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好看呢。
听了赵田氏的话,陈婶也客气着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安业他、他这跑了不要紧吧?天都黑了,他连个灯笼也没拿啊!”
听了这话,陈葵才微微竖起了耳朵,有些担心地朝院子外望了一眼。
赵田氏只是摇头,“没事!今儿的月亮亮堂,看得见路……这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陈婶笑了笑没再说话,但是却悄悄上了心。
自家葵哥儿的终身大事一直是她心里的忧患。若是他们一家还在阳山关,家乡没有受战火所侵,那她眼光肯定放得高,对小哥儿的亲事定然是看了又看,比了又比。可如今家道中落,又落魄为奴,身份上不好看,异地他乡也不认识几个年纪相当的小年轻,她也是暗里急得很。
这赵家人是最相熟的,赵家父母宽厚,小哥儿虽然娇气可本性也心软善良,大儿子老实本分,和他那脚踏实地的父亲是一模一样的。这样的人家可是难找的!要真说的话,陈婶是乐见其成的,只是不晓得自己这小哥儿是怎么看的?
两家人都心事重重,只有赵安月这小哥儿最没心眼儿,笑歪在林青锋怀里好几回,嘴里还说个没完。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哥太傻了!”
“不过这也太没出息了!竟然跑了!他怎么还比不过我啊!哎!气死了!”
“呃……如果这事儿真成了,那我不得给葵哥儿喊哥夫啊!哎呀不行!我比他大的!我亏了!”
……
林青锋:“……”
林青锋将人护在怀里,默默瞥了正朝这边丢眼刀子的赵田氏一眼,弯下腰小声说道:“月儿,快别说了。待会儿娘又要生气了,要来揪你耳朵了。”
一听这话,赵安月立马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继续往林青锋怀里蛄蛹,嘴里还嘀咕着:“那你快抱着我,我娘就揪不到了。”
被年纪最小的赵安月炫了一脸的叶小尘和杨禾:“……”
叶小尘自觉自己脸皮已经比以前厚了一些了,但比起赵安月还是甘拜下风,当即就扯着李介丘的袖子朝他瘪嘴,“啧啧,这小哥儿,真是不怕羞!”
李介丘也啧啧了两声,一脸羡慕地望着林青锋,也不说话。
啧啧,这小子也吃得太好了吧!
羌原就“木”了一点儿,他看杨禾一直望着赵安月和林青锋,那表情十分奇妙,他立刻就悟了,连忙敞开手真诚地发问:“你也要抱吗?”
人没抱上,挨了一锤子。
羌原也很苦恼啊,三个交好的哥儿,阿禾怎么没学会赵安月的投怀送抱,倒是学会了叶小尘的锤人了。
醉或没醉
酒过三巡,这生日宴才慢慢散去。
老周叔也瞅着时间来接鹊儿了,提着灯过来把小姑娘牵了回去。杨禾和羌原也说着要回去了,虽然只喝了米酒,可也喝了好些杯,杨禾面上酡红,有些微醺,是被羌原半搂着腰抱出的门。赵田氏又同杏花絮叨了好几句才扯着自家汉子离开,走的时候嘴上还嘀咕着“赵安业那小混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赵安月和林青锋住得最近,所以这对小夫夫是最后才离开的。
一家人都喝了几杯,瞧陈婶和陈葵脸上也是红晕,叶小尘忙说道:“陈婶,不着急的,不然明儿再收拾吧?瞧你们也都喝了不少。”
陈婶还算清醒,笑着摇头道:“没事儿!也就几个碗,我和葵哥儿一块洗,一会儿就洗好了!夫郎洗漱了快歇着吧,灶台上添着柴火一直温着水的。”
她说着就捡了碗盘拉起小哥儿往灶房去了,瞧她的神色,显然是要和自家小哥儿说些悄悄话了。
叶小尘也没再拦,叫了人去洗漱。
叶杏花洗漱后穿着寝衣回了自己屋里,身上披着一件夹薄棉的外套,正坐在妆台上数礼物呢!
“杏花,是哥。”
叶小尘也洗漱好了,刚将玩累的小满哄得睡下,这时候才披着衣裳敲了妹妹的房门。
小姑娘立刻来开了门,牵着哥哥的手进了屋,嘴甜喊了一句,“哥,还不睡吗?”
小姑娘头发顺垂地披在肩后,应是正午的时候刚洗过,蓬松又干净,这时候又涂上了清香的桂花头油,养得黑亮了不少。小姑娘刚开始瘦巴巴的,头发也长得不好,枯黄还分叉。
叶小尘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穷讲究,直接就一剪子将她的头发剪到肩膀的位置,之后再慢慢养起来的。只是他那时候也不知竟然还有什么养头发的头油,平常只给杏花用芝麻叶和淘米水洗头,都是村里养发的土法子,养得不算黑顺但至少不分叉了!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越发觉得那头油是个好东西,还问道:“杏花,最近你做的胭脂、面霜、头油,做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叶杏花就献宝般拿出一个小碟装得粉白面霜,说道:“看!这是桃花做的面霜!香喷喷的!不过我刚开始做,不敢在脸上用,只是涂一涂手,等我先试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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