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溺似乎也觉得有些违和,看着顾池若有所思许久才道:“我帮你买点衣服吧。”
顾池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不咸不淡:“你要嫌弃,可以扔了。”
江溺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冷淡,没在意,继续说:“那就扔了吧,我给你准备些……”
“不用。”顾池转身走了。
江溺没再琢磨这件事。
他不喜欢,就算了。
今晚江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顾池背对着他,他就沉默地从后面抱住他,就像抱着自己的玩偶。他的气息喷在他敏感的后脖颈里,还用舌尖舔了一下,顾池浑身一颤,咬着牙没说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昨晚顾池在生病,对身边有谁根本没意识,但今天他很清醒,身后江溺清浅的呼吸、紧紧与他相贴的冰凉身躯无一不在残忍的昭告着什么。
生理性不适刺激着顾池全身,折磨着他仅有的那丝意志力。
好在江溺并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搂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他们始终维持着这个姿势。
他睡了,顾池却一直被胃里翻滚着的不适折磨到了凌晨,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小会儿,不过也没睡多久生物钟就把他闹了起来。
他一直是个很自律的人,时间观念极强。
令他意外的是他睁开眼的时候江溺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顾池松了口气,又扒着马桶干呕了一会儿才脸色苍白的下床洗漱换衣服。他找到自己的书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书没有少才下楼。
江溺就坐在餐桌旁吃东西,少年气质冰寒,眉眼中透出一股异于年龄的薄凉。
顾池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往门口走去。
“小池。”
江溺追了上来,轻轻抓住了他的胳膊,刚才的不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令人不适的关切,“吃完早餐再走。”
顾池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不用了,我回学校。”
江溺笑了笑,温和道:“不吃的话今天可能去上不了学了。”
他喉头一哽,闭着眼斟酌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回到餐桌囫囵乱塞了几口面包作势要走,江溺又起身,转身拿了一杯热牛奶递给他。
“路上喝点热的。”
顾池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冷淡的“嗯”了一声,拿过牛奶快步开门离开。
只是没走出几步就被门口的司机拦住了:“您稍等一下。”
顾池皱了皱眉,眉宇凛冽,绕开他就走。
然后又不知从哪冒出几个人沉默地拦在了他面前。
顾池咬着牙,眼睛有些酸涩,强忍着眼泪,钻进了车里。
过了会儿江溺才慢悠悠地拿着书包踱出来,不紧不慢地在顾池身边坐下。
江溺家里除了做完一日三餐就走的厨师,还有每天早上按时接送他上下学的司机,但一般没人敢在他家里多留。
炎夏的早晨总是很快就变得异常明媚,带着让人心烦的燥热与灼烫。
好在别墅区离附中没有多远,车子很快就到了学校附近。
顾池却让司机在离学校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停了下来。
江溺没多说什么,让他下了车。
顾池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这么完美的人,现在是千疮百孔的江溺的了,怎么想也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江溺的车逐渐超过他向校门口驶去,顾池松了口气,他就怕江溺会拖着他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种羞于启齿的关系。
顾池精神不太好,耷拉着眼皮不紧不慢地走着,手漫不经心的插在校服口袋里。
坐在车里的时候除了燥就是热,眼下独自行走在绿茵遍野的校外小道里,微风袭袭,身边是和他一样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们,他这才感觉到了自夏天的善意,有种大梦初醒的错觉。
但身体的疲惫始终提醒着他,世间温情才是他的梦。
“顾池!”
清朗的声音打断了顾池的思绪,他微微转身,班长陈苒已经气喘吁吁地背着书包跑过来了。
女孩也不怕热,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满头大汗,她的五官清秀,在阳光下有种少年气的蓬勃。
顾池从袋子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笑道:“跑什么,我又不会跑。”
陈苒嘿嘿笑了笑,接过纸巾擦了擦汗,红着脸说:“边走边说吧,等下来不及了。”
“嗯。”
两人缓步走着。
陈苒偷偷瞄了顾池很多眼,每次话到嘴边了都被咽了下去,像是在斟酌应该怎么说才能让顾池好受一点。
顾池有些无奈,陈苒第五次看他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道:“有话直说,不怪你。”
陈苒被发现了也没有不好意思,小声道:“顾池,你没事吧?”
顾池愣了愣,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手指,关节捏的发白,似是想让这种表面的痛苦掩盖心底的酸涩。
他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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