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眠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也没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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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给陈祈眠准备的洗漱用品归类好放到了客卧的卫生间,向北一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发了会儿呆。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有丝毫顾虑甚至会兴高采烈地邀请陈祈眠或者他们几个中任何一个人合租,但现在呢?
向北一苦涩的想,现在好像只有害怕了,而且还无法诉诸于口。
所幸陈祈眠不是直接搬过来,从接受一个人的生活用品循序渐进到接受家里多出一个人,要比接受家里一下子多出一个人来得容易,半个月的时间给他缓解。
“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让向北一回过了神,他以为是陈祈眠,于是就去开了门。
但……向北一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人。
对方一身汗湿了的衣服,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脸上还挂着汗珠,正顺着脖子往下流,一直到没入衣领。
“方便借用一下你家的浴室吗?”
向北一把着门把手,有关上门的冲动。
“我家刚装修好,但热水器出故障了。”对方又说。
五分钟后,向北一站在客厅中央,听着客卫里传出来的淅沥水声,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吐完这口气,浴室的门突然开了,出来了半个裸男。
那浴巾要掉不掉的堪堪系在腰间,身上的水珠顺着麦色的肌肉纹理往下滑。
向北一背后猛地一僵,视线下压,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可以借用你浴室里的沐浴露吗?”寒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向北一握紧垂在身侧的手,脚步往浴室里退去。
过了片刻,才听到向北一回:“可以。”
寒邃关上门,扯下浴巾,低头看着昂扬的东西,打开了那瓶沐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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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会所里,两小时前热闹嘈杂的包厢已经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了三个人,歪坐在卡座里已经没有了意识的陈祈眠、站在一旁的助理、以及手里夹着烟、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寒珒。
“陈祈眠。”寒珒弹了弹手里的烟,喃喃道,“原来是你啊,这么久都没发现呢,他居然把你放在他身边。我说呢,他怎么匆匆忙忙丢下那么大个项目,原来是跑回去找被困在山上的你,事后还紧急把你派出去出差,你说他怎么这么怕我呢?我明明没有很坏的。”
话落寒珒白到显出些病态的手捏上陈祈眠的下巴,把他被酒气染得通红的脸仰起,嗤笑了一声:“原来是喜欢这一款的?好像也没我好看呢,是吧?”
站在一旁的助理低着头并没有做声。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没人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又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宝贝,你可以出去了。”
一直低着头的助理闻言抬脚离开,转身时目光扫过桌后的摄像机和桌上的药剂与套套,在按下门把手的时候,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寒总……”助理有些欲言又止,“那个……”他没能说完整,刚开了个头就被对方打断了,“你也想试试吗?”
问话的人此时此刻面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与阴翳,很无害的笑着,连语气都显得纯真无邪,但助理的后背却迅速地爬满了针芒,“抱歉。”然后快速离开了这间蓝红灯光幽暗的包厢。
寒珒站起身,头后仰着转了转脖子,然后单手将一米八七的陈祈眠毫不费力地拖了起来,随意地扔到了宽大的沙发上,然后手在陈祈眠面颊拍了拍,自言自语道:“他尝过你了吗?你说,我把你睡了他会不会生气呢?”
“你也很想知道对不对?”寒珒把一包东西倒入猩红的酒杯里,摇晃到将其溶解,“不要怕,揭晓答案的过程你会很舒服。”
时间的齿轮就在这诡异危险中一点一点的卡了过去,就在寒珒撕开第一个套时,一道特殊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循序渐进
寒邃洗完澡出来后看着向北一竭力掩饰焦躁的样子,最终没有过多停留。
人走后,向北一把门而关上,他发了会呆,然后搓了一下鼻子,转身回到客卫,将那瓶沐浴露扔进了垃圾桶。
寒邃则边进门边打了个电话,他陈述的时间不过半分钟,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
“这样很容易让他受应激又缩回壳里去。”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再等等吧,寒总,循序渐进。”
这声音赫然是李洺的。此时李洺拿着挂断的电话,无语地抬头望天,总觉得自己努力两年的结果马上就要作废了。
第一次见到向北一是什么时候?李洺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向北一当时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明明是一张还十分青涩的脸,却毫无生机,机械又麻木。
第一次直接接触到向北一的时候,他正拿着几盒助眠的安神药剂从药店里出来,而李洺将他手里的药打翻了个满地。
当时向北一迟钝的把视线移到李洺脸上又移开,完全没意识到李洺撞他的那一个动作有多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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