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思索过后还是决定就买老先生推荐给他的那款书签纸,定了数量后交了钱,然后才把装拣好的纸递到方用行手里,请他好好作画。
这次是交了一半的定金,剩余那半得等方用行交了书签再付清。半两的价钱,哪怕现在只给了一半也是意外之喜了,方用行兴奋地连连点头,高声承诺一定会用心写画。
这头的事情处理完,叶小尘将裱好的字画收进铺子里,然后就拉着杨禾准备离开。
杨禾似乎不太急,还扯着叶小尘先去布庄买了些料子和针线。
叶小尘盯了几眼,说道:“杨禾哥,你又要开始、绣东西?一直绣这个对、眼睛不好!”
杨禾学着叶小尘的模样,也给自已缝了一个小挎包,右上角还绣着一只稻穗,可不正是一个“禾”。
他将针线收进新做的小挎包里,又把皮布料子装进了背篓里,背在肩上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嘿嘿,如今也不靠它吃饭过活了。只是随便做一做,我还挺喜欢这个的,上次云婆婆给了我一本绣谱,我都还没有研究透呢!那里头那些失传的针法、绣法,都是婆婆她自已写的画的。”
这个云婆婆正是李介丘和叶小尘订做喜服的裁缝铺子的老板,那婆婆孤孤单单一人,也没个子孙,一身绣技失了传人。她倒是存了不少绣谱,见了有缘人就撒一本出去,就希望自已的手艺能传出去。
提起云婆婆,杨禾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说道:“来都来了,也正好顺路,我们过去看看她吧?正好给她送些东西!”
杨禾承她一本绣谱,自觉是受益匪浅,所以把云婆婆看成了他的半个师父。此后有时间也总会去看望一二,有时候送一些米粮,有时候送一篮鸡蛋。云婆婆觉得破费,很难为情,可老人家年纪大了,膝下没有子女承欢,正是孤单的时候,有人愿意来看她,她舍不得拒绝。
不过杨禾如今也不同往日了,他可是有五百两家底的富哥儿!这钱若是拿出去,拿到府城或是京都,那可能不够看,但在这宝塘镇已经足够他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了!
不过说起钱,叶小尘又悄悄往杨禾的背篓里瞥了一眼,小声嘟囔起来,“杨禾哥,你现在花钱也、越来越舍得了!竟然买了一块皮子!这个很贵吧!”
叶小尘说的是一块深色的皮子,被杨禾小心翼翼收在背篓里。那块皮子不算大,裁衣裳是肯定不够的,左看右看好像也看不出能做什么!
“杨禾哥……这皮子不大不小的,你要拿它做什么?”
杨禾心里还想着待会见云婆婆要不要给她买一包红糖,他心里装着事,脑子就转得不够快了。他听到叶小尘的问话,嘴快立马就答了:“做个刀套子。”
杨禾:“……”
脱口而出的杨禾忽觉不对劲,连忙住了口,没再继续说。
叶小尘没听清楚,他皱起眉毛又问道:“什么套子?”
杨禾急急忙忙地纠正道:“什么套子?!没说套子?!是帽子!哦……对,是帽子!我之前还说要给小满做一身虎纹衣裳配他的虎头帽子呢!我也买了他的料子,等回去给他量一量尺寸!”
被他这样一打岔,叶小尘还真忘了什么套子不套子的,他只顾得上摇头拒绝了,“不用不用!这都是好料子,你、留着自个儿做衣裳!”
杨禾连连摇头,只说:“有的,有的!我今年这个冬天过得可舒坦了!肯定冷不到我!”而且家里还有羌原给他买的冻疮膏,还有他走前留的两箩炭,冬衣被絮也都是新的。这日子好得很!好得他以前做梦都不敢做!
在村里,还没有哪户人家专门买炭过冬呢,最多是在烧柴做饭的时候蹭一蹭火。
这羌原就是看着高大粗蛮,其实很细心,走前什么都准备妥当了!实在是个顶好的男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跟着秦老板,应该也亏待不了他。
他兀自出神,叶小尘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杨禾哥?”
“杨禾哥!”
直到叶小尘推了他一把,杨禾才猛地回过神,这时才忽然惊醒自已在想些什么,不免红透了脸。
他有些窘态,不自觉低下了脸,“怎、怎么了?”
叶小尘叹了口气,又道:“你不是说要去看、云婆婆吗?要买什么东西?”
杨禾咳了两声,急急忙忙说道:“买,买两包红糖好了!我背篓里还装着一包明目的药,是你男人之前给我开的!这云婆婆也常年做针线活儿,眼睛也不好,我给她也带了一副!”
叶小尘点点头,同他一起去买了红糖看望老人家。
云婆婆倒是热情,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招待二人进去坐。老人家高兴得很,又陪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
出了裁缝铺子后,叶小尘就急着要回去了,杨禾还有些吃惊,他本来以为叶小尘会等李介丘下了工一块儿回家呢!
但叶小尘说:“最近两天、杏花着了凉,我不放心,还是赶紧回去看看!”
杨禾一听这话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