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笑道:“我家里有个孩子,正到了启蒙的年纪,该送去认些字儿了。”
“哦!”一听是正事,陈甫洵又不免坐直了身子,继续问道,“多大的年纪了?”
叶小尘答道:“快六岁了。”
陈甫洵大笑起来,热情地说道:“那没问题啊!蒙班最小的孩子也才五岁,最大的不过十二岁,我侄儿就在那里启蒙呢!几个先生也很有学问!叶老板尽管送去,书院里头,我替你罩着这小娃娃!我给他当大哥,书院里肯定没人敢欺负他!”
叶小尘:“……”
叶小尘磕巴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送去读书的,又不是去称王称霸的,怎的还得人罩着?而且……真做了小满的大哥,那不是又差了辈儿!瞧着陈公子虽然五大三粗,可也是个读书的,怎的好像脑子不太会转!
叶小尘咳了两声又问道:“那束脩?”
“哦!这个啊!”陈甫洵想了想又才说道,“我记得蒙班的束脩有点儿贵呢,好像一年得二十两!不过长到十四、五岁,学问好又有望考取功名的学生,束脩能减的。尤其是甲班的甲等,那更是能免一年的束脩呢!”
往年每每免束脩的就是方用行那个书呆子,这也是他家境贫寒却能在镇上最好的竹石书院读书的原因。可他突然辞了学,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书院的先生们每每提起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说那是悟性最好的学生!
二十两对于普通人家而言确实很高,但对现在的叶小尘来说倒也不是不能负担,铺子离草舍小食最近,把小满送到这里上学是最合适的。而且都说竹石书院是镇上最好的书院,贵些也是应该的!叶小尘点点头,暗暗做了打算,只等着什么时候有空和李介丘带着小满去看一看。
这边聊完,陈甫洵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付账出了门,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往后市街去了!听阿南说,方用行如今也经常在后市街支书画摊子,不过他给南珠阁写过红票,南珠阁做上流人的生意,这字倒是传了出去,他的书画摊子生意也好了起来。
有了生意就有了钱,能给母亲治病,或许……或许也能攒下一些钱继续考试吧。叶小尘刚刚也听了一耳朵,想来方用行是个有学问有前途的人,还是希望他能继续科考。
过了中午,客人慢慢少了,叶小尘闲下来又和陈叔对了对前段时间的账。他走了约莫一个月,年后铺子里只卖些糕点小食,赚得不多,却也不少。叶小尘已经觉得不错,数着铜板都在乐呵笑。
他还想着要养一个吃软饭的相公呢,可他相公不鸣则已,一鸣就又和秦老板定了什么药方生意,他根本没有成就感!叶小尘悄悄嘀咕着。
第一天的生意算是做完了,他在铺子里等着李介丘下工,然后几人一块儿回村。路上又多聊了些各自医馆、铺子的事情,李介丘和许老大夫提了著书的事情,老大夫很是赞许,连带着对秦执的意见都少了许多!
回到四甲村已经临近傍晚了,叶小尘这时才看到在林家院子逗兔子的赵安月。
离他成亲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儿一整天都没见着人,叶小尘还有些担心,这下可算看到人了!
叶小尘立刻从牛车上跳了下去,跑到林家门口把院门拍得啪啪响,李介丘微微叹了口气,也下了牛车,扭头让陈叔和小葵先回去。
“月儿!开门啊,是我!”
叶小尘把院门拍得啪啪响,院儿里耍兔子的赵安月立刻站了起来,抱着一只白毛灰耳朵的兔儿来开了门,人还没走近就已经开始喊了:“小尘哥,你们回来了?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啊?”
新婚夫郎
“小尘哥,你们回来了?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啊?”他一边开了门,一边问道。
叶小尘看了他一会儿,脸色好、气血好,瞧着也不像不舒服的样子,叶小尘这才放下心,连忙答道:“挺好的,我本来还以为,今天第一天生意不好呢,结果还是坐满了人!”
赵安月一边揉着小兔儿的耳朵,一边嘻嘻笑起来,“那就好!你手艺好,生意肯定好!”
叶小尘笑了笑,又牵着赵安月一块儿进了门,李介丘倒想要跟着一块进去,却被夫郎推了出来,还说道:“你先回去!我和月儿说会儿话,很快就回来!”
李介丘:“……”
这就被夫郎推出门了?李介丘哭笑不得,可最后也只能无奈地说道:“别玩太久了,家里陈婶肯定做着饭了。”
叶小尘连连点头,冲李介丘眨着眼睛笑,又轻轻戳了戳他的衣袖,以眼神示意自己知道了。
李介丘就这样被夫郎用眼神哄好了,甚至还满意笑着往家里走。而叶小尘则拉着赵安月进了院子,两个哥儿并排坐在椅子上,一人怀里抱了一只雪白兔儿,揉得起劲儿,懒懒支着的脚丫百无聊赖地晃了两下。
叶小尘没安好心地撞了撞赵安月的肩膀,悄声嘀咕道:“洞房花烛夜,怎么样?好玩吧?”
赵安月:“……”
“哎呀!小尘哥!”赵安月到底是新婚,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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