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了筷子,一个个往杨禾和羌原身上看。
好一会儿叶小尘才笑起来,打破了这份安静,“这是好事儿啊!那、什么时候办喜事?”
杨禾面上一片坦然,瞧着果然是年纪最大的哥儿,成熟又稳重,但实则,桌下的手正拧着衣裳呢,拧成乱糟糟皱巴巴的。
羌原忽然从底下伸手过来,悄悄将他握住,然后平淡说道:“四月十八。”
赵安月听得皱眉,连忙说道:“还有一个月呢,太久了吧!这是什么好日子吗?找谁看的?”
两人在桌底下悄悄牵手,黏糊糊的,好一会儿杨禾才笑起来,又解释道:“听羌原说,他家乡那个日子叫什么花沐节,听说是有情人相会的日子,我觉得这日子不错,就定在那天了。”
李介丘微微挑眉,有情人相会?这不就和七夕、情人节差不多了?在现代的时候,那些新人也爱挑着这个时间结婚的。
果然,叶小尘也亮了眼睛,说道:“那不就是我们的上元节嘛!上元节也是、有情人逛灯会的日子!”
赵安月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冲着林青锋嘿嘿笑起来,“上元节的时候,我和林青锋也去镇上看灯了,还买了一盏超级可爱的兔子灯!嗯……那这日子还是不错!挺好的!”
叶小尘也点点头,然后悄悄回头望了一眼墙角。他大老远从江阳府拿回来的青红鱼灯还放在屋里,扭头的时候,正巧对上了那只鱼灯,嘴巴上用铁丝绑着的两只毛绒绒红球儿还是那样艳。
无计可施的叶陈氏
距离叶容川那场闹剧又过了几天,这事儿在村里算是一件大事儿了,毕竟是村里唯一一个有望考秀才的读书人。
那些个老叔公知道的时候还很是气愤,又是气又是失望。虽然心里清楚,就叶容川现在的样子,真考秀才也实在不容易。可心里总还有些妄想,尤其是叶家的老叔公,还想着叶家门庭能出个有出息的子孙。
可这下好了,别说考秀才了,人还被关进大牢了。
这小辈算是彻底毁了。
最气最失望的当然是叶大成了,他可是顶着绿头龟的名声供着一个非亲非故的假儿子读书,就想着能供出一个秀才举人老爷!可到头来,钱打了水漂,半点儿好处也没有拿到!要知道,在这个假儿子身上花的钱,比他真儿子叶小宝还多!
给他气得牙痒痒,对着叶陈氏也横看竖看不顺眼,端来的洗脚水烫了要骂一通,饭菜淡了咸了要骂一通。而叶陈氏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被骂火了就要撩着袖子和他干架,但妇人的力气哪里有汉子大,每次都打不过。
好长一段时间,叶家的邻居总能听到叶陈氏被打得叽哇乱叫,而叶大成那窝囊怕媳妇的假名头算是被彻底摘下来了,所有人都在背地里骂他心狠。
这事儿传到叶小尘和李介丘耳朵里,夫夫二人当是笑话听了听,也没当回事,反而不觉得惊讶。
不过这日,叶陈氏倒是偷偷来找过杏花。她顶着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脑袋,一瘸一拐上了门,又是哭求又是下跪磕头,试图靠打感情牌让杏花心软。
她的好大儿被关在牢里,听说已经挨了板子,这时候也不知道个死活,肯定是不好受的!她想求杏花帮她偷些钱出来,有钱打点,她家大宝在牢里才能过得舒坦些,要是钱够多说不定能把他提前接出来。
自从出了这事儿后,叶家的钱都被叶大成捏在手里,这男人就怕她偷了钱去救人,只要提起一个“钱”字就是一顿好打。
“杏花,杏花!你开开门啊,你开了门和娘说话啊,娘求你了!”
“大牢里的可是你亲哥哥啊,娘晓得你从小就心软,可不能放着亲哥哥见死不救啊。”
“以前都是娘的错,娘认罪!娘给你磕头!求求你了,你就开开门吧,咱娘俩开了门细说啊。”
“我也不要多的。我就要二十两,我去问过了,你哥这回到底没有真伤到人,只要二十两就可以被他弄出来!你帮帮娘吧,我听说小尘的铺子一天都不止赚二十两呢,这点儿钱对他不多的!”
……
这妇人跪在院门外,一会儿拍门,一会儿又是磕头,磕得灰尘乱扑,额头也是一片青肿。
终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叶陈氏来不及欣喜发笑,忽然又看到一只黑色大狗扑了出来,将她扑了一个四脚朝天。
她仰倒在地上,像是一只带壳的王八似的好半天都爬不起来。又来串门子蹭饭吃的小白就匍在她身边,压低了脊背,冲她露出森白的獠牙,尖齿间发出威胁恼怒的呜呜声,这时才有了一只凶猛猎犬的模样。
不过这狗教得好,不会随便咬人,但只要叶陈氏有个异动它就会立刻扑上去。
叶杏花板着脸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大扫帚,冲着叶陈氏脚边就是一通乱打乱舞。
“赶紧走!大清早的,别来招晦气!”
小姑娘板脸瞪眼,厉声喊得清脆。
叶陈氏也气恼,这个女儿她了解,向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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