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在家里好好葛优躺,各种平躺就好了。
等苟过了十年,那才是他起飞的时候。
“你,你可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老段都被气到了,指着办公室大门,“赶紧给我滚去文津街交作业,下周回学校领毕业证!”
“那个,老师,能不能过两年再领毕业证?”
“那你能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我没有啊!”
“就这么说定了,还不赶紧滚?我可不留你吃饭。”
周济民无奈,只好退出办公室。
外面,任九章则笑着表示,老师怎么说?
“我不想说,师哥,我先回去了。”
他这副模样,顿时让任九章摸不着头脑。
走进办公室后,看到老师也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任九章更疑惑了。
小心翼翼地询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谁知道,他这一问,直接点爆了段学复。
“屁的误会,这小子就是太倔了,跟一头懒驴一样,打着倒退……”
“别人求之不得的讲师工作,他居然一而再地推辞?”
“小任,你说说,你见过像你师弟这样的人吗?”
任九章瞬间无语,他能说什么?
他是很羡慕周济民在数学上的天赋,也不能理解后者为何不愿意当北大讲师。
但他也只是羡慕和不理解而已,更多还是替老师感到高兴。
且说周济民回了家,装模作样地溜达一圈。
看着追在小金鱼屁股后面的周清娴,又看了看熟睡中的瞌睡虫和小不点,转身出门去了。
家里有黄小花,确实不需要担心什么。
盼娣和莱娣两个小家伙也能帮着看一看瞌睡虫两姐弟。
就是小金鱼太调皮了。
只要她大哥不在家,她就能把家给拆了。
还好周济民养的狗里面,没有二哈这个品种。
否则的话,周氏拆家队伍,恐怕早就成立了。
骑上自行车,周济民优哉游哉地往文津街3号行驶而去。
这条街,有一座京城图书馆。
馆内收入原来藏在承德文津阁里的《四库全书》,街道因此得名。
靠近这条街道的时候,周济民能明显感觉到,路上的行人都不同了许多。
文化气息,或者叫精神面貌都饱满了许多。
放眼望去,路上的行人,要么是充满了对这里的向往,要么就是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其内核,跟其他地方有着明显的不同。
“同志,请问您找谁?请出示一下您的工作证。”
门口,周济民被守卫员给拦住了。
他只好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表示自己要去找华所长。
这年代,狗眼看人低的人,不多。
所以对方查看了他的工作证之后,就放行了。
读书人身上的特殊气质,跟普通人还是有不小的区别。
站岗多年,守卫员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顺利通过之后,周济民问人,终于走进了老华的办公室。
“请进,哟,稀客呀,快请坐。”
见到是周济民,老华都很惊讶。
坐下喝了一杯水,周济民本想开门见山呢,老华就直接开口了。
“我都听你老师说过了,你自己发表的论文,通过了。”
“我还没看过你独立发表的论文,能跟我简单说一说么?”
老华可是数学领域的全能大佬,只要周济民稍微提几句,估计对方马上就知道了。
于是,两人就论文的事,开始聊了起来。
原本只是简单的一次交作业而已。
可周济民的作业还没交上去呢,直接就先聊了一遍。
而且一聊,就是半天。
下午都过去大半了,老华才突然想起来,询问周济民来这里的目的。
他只好把作业交了上去。
“行,放我这里吧,等我审阅完,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帮你寄出去了。”
老华顿时乐呵呵地笑道,“到时候还是以根号十七的笔名发表吗?”
周济民无语,看来老段已经把他卖得十分彻底了。
从办公室出来,他回头看了看老华的办公室,叹了一口气。
以后都不想来这里了,好累!
但,收获是真的很大。
1960年的春天,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季节。
全国很大地方,要么稻田干旱到裂开,要么洪涝冲毁房屋。
形势十分严峻,不容乐观。
京城地区也是受到洪涝的影响,连红星公司的生产线都一度停工了。
停电是最主要的大问题。
洪涝也导致工人无法顺利出门上班,反正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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