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好奇地顺着青年的目光左右张望,“小云你在找什么?”
青年通常对外界都比较平淡,倒是难得见他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的模样。
“不知道。”青年是真的不知道。
上午的声音到中午就消失了,他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他同样不知道,此时此刻院子外的树下,万分沮丧地蹲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家伙。
尹长雨穿着一身不显眼的衣服,戴了口罩和帽子。
昨晚他溜出老宅后,费了好一番才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他不像大哥那般有人脉,认识各行各业的朋友,做什么都有门路,他只有那一伙和他差不多的富n代朋友。
费了好一番功夫,尹长雨才终于确定了位置。
鸣山疗养院的住宅看似半开放,和私人住宅差不多,其实如果想混进难度极大,有围墙,时刻有安保巡逻,还有监控。
尹长雨花了不少钱买通安保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就算如此,他也完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敲了一上午的摩斯密码,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里面人彻彻底底地无视了他。
为什么?
想到昨天那道背影,难道真的不是他?随即尹长雨用力摇了摇头,尹念云还没有下落,不能轻易下决定。
鸣山疗养院对客户的身份保护得太严密,他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自己亲眼辨认,无论如何他都得亲眼看看轮椅上那人的模样。
尹长雨拖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小卖部随便买了点面包,他不是这里的客户,连去食堂吃饭都不行……等等,尹长雨一拍脑袋,真是糊涂了,他虽然不是,但奶奶是,有亲属身份的话就能自由出入更多场地了。
有了新办法的尹长雨顿时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此时,安保处正通着电话。
“尹家二少爷?呵呵,倒是比想象中要快。”电话那头松散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针对
“需要我们将他赶走吗?”
“盯着他,别让他接触到小云,其余不用多管,我自然会给他们送上大礼。”他身着全套高定西装,姿势却很是随意地半倚靠在门框边,任由褶皱增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灵活地转着钢笔。
保安恭敬应答:“是,项先生。”
他有些不满,“我感觉像是很老的样子吗?”
“当然不老,项先生您正值青壮,正是活力无限的时候,怎么会老呢?”
他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浓密的左眉被一道淡白的疤截断,原本俊逸肆意的眉眼生生多了几分煞气,不过随即他轻扬眉,天生的唇型似笑非笑,看起来倒是一副很好相与的模样。
“项先生这个称呼把我叫老了。”
保安谨慎:“那,该如何称呼您?”
“叫项哥。”
“项哥。”
“感觉不错,”项鸣想到了什么,面上喜滋滋的,随即吩咐道,“你们不准叫。”
保安:“……是,项先生。”
“哈。”想到青年那道温柔软和的声音,项鸣心里很是期待了。
青年的一天时间大多是在无事中度过的,发呆,沉默,或是看着电视屏幕发呆。
李叔问过他会不会无聊,但青年不理解李叔口中的无聊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没什么感觉。
不过从入住鸣山疗养院开始的第一天,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必须得照顾一只猫崽。
小猫大多时候都很安静,它不怕人,不乱叫,会乖乖喝奶。
青年时刻注意着它,精神甚至达到了紧绷的程度,引起了医护的特别关注。
李叔劝慰他,“小云,有我们照顾它不会有事的。”
可青年莫名松不下心弦,这只脆弱的小生命就好像也挂在紧绷的弦上,必须时时刻刻看着,稍一松懈就会出意外。
“他很小,”青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很脆弱。项先生说要好好养它。”
李叔:“比起小猫,项先生其实更在意小云。况且小猫不会有事的,但你太在意的话,你会比小猫更脆弱。”
“我在意它。”青年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项先生在意我,二者不矛盾,我不会因为小猫变得脆弱。”
李叔很意外他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经过思考有逻辑的话。
李叔鼓励道:“对,小云不脆弱!”
青年目光又泛起了空洞,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旁人所不清楚的氛围里。
“小云你怎么了?”李叔忙唤他。
“喵……”小猫也在地上用爪子扒拉青年的裤腿。
“我没事。”青年弯腰抱起小猫,“等项先生回来给你取个名字。”
“喵呜?”
下午的阳光很暖和,透过大落地窗,厚厚的一层涂抹在地板上。小猫望着窗外跃跃欲试。
青年抱着小猫来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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