子扭头看他,轻声讨饶道:“好夫郎,你可饶了我吧。”
叶小尘眨眨眼睛,愣愣盯着李介丘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伸出手将李介丘扭过来的脑袋硬生生掰了回去,然后拉着布巾假模假样地擦了起来。
雨打风吹去
吃过饭,头发也已经晾干了,叶小尘瞧着窗外的灯光渐渐暗了下去,街道上人烟散去,少了许多热闹。
人少了、灯少了,但风雨声似乎越来越大,细细密密的雨线顺着屋檐滚落,滴答滴答着落在窗沿上,他朝外看,只觉得那点零星灯火也染上了层层水汽。
夜也深了,该睡觉了。
好不容易遣散的紧张感又卷土重来,叶小尘的心脏砰砰砰的越跳越快,他都不敢看李介丘,只能装模作样盯着窗子瞧,活像要把那窗格子盯出一朵花来。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李介丘倾身过来,先是垂着眸子伸手挑了挑叶小尘额前的小碎发,轻声问道。
叶小尘没回答,像只鹌鹑般乖乖摇摇头。
李介丘也没再说话,他起身往窗边去了,撩起袖子伸出手臂将外开的窗拉了回来,水帘悬挂,风雨凄凄,他只伸了一会儿手就被雨水潲湿了半截袖子,沾染了湿凉寒意。
他忙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整理好挂在木质的衣架上,回过头看着仍裹着被子缩在凳子上的叶小尘,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尘,该睡了,你裹着被子,叫我怎么办?”
叶小尘:“!!!”
“……哦。”他听了李介丘的话,一溜烟儿蹿上床,抖开被子缩了进去,“快睡!我困了,我马上就要睡着了!”
李介丘轻轻扬起眉毛,明显不信,但他也没有拆穿,而是缓缓走过去,掀开被子的一角也躺了进去。
他的背刚挨着床褥就将旁边缩成一团的人搂进了怀里,手臂从腰上横了过去,轻轻贴在叶小尘的肚腹上。
“转过来。”
他轻轻揉了揉叶小尘的肚子,贴着那只软软发红的耳朵细声说话。
叶小尘纹丝未动,还小声嘀咕着:“唔……我好困,想睡……”
胡说八道,明明之前还精神得很。李介丘挑着眉毛不信,伸手将人掰转了过来,拥着说道:“不许睡。这么好的日子,可莫荒废。”
好……好日子?什么好日子?睡一块的好日子?
叶小尘脑子里乱成一团,东想西想,竟是些不可与外人道的小心思。
他红着脸一巴掌轻轻拍在李介丘的下巴上,小声骂道:“什么好日子!哪、哪儿来的好日子!你不要脸!”
李介丘笑出了声,用稍含逗弄的语气反问道:“夫郎今天赚了钱!这难道不是好日子?”
叶小尘:“……”
好像又有道理。
叶小尘小声说道:“嗯,那确实是、好日子。”
借着烛火李介丘见叶小尘神色有了松动,又继续说道:“那你说该不该庆祝庆祝?”
自觉有鬼,但叶小尘还是老老实实点头,还小声问道:“要怎么庆祝?”
仿佛就等着这句话了,李介丘闻声立刻贴了过去,直直将人逼到墙角,手掌在他脊背上轻轻摩挲,偏头吻上叶小尘柔软微润的发丝,也小声说道:“这样庆祝。”
叶小尘:“!!!”
下一刻,叶小尘都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就被搂紧在怀里,亲了个结结实实。
夜里安静得很,耳边只有稀稀疏疏的风雨声,烛火也是昏昏暗暗,在这样朦胧的环境里,人的触感会无限放大。就好像现在的叶小尘,他耳畔听到李介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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